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昭心想,是不是自己最近没到庙里烧香拜佛,才被那仁慈的佛祖下了报应。
他正为杭明跟他别扭较劲心烦,公司秘书部那边便火急火燎地打来电话说,欧洲那位贵客踩着下班的点上门,指名道姓要见杭昭,现在安置在会客室呢。
得亏他们公司有部分人轮休,不至于让这位贵客吃闭门羹。
杭昭只得拜托管家等人看好杭明,自己匆匆开车赶回公司,如果不是怕分神遭遇车祸,杭昭一定把那白人男鬼从通讯录的黑名单放出来,和他先对骂一小时再说。
不对啊,杭昭离开南欧前,把宋尧章哄着骗着交给了那白人,没道理还会被找上门来,要知道他们之间的合作到今年十月就结束,可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洋鬼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杭昭有事除了正经合作外,那便只有宋尧章了。
宋尧章那家伙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杭昭先前赶去南欧,不光是因为圈子里的熟人看到宋尧章还“活着”,还是因为洋鬼子也给他打来电话,说把欧洲翻了个遍没找到宋尧章,问杭昭这边有什么头绪。
看来洋鬼子的找人方式颇有漏洞,连单纯去南欧旅游连电子产品都使不明白的老年人都能看见宋尧章,他白瞎一堆年轻力壮的手下都找不着,最后还得连累杭昭出马。
幸好十月合作就结束了,海外分公司也搬了新址,在业务方面不再跟洋鬼子及其背后家族有牵扯,到时候宋家例行过来骚扰,杭昭就把洋鬼子的名片推过去,说这是你们正牌儿婿,要找人清明节烧纸尽管找他去。
“昭,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咱们长话短说。”
洋鬼子的中文名随了宋尧章的姓,名字取得肉麻,叫宋顺卿,被宋尧章多年如一日地熏陶,他中文说得流利甚至还能准确运用高等词汇。浅金头发灰蓝眼睛,人高马大,迎着杭昭起身,就像一堵人墙拔地而起。
杭昭没心情跟他长话短说,甚至敷衍的商业笑容都没给一个。
“宋尧章不在我这儿,建议你再把欧洲翻一遍,如果没有把美洲翻一遍都成。”杭昭劈头盖脸地回绝,“你到G市找他,那就直接去宋家,虽然拜你所赐,他家里人以为他死了七年,但他‘复活’了肯定要回去找自己的亲爹亲妈,根本不会和我扯上什么关系。”
宋顺卿蹙眉,那灰蓝眼睛跟对玻璃珠子一样,冰冷无情绪。
“虽然我们合作已经结束,但你翻脸会不会太快?”宋顺卿不满地反问,但也没等杭昭跟他吵起来,紧接着说,“我了解尧章,他当年敢假死脱离家族,如今就不会回到那个家族。”
“我查到他的航班落地G市,但中国这边我不熟悉,就算他没来找你,也请你帮助我。”
杭昭不禁冷笑:“你手眼通天,不应该早早拦下他的航班,为什么还要放任他回国?”
宋顺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转身长腿一迈,又陷进了沙发里。
“按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我和尧章现在是七年之痒。”宋顺卿疲惫地按一按眉心,“他跟我赌气不想见我,我当然要尊重他,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会很担心……”
杭昭一听这话,肝火烧得更厉害,好一个七年之痒,敢情你们闹别扭全逮着我祸祸?
又想到杭明不搭理自己,杭昭怒火燃烧之外,多了几分苦涩。
杭昭叫来了门外的安保以及秘书:“李哥,把这位外国友人请出去。小吴,通知公司全体,任何时间都不要放无关人员进来。”
收拾完这一大堆洋垃圾,杭昭还有积压的事务处理,所以他将回老宅的日子定在周三,绝对不是因为逃避杭明。
他不愿回到最近的住处,背着工作电脑在杭明住处的楼下徘徊了一阵,到底还是上了楼。
昨天把杭明带回老宅,杭昭顺便叫了保姆阿姨,到杭明的住处收拾,让阿姨该扔的扔、该洗的洗。
不过主卧里的情景还是太糟糕,钱阿姨没忍住担心地问:“阿昭,你和阿明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一点小矛盾。”杭昭敷衍地回答。
他轻车熟路进入杭明的主卧,里面又恢复到之前的干净整洁,他扔下电脑,把脸埋在枕头里闷了一会儿。
如果只是一点小矛盾就好了。
晚些时候,老宅那边的管家打电话过来汇报杭明的情况。
杭明的饮食作息都很正常,唯独有一点,管家说杭明去花园散步,徒手拔掉了凉亭旁的月季苗,双手都被花刺扎了,好在处理及时,把尖刺挑了出来又消毒上了药。
凉亭旁的月季苗……杭昭想了起来,心和胃不自觉地开始绞痛。
他也只耐住情绪,冷声嘱咐管家:“他之后有自残的行为,还是多关注一些。”
但杭昭心里清楚得很,杭明只是想毁了那两株月季,没有想真正自残。
做这些事已经没有意义了么?杭昭脑子里划过这样一个想法。
不过不要紧,杭明只是拔了月季,他还有更多要送给杭明的惊喜。
“您不跟明先生再说说话么?他刚进卧室,现在应该还没休息。”管家细心地提醒。
杭昭愣一愣神:“不用了,我不打扰他。”
*
杭明宅在老宅过得还算舒心,没有工作要考虑,也没有人际关系需要维系或处理,甚至天气都很晴朗,他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中间还夹杂着适量运动,勉勉强强才没让自己彻底堕落成懒骨头。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他没接到杭昭的电话和消息,每次都是管家转告说昭先生如何如何。
他猜想管家可能已经把他拔掉月季的事情告诉杭昭,他等着杭昭的反应,等到约定好的周三,他手掌的伤口表皮愈合。
周三的凌晨就在下雨,杭明不是被雨声吵醒,而是被自己左肩的隐痛。
雨断断续续地下,到夜里势头更加汹汹。
杭明怎么躺着坐着都不舒服,之前还能用工作转移注意力,这会儿看个电影都看不进去。
再早一些,伤口还没愈合的时候,杭明在老宅住,睡觉也睡得沉,可能是太疼了,睡着反而会遗忘,也可能是不想打扰到同寝的杭昭。
那会儿张医生也常住老宅,杭明还没喊痛呢,就能得到张医生无微不至的理疗,其中甚至包括中药偏方。
“再不济,去求求神、拜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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