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惊响,一夜春雨沁润南礼下京,街巷泥泞也抵不住百姓吃瓜的热情,只因国师府近来异常忙碌,一车一车的奇珍异宝往府中送,阖府上下一早便在忙碌,朱门大开,门口两尊九尾石像栩栩如生,隔着街百姓围在外头议论纷纷:
“今儿个怎么把门打开了?”
“我侄子是给国师府供菜的菜户听说最近天天忙。”
“今日有什么贵人上门吧?”
众人七嘴八舌,有一吊梢眼的挤进来:“嘘!嘘!我老娘家二舅奶奶的外甥在府上当差,听说是那位要回来了。”说着手往天上指。
“哦~”、“哇!”人群传来三俩知情的惊叹声。
“你们打什么哑谜,我怎么没听明白?”
“那位啊!那位!就是远在中信修行得武帝赐名的圣女啊!”
“啊!那位啊!就是出生时有青鸾鸣翠,夫诸降雨解了我们三年大旱的原家圣女啊!她怎么回来了,不是据说留在中信陪伴当家主母了吗?”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啧啧啧,你莫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连圣女都不知?”
那人不满,抬杠:“就你懂得多,那你来讲讲。”
“诶!这不是说书先生来了么,让他来说!”
那位说书先生即兴发挥了一段,众人也算有所了解。
玄历1667年初冬,南礼女帝姬武即位改年号证圣,自此南礼大旱三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朝野上下“武皇牝鸡司晨降灾南礼”风声渐起。
证圣四年小满,南礼世家原氏一族圣女降世,鸾鸟报喜,夫诸携雨而来,原家百年不曾面世的圣兽九尾现身守护,女皇大喜赐名“穗禾”以佑社稷。
传说原家主母俞氏产前重伤诞下圣女后险些丧命,原家家主三顾春藤山求得长春真人医治,长春真人感家主爱妻之情为其妻续命,传闻为报救命之恩,俞氏携女长侍长春真人身侧。现如今圣女归家应是与圣兽结契相关,据说入夏国师府的孩子就要进行比试,得胜者若能获得九尾圣兽认可便是继任家主。
“那这还用那位圣女那么厉害,还用比?”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大国师也是旷世奇才,当年九尾就没选他。”
“竟这般严苛!是听说九尾圣兽已有五百多年没择主了,上一任契者还是传说中的那位折山仙人吧?”
“哎……那位就别提了,南礼之耻还好意思称仙人,不提他!想想都扫兴!”
“你们说这次还有哪些个有可能继任的?”
“我看三房那位青松少爷数年前就领命诛邪了,他弟弟也不遑多让,况且长得还极为俊俏!”
“少花痴了,他们才多大年纪啊!我倒是觉得五房的那位玉竹少爷更有可能。”
“谁啊?没听过,想来都没出门诛邪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九尾大人曾两次现身一次是守护圣女出生,另一次便是守护这位玉竹少爷。”
门外聚讼纷纭,朱红大门内同样热闹非凡,偌大的国师府一分为二,后院“原府”比前院大了两倍,鸟鸣不绝,现任族长原山奈仍在房中打坐修行。前院为“袁府”,前院中下人熙熙攘攘,屋内的贵人正更衣舆洗。
三房夫人陈氏正给自家丈夫更衣,“老爷,那俞氏携女归来您都不着急的吗?你说说公爹昨日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今日怎么这般开心?”
“呵呵,夫人你就放心吧,这些年那位圣女的美名传遍国度,现下回来众人怕是要大失所望了。”
五房夫人何氏搂着丈夫的脖颈,娇滴滴道:“老爷,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那圣女听说是个天生痴愚的,连话都说不清,那俞氏假借重伤久居中信实则是想给女儿治病。”
“真的?”
“可不,圣女怕是随了她那乡野出生的娘,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凡人了。”
“那咱们玉竹不就……”何氏凑到丈夫耳边,吹着气轻声,“家主大人,以后可要对人家好一些。”
“自然,我的家主夫人!”
日夜兼程的马车内,原穗禾通言支着脑袋听娘亲介绍原氏一族:
四国的诛邪世家中原家是唯一不入朝为官的家族,原姓乃嫡系唯有继承九尾传承的一脉才可更姓为“原”,其他族人一律姓“袁”,同音不同字却是千差万别,袁姓族人不得入后院,时时刻刻听从原姓差遣,为守佑嫡系而活。
自从上一任家主原川断仙逝后,九尾从未择主,原穗禾一脉的曾曾祖父是被原川断直接指名继任的,另外几脉的长老更是心怀不满。自从一百年前袁家家主立为大国师后,原家地位更是大不如前。
“那位大国师还活着?”
“自然,大国师天赋异禀,曾被白玉京的圣者夸赞‘其才堪比原川断’,但九尾大人没选他结契,也是因此九尾大人曾松口透露下一任契者会出生于证圣四年夏季。”
“所以……”原穗禾若有所思,“跟我同一年生的兄弟姐妹应该不少吧?”
“是,袁家同年生了七个孩子,夏季生的有三人,其中三房有一对双生子,五房也有一个,但他们都是男子。”
“嗯?契者与男女也有关吗?”
“此事大国师曾起过一卦,是坤卦。”
原穗禾嘀咕:稳了?
“但……”俞青黛的脸色却不妙,“五房的那位出生时九尾也曾现世守候。”
“啊……”原穗禾大失所望,抬眼窥见俞青黛苍白的脸,握拳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没事没事,我一定行。”没办法,自从想起母亲义无反顾给自己挡天雷的场景,原穗禾就不忍让她失望。
很好很好,现在就不只是任务能否完成的问题了,按前缘看如果没成为九尾契者,她爹娘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而且爹娘为了救女儿还把海经图给丢了,这期间绝对受了惩罚只是没和她说。
原穗禾掀起帘子一角,向外看去,街市人声鼎沸,不少过路人朝她这看来,车辚马萧,她立马拉紧布帘,转身坐直,果然还是不太习惯这么多人的场景。
府邸挺拔的朱红漆门熠熠生辉,一顶轿子立在门口。
“小满,下来吧。”俞夫人先行下车,原穗禾紧随其后,跟着上了轿子,轿子直穿厅堂来到祖祠。
原穗禾下车,门口众人拥挤,各个锦衣华服,翘首以盼,孩子们早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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