从淮安回到四极岭,从安稳环境回到苦寒之地,沈既白有些不适应,得了风寒。
明凛虽然能下地走路,但动武还要许久,于是每日伽蓝都要煎两份药。
明凛在喝药一事上像来逃避,从不遵医嘱,伽蓝则非常强硬的看着明凛喝,在这儿事儿上,明凛总觉得自己矮伽蓝一头。
明凛越想越觉得不痛快。
等伽蓝熬了药端过来,明凛翻着泛黄兵书,看似认真,其实脑袋里已经在酝酿坏招,一闻见药味,便将书放下,看着伽蓝把碗放下。
裹了一身绒毛的伽蓝,一脸严肃的看着明凛,在淮安几日胖了不少,脸颊的肉被脖子上的一圈绒托起来,圆圆的很可爱,偏偏她皱着眉像个发威小老虎。
“咱们这四极岭不比淮安,这药材都是有限的,我看呐,还是把药用在刀刃上好”明凛一本正经道。
伽蓝点点头:“这倒是”一点没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
“目前咱们四极岭最重要的人就是沈大人了,你看沈大人,平日就写写字看看书,身体不好风一吹就病了,这又是东京来的顾客,万不能亏待,到时被东京人说我们懈怠”明凛把药碗推过去,眨巴眨巴眼睛:“所以啊,以后都给沈大人吃,我就不用了”
一开始伽蓝还点着头,觉得很有道理,一看明凛开始卖萌,伽蓝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强硬把碗推过去:“不行”
明凛很无奈:“不行就不行,凶什么?”
伽蓝实在没想到,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杀神私底下是个很害怕喝药的人。
一口闷完,明凛的脸苦作一团,咣当把碗放下:“这东京来的就是身体尊贵,还未怎样就病了,真是娇弱!”
“……….”
在隔壁听了全场的沈既白有些无语,真是两幅面孔。
伽蓝端着药进来,沈既白穿了很厚的衣衫,在烛火下一边咳嗽一边写着什么,嘴唇泛白,整个人孱弱无比,本就是清贵之人,如今多了几分不能接近的仙人之姿。
与明凛不同,他喝药很安静也没什么表情,放下碗还不忘给伽蓝道谢。
伽蓝在心中悱恻:“真是天壤地别”
其实这病来的并不偶然,他从温暖之地突然到四极岭,能给快速适应本就是靠内力撑过去,先前把内力度给明凛钓命,早跌穿了,还没修回来,回到四极岭,就全靠一身皮肉,抵不过去,水土不服自然生病。
不过这个原因不好说出来。
明凛对他这个身体素质产生深深怀疑。
而他百口莫辩。
*
这段时日延宁堡一直靠贺洵撑着,而四极岭大半土地城池还在元烈那孙子手里。
明凛有点愁,如今不仅缺粮还缺兵,就眼下宋策拿回来这些银子就是沧海一粟,虽说他的任务已经重回正轨,但短时间内的银钱短缺还是无法解决。
在与喝药斗智斗勇间,明凛放开了地形图。
这四极岭这几地这么乱而且难管理,并非全是西夏的过,还有这群山之中的山匪。
不说远的,眼下延宁堡和四极岭中间有一座山头,里面有一山匪,如今越发壮大,大有与四极岭一较高下的企图。
在昏黄的烛火中,明凛用毛笔在地形图上打着圈,灵光一闪,明凛腾的站起来,便拎着地形图去找沈既白。
沈大人正在喝药,没有穿外衣,只披了一件虎皮斗篷,明凛闻到药味皱起眉头往后扯到营帐外。
等伽蓝出来。
沈既白温声道:“进来吧”
沈既白重新穿了衣,苍白着脸坐在暗桌前,明凛心道:多此一举。
沈既白看见她手中地形图:“需要我做什么?”
明凛挑挑眉,上下打量着他,一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就有些憋不住笑。
沈既白被她看的有些发毛。
“你….”
“你…..我…做不了违背祖宗的事”
“啧啧”明凛将地形图拍在桌子上:“你想做我还不想呢”
沈既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块被圈起的山头….
烛火跳动。
*
冬日总有几日阳光能把雪晒化,每到这时老鬼山的山匪们便会下山活动,或截个人做单小生意,或去山下的青楼花坊逛一圈回来时带些吃食,接写雪水背上山用。
老鬼山的大当家叫甄豹是个屠夫出身,打死人躲上山落草为寇,寨中也多是跟他出身相似之人,二当家确是个读书人,给县老爷做假账,县令被抓,他跟甄豹自小是邻居,一朝走投无路成了甄豹的手下。
甄豹又是仗义之人,这又是从下往到大的邻居,遂在老鬼山拜了把子。
这日甄豹带着人下山去寻乐。
一辆装饰豪华,连马辫都是银子的马车从眼前走过。
甄豹眼睛都看直了,这些年山下打仗,有多久没看过这么肥的羔羊了。
甄豹揉了揉眼,一身腱子肉,胳膊上肌肉要将衣服撑爆,甄豹用这胳膊肘推了推站在旁边的手下:“老子没看花眼吧”
手下也眼直了,忘了被肘击的疼,连连咽口水:“没看错,大哥干不干”
“干!”
这么大肥羊能让它跑了?
甄豹一声令下,几十个土匪将马车团团围住。
马车受了惊,车上穿着青衫的小厮连忙拉进马绳,马车撞到一块石头停了下来。
甄豹提着刀,站在马车前。
受了惊的马车,墩的车里贵人受不住,咒骂一声。青衫小厮连忙低声道:“郎君遇到练家子了”
马车里的贵人有些许不耐烦:“要多少钱,给他,本公子着急赶路”
青衫小厮还没来得及传话,甄豹便兴刀走来,一把推开小厮,挑起帘子。
里面穿着貂裘的郎君露出脸,手中盘着玉如意,俊秀脸上带着愠怒。
青衣小厮摔了屁股墩,来不及喊痛,刀就架脖子上了。
甄豹盯着那玉如意:“在下乃是老鬼山主人,贵人途经此处,特请贵人到家中一坐”
甄豹一挥手,众人便绑了这郎君,夺了玉如意和貂裘。
郎君和小厮绑在一起被推着往山上走,生活山匪欢笑着。
青衫小厮朝郎君眨了眨眼。
这小厮不是别人正是明凛,而郎君也不是别人而是沈既白。
沈既白低声道:“你倒是聪明,我说为何你不做这郎君偏要我做,原来是在这里等我,为何事先不说还有扒衣抢劫环节?”
明凛低下头,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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