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醒来,下了一整夜的雨,山洞阴冷潮湿,可他不觉着冷,他身上盖着他为师尊买的披风,脚边一个包袱。
“师尊!”楚宇跑出山洞,到处唤着。
师尊走了,四野八荒茫茫山海,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楚宇一人,一阵难以名状的失落让他感到锥心刺骨的疼。他缩回山洞,在山洞里苦等了一个多月,不吃不喝,紧紧拽着师尊留下的披风。
他不明白,好好地,师尊为什么一定要走,一定要让他去完整自己的旅途。少年人血气方刚,很容易走极端,他以为师尊不要他了。
可其实王曦没有走,只是隐匿了身形和气息,在一旁守着他,要等他接受现实独自启程才会安心离去。
他看着楚宇奄奄一息地躺在山洞里,毕竟肉.身凡胎,七七四十九天已经是他这具少年身体的局限,他修为尚达不到长期辟谷的状态,王曦看得心疼不已,但强忍着不现身。
直到最后一天,第四十九天的凌晨,王曦急得不行,楚宇一直在等,也在赌,他不相信师尊会真的丢下他不管。
久不进食的身体就像即将枯竭的泉,河床都被晒到开裂了,看上去千疮百孔。
若凌晨一过再不进食,他修习的一身灵力将失去最后的维系,一朝溃散,紧接着就是他的身体,会跟平常普通人再无差别,身体各个部位都会因为养分匮乏而陷入困境。
王曦捏紧手指,咬着嘴唇,忍耐得肺腑如焚,第一次为一个人这样痛苦,他太清楚这个小徒儿的倔强气了,他怕他真的赌气绝食致死。
这是他几世轮回最珍视的事物,是他唯一放在心尖上挂怀的人。
两人朝夕相处十载,楚宇寸步不离跟着他,依赖和信任深入骨髓,到头来因为自己要狠心给他历练而将其逼死,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假若,楚宇真不要修炼,那就不要吧,带他回去,如普通人一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王曦想通了这一点刚要现身。
“师尊,你……”楚宇突然说话了。
王曦停下,静静看着对方。
楚宇哭了,“是真不要我了吗?还是……还是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历练我,那你希望我成什么样呢?需要多强悍的徒儿,才配一直站在你身边呢?”
王曦听得愣住了,楚宇流着泪笑了,“师尊啊,我知道的,你并非凡人,朝夕相处这么些年,我怎会不知您不吃饭并不会死,不睡觉也不会困,你甚至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若是存心避我,我这辈子也无法再与你相见。只是……”
“我是人,我区区百年,你离开也对。趁着现在还可以割舍,我迟早是要死的,我的寿命于你而言何其短暂。师尊我只是……”
“只是……”
楚宇终究没有将话说完,他动了动,从包袱里取出水,开始进食。
王曦看到这里,双眼含泪,他知道楚宇明白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他等着楚宇缓过来,最后看了对方一眼,彻底消失了。
楚宇低头看着那个包袱,里面放着师尊临走前为自己买的衣裳,那套衣裳他一直珍藏着,新的,一次也没有穿过,因为他害怕那是师尊最后留给他的东西,他不舍得沾染分毫。
楚宇的修行之路其实很顺畅,天赋异禀的人自小就在世界最强悍的修仙者身边长大,他突飞猛进不过是手到擒来、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十七岁的少年,过早接受了分离和事与愿违,哀莫大于心死。他孤寂地行走在三界之中,锄强扶弱、扶危济困,每一次的决斗都在增进他的修为。
少年一天天成长为坚毅果敢的青年,丰神俊朗的外表,挺拔伟岸的身材,强大骇人的修为,还有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静面孔。
一次与魔物决斗中,他受了伤,并非实力不敌,仅仅因为对方幻化的样子中有一个与他的师尊极为相似,他下不去狠手被对方抓准时机迅猛地重创。
宛若师尊的人对自己毫不留情地出手,致命的伤害接二连三,楚宇一再控制自己的灵力,每每要伤到对方便转向,如此克制留情的打法,让对方兴奋到了极点。
就在他依旧不还手被对方挫倒在地,力敌万钧的一击即将落下时,楚宇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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