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绍明撂完狠话就扭头走了。
秦书窈在决定去留之前，下意识看向陈屹，看到他全然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想法，狠了狠心也跟着周绍明走了。
虽然周绍明这货说话做事都很让人生气，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她更加确定他是真喜欢上她了，以后再面对周绍明，恐怕免不了会多些麻烦。
她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太阳穴发涨，头痛不已。
周绍明看见她跟了过来，却假装没看见，一路上都没和她说一句话，直到上了车，看到秦书窈也跟着打开副驾车门，才口是心非地拒绝了她，但他架不住秦书窈硬要上车，最后只能装出不情愿的样子，默许她坐了上来。
周绍明开着车上了路，才冷不丁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允许那个姓梅的往我身上贴吗？”
秦书窈一边低头给助理小夏发消息，叮嘱她自己打车回酒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你不值钱。”
周绍明听完猛吸口冷气，才让自己维持住该有的体面：“因为我来的时候，看见她正和你家陈先生聊天，两人亲密地简直要贴到一快去了。”
“少胡说八道。”秦书窈敲完字才抬起头，没好气地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女的就照单全收？”
“你还别不信，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俩人有说有笑的，那女的就差坐他腿上了。”
她心里虽然有些吃醋，但还是冷冷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好像反而是你和她一块品茶才和我关系更密切一些吧？”
“你又不在乎我，密切有什么用。”
“我在乎。”
“真的？”周绍明半信半疑，扭头看她一眼。
她用恳切的目光迎上他的眼神，还点了点头：“真的。专心开车吧你，我就坐在这儿，不用看着也跑不掉。”
她等到看见周绍明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才低下头继续编辑自己的信息，眼睛快速扫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点击发送。
路上的信号一般，即便是发送一段文字，也会迟钝零点几秒，但就这缓冲的零点几秒，却让秦书窈感觉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就连呼吸也不甚畅快，直到看见成功发送才松了口气。
陈屹只拉黑了她的电话号码，却没拉黑她的微信，消息竟然还能发得过去。
她给他发消息并不是约他晚上偷情，而是告诉他，自己稳住了周绍明，但导演组那边还需要他帮忙粉饰一二，好给大家都留个面子。
陈屹不仅没拉黑她，还秒回了她：
我知道该做什么，不用担心。
她连忙追问了一句，问他脸上的伤到底碍不碍事，他却不再秒回，整整晾了她一白天，连半个字也没回她。
正因为他没回，她才在离开后整整一天里都在想他的事，揣摩他的心思，研究他回复和不回的原因，到最后，才忍不住给他打去电话。
不料，刚一拨出去就通了。
她没想过他会接起来，所以在听到电话通了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手机里传来他的声音：“不说话我就挂了。”
“我……”她还没想到该说什么，但她知道，要是她真什么都不说，他肯定立马就把电话挂了，而经过周绍明今天这一闹，这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打的最后一次电话，“你的脸还肿吗，明天的戏还能拍吗？……是我对不起你。”
“你没对不起我，像我今天和周老板说的一样，我们两清了，以后别再说谁对不起谁这种话。”
“那也是我对不起你。”一想到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她再没办法听到这个声音，见到这个人，心里就像丢了点什么。
“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要打这通电话，以后不要再和我有任何联系。”
她吞了吞口水，使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不是你先不想见到我的吗？五年前的那封信，两周前让凯丽传的话，还有你昨天站在路边说的。”
听着他细细清算着她的罪行，她竟然感觉他心里有她。
但他像是猜到她会怎么想，所说的下一句话立马打破她的美好幻想。
“你别误会，我只是记性好，发生过的事情一般都忘不掉。”
她感觉喉咙里像卡了什么，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她怕自己一张嘴声音都是颤抖的，显得很没出息，就没说话。
等了一阵，没等到她说话，他便问了句：“还有事情要说吗？没有我就……”
“别挂，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爱过我吗？那怕只有一秒，一瞬间的心动。”
她知道她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但没想到等了足足好几分钟都没等到答案，她才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说话，如果不想回答，直接拒绝她说不爱也行，结果就连这句质问也没回音。
她像意识到什么，把手机从耳旁挪开，才发现他早把电话挂了。
可能在她问出那个问题的那一刻，电话就已经被挂掉了，只是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还傻傻盼着他能回答。
她知道自己这是求仁得仁，完全是自找的，可她心里就是难受，胸口像被人剜了一块似的疼。
可他不是裴奕然的替身吗？
既然她能找到一个替身，就还能找到第二个，第三个……这有什么可伤心的？
她拼命劝说着自己，但越是努力宽慰，她发疼的胸口就越发难受，疼得她几乎喘不上气，在痛苦到极点的那一刻，她选择打开手机，不顾心里有多臊得慌，还是把那条消息发给了他。
“我想见你。”
*
秦书窈给陈屹发的那条“我想见你”，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她难受了几天，吃不好，睡不香，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就连小夏都看出她精神状态不好，问她是不是病了，周绍明却像没看见一样，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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