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屹看秦书窈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感觉怪可怜的,就故意逗她说等她心情好了,要带她去个好玩的地方,不料她把他这逗闷子的话当真了,说她现在就要去。
上海是秦书窈的地盘,陈屹一年到头都来不了几回,要论好玩的地方,他知道的肯定没她多。
他还在犹豫,她却已经看穿他心思:“不想陪我就直说,不用勉强。”
她这话实在让人难以回答,他要是反驳说不是,显得他们俩的关系太过暧昧,可他要是认下……看着她眼眶泛红快要哭的样子,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不管她对周绍明的感情有几分,被人欺骗的滋味总归是不好受的,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难过。
他从她手里拿过车钥匙:“我知道一个地方,不一定好玩,但风景还算不错,很适合散心。”
他刚说完就不见外地上了驾驶室,边点火边等她上车,见她在后排坐好,一脚油门把车开出车库,直奔城外。
发布会开在下午,等到开完已经五点多,冬天日头短,五点多的天就已经漆黑一片,完全入夜。
越往偏僻的地方走,灯光减少,夜空中的星月反倒亮了起来,很适合赏月看景。
他带她去了上次和凯丽喝酒的江边,只是半年过去,这地方也有很大变化,修起沿江跑道,道旁还开了几家小吃和便利店,好在现在天气冷,没人乐得户外夜跑,小吃店也因为无人光顾关了门,只剩那家便利店还开着。
他把车停在路旁,扭回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这地方怎么样,是不是很清净,风景也还挺漂亮的。”
要不是他陪着她,她的心情还算好一点,能硬憋着难受陪他待在江边吹风,否则她现在真没一点欣赏江景的心思。
她看着窗外的江面,想了一会儿才嗯一声。
他大失所望地坐回座位上。
他以为她会很喜欢这个地方,再不济,也会夸他很用心,没想到她什么话也没说。
他接受了一下午的采访,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陪她来这里散心,没想到人家也不那么领情,他忍不住叹口气,下意识把手伸向置物箱,想从里面摸瓶水出来,刚一伸手才想起这是她的车。
她像是看出他想喝水:“副驾的扶手箱里有饮料和啤酒。”
他心里不舒服的地方被她这一句话就捋平了。
她不仅关心他,还很了解他,光看他的一伸手的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从扶手箱里拿出两瓶汽水,把其中一瓶递给她,她没说不要,但拿了汽水之后就从后排下了车,又坐上副驾,给自己把汽水换成小瓶装的威士忌。
他看着她手里看着度数就不低的威士忌,不禁皱皱眉:“还是别喝酒了。”
她一如往常,平静地说:“可我心里难受。”
“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暂时麻痹神经而已。”他不自觉看向她,看着她攥住酒瓶时微微发颤的手,他知道,她现在心里肯定难过极了,只是嘴上不肯说,一个劲压抑自己内心里的悲伤。
“能麻痹会儿神经也挺好,好歹心里能舒服一会儿。”
他的目光被她用力到指节泛白的修长手指吸引,晃神之间,脱口而出:“要是真的难受,就别勉强自己了,和他分开吧”
她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惊讶地看向他:“我和他分开,难道和你在一起吗?”
这套熟悉的说辞,好像他在几个月之前就听到过,细想一番,似乎又不一样,但不管怎么样,他这回总算明白,她和他再怎么也就是玩玩,这些甜言蜜语对她来说,说出口比放屁还容易,用不着听了信,信了就当真。
他扯着嘴角轻蔑地笑了笑:“可以啊,反正和你在一起,你又不会亏待我,左不过是名声不好听而已,肯定有人骂我是小白脸。”
她的眼神从震惊渐渐变得温柔:“你愿意做小白脸?”
“当然不愿意,哪有男人愿意当小白脸的,除非被逼到走投无路,但我现在又没到混不到饭的地步。”
“可你刚刚明明说……”她想说他明明刚才说过愿意和她在一起,愿意名声不好听,怎么一转眼就又不承认了?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绝顶聪明,能看透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想法,可到了陈屹这里,她觉得自己活像个大傻子,就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知道他从没喜欢过她,也知道他对她温柔只是因为他人好,她明明什么都懂,但只要他给她施舍一点点善意,她那颗死了的心就能立马死灰复燃,脑补出一部他暗恋她却不敢开口的大戏。
她是醒着沉沦的,这简直要比稀里糊涂着还痛苦,苦就苦在她的脑子太清醒,知道很多事情都产生自她自己的幻想。
她没继续问下去,让两个人都难堪,而是把他手里的汽水抢过来,又把自己手里的威士忌倒了一半进去,摇晃均匀后硬塞给他:“老喝汽水多没劲,你尝尝这个。”
他有些为难:“我还要开车。”
“多大点事,我等会叫小夏来接我。”
就算不开车,他也不太会喝酒,光她倒进汽水里的半瓶威士忌,估计就够让他晕头转向了。
他还在纠结,一转头就看到秦书窈把剩下半瓶一口气喝了下去,甚至又开了一罐鸡尾酒,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没用了,除非像她说的,他答应她,她和周绍明分手,就能和他在一起——但她真能舍得和周绍明分手吗?
他索性不再去想,也学她逃避现实,一仰头把掺着威士忌的可乐喝了个精光。
味道没他设想的那么辣口,仍然保留着汽水甜滋滋的口感,喝完除了头有些晕,和喝正常饮料没什么分别,他看着空瓶忍不住笑了:“怪不得有人拿掺了酒的可乐骗小姑娘喝,原来真喝不出区别。”
“不仅喝不出区别,还更容易上头。”她淡定地说。
他把空瓶撂在一旁,靠在椅背上静静等着酒劲上头,脑袋变得晕晕乎乎:“你喝过?”
“我不仅喝过,还是被人骗着喝下的,那年我还没成年,十七岁。”
他的脑袋是有些晕,可耳朵听得真真的,他正打算开她玩笑,戏说她秦老板居然还有被人骗的时候,一转头便看到她眼睛低垂着,眼尾也湿漉漉的,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他就不好意思再挖苦她了。
她没继续喝,看着手里剩下的少半罐鸡尾酒发着呆:“那人是我爸的生意上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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