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的走在春市的街头,白棉的心情糟糕透顶。
她觉得自己是个白莲花,嘴上说着贺骁是原身的丈夫,不是她能下手的人,但是行动上做不到跟他保持距离,总是不经意间被他吸引。
占了原身的身体,觊觎原身的丈夫,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重塑三观。
除了愧对原身,她对贺骁的态度也像绿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没有坚决拒绝他的心意,弄成现在不上不下的局面。
“只是换了个身体,弄得跟脑子也被换了一样,白棉啊白棉,你早晚会把自己玩死!”白棉忘了自己穿的是凉鞋,狠狠地踢了路墩一脚。
“嗷!”
脚趾传来的剧痛,让白棉忍不住嚎了一嗓子,抱着右腿原地蹦跶。
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向她的眼神跟看神经病似的,立马加快脚步走远了。
忍痛瞅了眼脚尖,发现大脚趾指甲盖正在渗血,白棉懊恼地打开手包,掏出手帕将受伤的大脚趾包了起来,准备找家诊所买点药。
顺着好心人的指点,白棉一瘸一拐往前走,没想到越走越偏,竟然走到一个户数不多的村子里,周围全是低矮脏乱的平房,完全看不到诊所的影子。
意识到自己走错路,白棉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往回走。
这时,她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惶急的脚步声,并伴随着一连串叽里呱啦,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白棉以为人家在吵架,就没有多想,仔细回忆好心人指路的过程。
谁知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孩童凄厉的惨叫:“救命——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找妈妈,妈妈——”
白棉脸色一变:原原,这是原原的声音!
来春市的火车上,她和一对母子在同一个软卧包厢,母亲叫冯婉丽,是个热情大方的女人;儿子叫原原,才八岁却懂事又聪明。
跟母子俩友好的相处了一天一夜,临走前还被冯婉丽塞了联系方式。
才分别了半个月,白棉不可能听错原原的声音,况且原原喊的还是标准普通话。
这孩子肯定是遭遇了人贩子,还跟母亲冯婉丽分开了。
也不知道冯婉丽身在何处,安不安全。
白棉来不及多想,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去。
“妈妈——妈妈——救命,救命——唔唔——”
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原原,嘴巴被一只脏臭的大手用力捂住,他拼尽全力挣扎,死死抓住墙角,不让自己被人贩子拖走。
见他如此倔强,其中一个人贩子失去耐心,抬手一巴掌抽过去:“竟然敢给老子跑,打死你个贱皮子!”
原原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里传来一阵嗡鸣,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人贩子,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妈妈,妈妈,原原好疼,你在哪儿啊……
他的同伴贩子不满道:“你扇他脸干啥,万一扇成聋子,谁会买一个残废儿子!”
人贩子满不在乎:“聋了正好,打断手脚扔到街上乞讨,讨到的钱不比卖掉他少。”
同伴无话可说,放弃检查原原的耳朵。
原原陷入昏迷,抓住墙角的手无力垂下,人贩子毫不费力地扛起他,骂骂咧咧地往回走,自始至终没有人出来阻止他的暴行。
白棉忍着脚疼从拐角追上来,一眼看到人贩子肩上昏迷的原原。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她要救出原原,就不能贸然现身救人,万一对方人多势众或是持有木仓械,不但救不出原原,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现在只能暂时跟着人贩子摸到他的老巢,再去派出所向公安求助,兴许能救出更多被拐的人。
谨慎跟随的白棉料到了各种突发情况,就是没料到原原会突然醒过来,并一眼认出了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她求救:“白阿姨,救我——”
白棉心里一沉,就地取材抓起墙头上的板砖,在两个人贩子喝骂原原、回头张望之际,飞扑上前一板砖夯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
人贩子来不及哼一声,鼓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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