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沦陷在质地柔软的羽织中。
这份力道在仿佛无意地将少女的腰际收紧时,也隔着衣服压到了里头硬质的刀具。微弱的痛感烙印在双方施力者的身上,腰间的手立即虚虚松开了。
好像一个半途而废的拥抱。
“……即使我上次对小夏小姐做出过超——过分的事吗?”
在永末还没判断出这是否应该算是一种失态前,太宰已经先一步发问了,用的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原谅之后,那种伪装乖巧的,格外甜的语气。
与此同时,他轻轻挣动了一下,技巧十分娴熟,似乎只是头和肩膀微微错开了一下,便宛如游鱼一般分出了活动的缝隙。
永末默契地松了松手。
于是那份过于险恶的、仿佛要折断对方脖子的亲密,变成了另一种更近似调情的相拥,她勾着他肩膀,他压住她脊背。
……这下就分不出到底谁被谁圈住了。
其实刚刚也可以不松手的,永末想。但那样,依照对方的使力方式,就真的可能造成颈部骨骼的折断或者错位了。
仿佛他非常笃定她跟之前一样,还是在意着他的生死,永末凝视着眼前这张不知悔改的脸想道。
但虽然为这份揣测而不悦,她同样也可以笃定……对方是真的不介意“咔吧”一下真的死在她手上。说不定还求之不得,非常欢迎。
太宰的话还没有结束。
“即使我之后……还会对小夏小姐,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他微笑着做出仿佛是预警,或是威胁的假设。
相拥间呼吸可闻,仿佛说话的震动也会同时传递到听者的耳朵中的距离。
甚至没办法隐藏表情的……过分坦诚的距离。
永末隐约感觉到太宰似乎勾起了她背后的一缕长发打转着玩,那份诡异的羽毛般的隐约触感让她难以自制地想要摆脱这种亲昵的环境,又觉得不能落于下风地暂时忍耐住。
太宰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她失态僵住的瞬间,此刻简直笑得堪称故意蛊惑人心。
“即使这样,小夏小姐也不打算……放弃我吗?”
永末很难分辨出太宰现在的微笑到底意味着什么。
既好像是黑泥即将突破容器,在她应声之后就会展露出极度恐怖的一角,又好像是他在准备把皮囊之下仅存的某种闪闪发光的存在挖出来展示给她。
他显得奇妙的容光焕发,且格外期待。
但哪种都没有关系。
“太宰君能把之前的话解读到这个角度上……也很有意思就是了。”
永末察觉他故意混淆了一些她的意思,但发觉的同时,她又觉得无所谓。
也许摊牌不需要过早展露底牌,但说到底,她其实既不擅长恋爱,也不擅长当面的博弈。
“是哦。”永末直接了当地承认了。
她一边思考着言辞和目的,一边慢慢斟酌着说道,半是随口一提,半是意有所指,“即使是太宰君做出了不觉得会被原谅的事情,并且完全没有想得到原谅的打算……”
“等一下哦……这种话才没有说过!”太宰立即打断道。
“如果小夏小姐想听道歉的话……”他松开了在永末看起来莫名其妙地把玩她头发的动作,但没有松开她。
像是从前惹恼她时那样,他娴熟地用特别真诚的声音开始道歉,进行了一系列主要以蒙混过关和撒娇卖萌为主的连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夏小姐!可以原谅我吗?”
“……”永末觉得自己不应该也不能在此时此刻被哽住,但面对眼前太宰格外真挚的眼神,发觉他故意又贴近了一点那张好看的脸,她真的有几秒钟想起从前。
所以说真的永远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的有一点微弱的歉意藏在里边,还是完全只是在表演道歉。
又是怎么轻而易举地拐跑话题和气氛的。
他好像永远能一秒代入各种角色,现在演绎的到底是“恋人”、“合作者”、“试探的mafia敌人”呢?
只留下她不明白,她现在又应该拿起哪套剧本。
不过……永远使用自己的剧本就可以了。
“没有关系……其实不需要道歉啊太宰君。”永末温和地捧起对方贴近的脸。
她从他鸢色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身影宛如融化一样塌陷下去,随后又从里边捏造出全新的影子。
“太宰君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样貌平平无奇,普通得易溶于人群的黑发男子,“黑鸟”,平淡地说道。
“你的计划早就得到‘我’的允许了。”
……
时间拉回几周前,暗杀王事件刚刚结束没多久。
那时港.黑本部,和横滨郊区附近作战区都还在忙碌的重建中,但明明应该作为指挥头脑的两人,却都不在现场,反而在关注另外一件事情。
森鸥外先前交给太宰的,可不仅仅是关于超越者那一件任务。
“古本修哉……最近的一起行动是……欺骗了部分日本政界人士,提前解散常暗岛的不死军团,盗走了核心异能力者与谢野晶子……”
“广泛活跃于异能战争时期,疑似参与几起关键战争成为获利方,行动轨迹国内外都存在……作案行径包括买卖重要资源操纵局势,拐骗关键异能力者,公布绝密情报提前疏散民众,导致作战失败……”
“在常暗岛事件后失踪……疑似已经死亡。”
太宰一边说,一边把情报页往办公桌上散开。
飘下来的纸页干扰了趴在地毯上拿着蜡笔绘画的爱丽丝,惹得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气咻咻地看了一眼太宰。
“这个人……就是‘黑鸟’背后的真身吧……”太宰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假装没看到,连余光都没有扫过。
“森先生,太过分了吧!”他散完最后一张,蹬了一下桌沿,坐在桌上滑翔着转身,跟后头已经装不下去深沉的首领大声抗议,“明明你是知道后边是谁的吧?还要我自己先去找一遍情报?”
“诶呀……算是老师给弟子设置的小小障碍嘛。”森鸥外轻巧地揭过了他判断太宰在任务上有没有对他隐瞒和撒谎的小小设计,用微笑遮掩了故意流露出来的尴尬。
“唔,是要接纳新人加入港.黑,还是看中他身后的财富了呢,森先生?”太宰没有乘胜追击,丢回他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虽然很想见到老朋友成为‘新人’,他如果真的愿意加入港.黑,前债也不是不能一笔勾销。”森鸥外做出思考的神情,“但是,作战其实是失败了吧。”
“毕竟对方是……‘预言’能力者吧。”太宰不以为耻地说道。
森鸥外抬头,看着太宰的表情,两人的表情似乎存在有同源的阴暗,“预言吗……?”
太宰点了点情报上的各大事件,他把谎言和真相半掺杂着说,欺骗眼前的老师也没有流出半点心虚,“这些事件共同的特点,不是他好像总是能预先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能够说出维系九天……牵连各方势力,包括日本方和欧洲各方的联络都能以假乱真,甚至几乎可以把谎话做成真实……如果不是‘预言’,难道是真的存在全知全能的谋划吗?”
太宰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接近玩笑和懒散。
其实能做出这种程度的真实,还有另一种可能性,书。
但这份可能已经被他握在手中了。
还是那句话,打破既定的那些可能性和世界发展,做出这一切的到底是谁,真的非常清晰。
区别只在于他想不想清楚。
“面对预言能力者,趋利避害,避免落入陷阱那也是基本的操作吧。”太宰治一本正经地巧言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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