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柚刚要开口，另一道高大的身影来到他们的身旁。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林一棠说完，便起身坐到靠里的位置上，把刚刚坐的位置让了出来。
赵归渺顺势坐下，坐在叶清柚的对面。
原本要回复林一棠问题的叶清柚，把回复的话咽下换成了一句问句，“你们认识？”
“是啊，我们从小就认识，开裆裤时期就一起玩了。”林一棠说着把手搭在赵归渺的肩上。
“他小时候就这样，一副小老头样，沉闷得很。”
赵归渺听完，用力拍了一下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
“兄弟，你轻点吧，我这可是弹琴的手。”林一棠不满地说道。
“你打坏了，下次晚会再让清柚替我去。”他说完，一脸挑衅地看着赵归渺。
赵归渺笑而不语，嘴角生硬地扯出一个笑容，他身旁的林一棠模仿他的表情，回望着他。
“噗嗤。”对面的叶清柚，笑了起来。
通过他们的互动，叶清柚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心里的疑惑瞬间明了。
“林一棠，你早就认识我！”叶清柚的语气十分肯定。
“是啊，我早就认识你了，赵归渺告诉我，你也是南城的，和他还是同一个中学。”
叶清柚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南城五子。”
赵归渺轻笑着，“怎么，被周澈传染了。”
叶清柚敲了敲手机屏幕，“你别说，这会周澈还在四子群里发消息，每天群里的99+，都是他和江迟贡献的。”
“周澈？你们？偷偷拉群不拉我？”林一棠忿忿不平地看着桌上的另外两人。
身旁的赵归渺开口说道：“你问一下周澈，把你拉进去，群名就改成南城五子。”
林一棠听完，直接拿出手机，给周澈拨了个电话过去，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林一棠打开了外放，对着屏幕那头的周澈说：“你怎么建群不拉我？”
“什么群？”
“什么四子群，快，五子来了。”
“我问一下其他人的意见，话说老林你怎么知道这个群的，你遇到老赵了？”
“不止老赵，还有老叶。”林一棠对着他们挑了挑眉。
“他们在听我们说话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压低。
林一棠自然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咳，都在呢。”
“周澈。”叶清柚先开口说道，“我们在食堂。”赵归渺接过叶清柚的话，继续补充道。
“那我问一下江迟的看法，先挂了，有事发消息。”
对面那头一挂电话，就给林一棠发来了轰炸似的消息。
【周澈】：他们怎么在一起！
【周澈】：是偶遇还是一起去的啊？
【周澈】：人呢，老林？
【周澈】：快回我！
【周澈】：天啊，这是在搞哪出，速度这么快吗？
【周澈】：老林？
【周澈】：拉你进群了！
【周澈】：快回我！
【周澈】：我踢你了？
......
林一棠大致扫了一眼，并没有马上回复周澈的消息，他抬起头看着自己身旁的两个人。
食堂的玻璃窗蒙着一层轻薄的尘埃，阳光穿过窗户外栾树的缝隙，在桌面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斑，恰好落在两人中间。
男生穿着浅灰色卫衣，侧身看着窗外，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女生则扎着个丸子头，几缕碎发从发包中逃出，随着她低头看手机的动作，轻轻晃动。
林一棠回忆起第一次知道叶清柚这个名字的时候。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末，他如往常一般来敲隔壁邻居的门。
“晚姨，早上好。”
“小棠你来了，快进来，阿渺在房间里，你直接进去找他就好了。”
林一棠推开门，赵归渺并不在房间里，只有散落了一地的作文纸，他弯下腰去把那些作文捡起来。
他发现这些作文的名字全是同一个人，“叶清柚”三个字清秀隽雅。
起初，并不觉得没什么特别，左上角那个亮眼红字的高分评价一看就是范文，可特别的是，有一张纸的背后，写满了完全不同的字体风格。
那是充满了力量感的“叶清柚”，字迹的每一笔都像是用刀刻在纸上一般，横平竖直，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敏锐的林一棠一下就察觉到，赵归渺对叶清柚有不一样的心思。
“一棠你来了。”他的背后响起赵归渺的声音。
“你桌上的作文被风吹落在地上，我帮你捡起来了。”
“谢谢。”
“不客气。”
林一棠看着赵归渺，扬起一个饱含深意的笑，“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说完，将那一小叠的作文轻轻地放回到桌上。
赵归渺知道他的意思，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一旁那本厚厚的词典将这叠作文用力地压住。
到底是压住窗外的风还是压住自己的心，那时的赵归渺完全回答不上来。
“48号取餐。”档口的声音透过嘈杂的人声传了过来。
赵归渺站起身来，“我们那份就是48号。”
“我和你一起去吧，一人拿一份。”叶清柚也站了起来，又看着林一棠问道，“林一棠，你点餐了吗？”
林一棠摆了摆手，“我已经吃过了，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就过来打声招呼。”
“你们去吧，我在这给你们占座。”
“谢谢。”两人便一起朝档口方向走去。
看着两个人并行的背影，林一棠笑着摇了摇头，“一个月前还是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现在都可以并肩而行了。”
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原来清冷的人遇上同频的灵魂，也能这般自然地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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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棠坐在钢琴前，和着孟清的歌声，一脸沉醉地弹奏着，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慢慢地，他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跟着节奏的速度越来越慢，林一棠开始感到身体有些不对劲。
起初，他以为是排练太累，没放在心上，但渐渐地，他的手变得沉重，动作也开始有些僵硬，头越来越晕，思绪糊成了一团，感觉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起来，他马上喊停。
彩排室的人马上围了上来，“一棠，你没事吧？”旁边的孟清关切地问道。
林一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说：“不太好，我头好晕。”身体也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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