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想那些有的没的。
杭昭恋恋不舍地从杭明怀里直起身子，从杭明的西装外套开始，一点点剥掉他的衣裤，换上杭昭给他准备的一扯就散的家居服，随后在他手腕脚腕箍上电子镣铐。
电子镣铐不影响正常行动，杭昭每天会给杭明一段放风的时间，杭明甚至可以戴着镣铐打网球。
但是放风时间结束，杭明就得乖乖按照要求回到笼子，不然会挨电击，跑出老宅的大门也会挨电击，等到杭明醒过来，杭昭一定仔细地叮嘱他不要乱跑。
“我们会在一起，”杭昭抬手拨开杭明遮住眼睛的碎发，笑着喃喃自语，“到我不再爱你为止。”
但爱是什么，杭昭也并不十分清楚，他学着杭明的说辞，滑稽得像一只学舌的鹦鹉。
小时候没想明白的事情，哪怕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也想不明白，杭昭任由他的目光漫过杭明俊朗到带些锋利的五官，照理说杭明睡相乖巧老实，杭昭怎么会无端觉察出硌人心脏的锋利？
不知从哪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开始，他起身拧开小夜灯，扭头看到地毯上，杭明蜷缩着身子睡相安宁，胸腔里便翻涌起一股难言的哀伤。
这份哀伤没有随岁月的流逝而消退，反而到如今，吞没了杭昭所有的理智，他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又撕开了杭明衣襟，发泄般地深深咬过杭明痕迹未消的脖颈。
哀伤带来的便是无止境的空洞，仿佛只有将这罪魁祸首吞吃下肚，才能一劳永逸不被侵扰。
但杭明是单独的个体，不是杭昭身体的一部分，他做不成杭昭的肋骨，外界的一点点变动都会破坏他们紧密依存的关系，之前是血缘的隔阂与仇恨，现在是杭明的委屈和愤怒。
杭昭解决不了，他绝望地发现他什么都解决不了，毕竟他拒不认错、拒不后悔，只能放任那份哀伤吞没所有理智，他要吃掉杭明，连皮带骨、连最小的指节都不放过。
“杭昭……你又发什么疯？”
恍恍惚惚中，杭昭听到了杭明的声音，他感受到杭明回搂过他，哪怕在挣扎着捶打他的后背，他也只感到是一种徒劳的调情。
在杭昭记忆里长期沉睡的杭明，鲜活且愤怒地睁开他凌厉的眼睛，仿佛蕴藏着和杭昭一样，想要把杭昭也吃掉的神情。
杭明的眼型有几分像杭昭，特别是笑起来时，眸中坚冰软化成春水；不笑的时候便不像了，成天耷拉着，像只被人欺负的狗狗。
“现在是周五晚上，你答应会陪我。”杭昭哑声回答，但并没放缓他的动作。
杭明只得一手抓着栏杆，一手搂着杭昭维持平衡，那坚实的胳膊隐忍得青筋暴起。
“疯子……”杭明性格好，翻来覆去骂人也就这么几句，连带挣扎的力度都小了许多。
杭昭哀伤空洞的心就这么被妥帖地接稳、填满，他下意识地应着：“阿明，你还在意我，你肯定还在意我。”
“不然你怎么舍不得骂我，怎么舍不得推开我？”
“杭昭，”杭明有气无力地说，抓着栏杆的手松一松，“你没挨过打吧。”
挨过，但杭昭不想跟杭明说。
“只要不动……不挣扎，挨打的时候……就没那么疼，咬咬牙，能挺过去。”
杭明自顾自地说着，嘴唇苍白地发抖，杭昭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迷恋地往前凑了凑，吻过杭明嘴唇时，被他狠狠地咬出了血。
“啪”，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比理智更快，杭昭一个巴掌又甩到杭明面颊。
杭明毫不意外地勾了勾嘴角，偏过头去，闭上了眼，一声不吭。
杭昭一下子便慌了，他手足无措地起身，脱掉他身上完好无损的衬衣，抓过杭明的手按向自己胸膛。
“阿明，我习惯了……我不是故意的。”杭昭颠三倒四地解释，“你打我……你上.我也行……”
见杭明没有睁开眼的意思，杭昭只得自己行动，慌里慌张地坐回杭明怀里，见他蹙眉的瞬间，忙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脸颊旁。
“你睁开眼，看看我……你看着我！”杭昭嘶吼着快破了音，眼泪顺着杭明修长的指节流淌。
杭明咧出一丝苦笑，睁开了半只眼，上下打量过形容狼狈的杭昭，不无嘲讽地说道：“你竟然在求我啊，杭昭。”
杭昭不禁在杭明怀里坐实了些，他觉察出杭明对他态度的松动，近乎讨好地凑过去，轻轻地碰了碰杭明的嘴唇。
他还是太了解杭明，果不其然，杭明捧着他脸颊的手发力，紧紧扣住他后脖颈。
那令人迷醉的长吻，便再无止境。
*
两天晚上，接连着荒唐。
杭明在被杭昭押着洗漱的间隙，竟然想着还好明天也是休息日，不然杭昭这么纵情声色，不好跟集团上下交代。
杭昭倒也闭口不谈工作的事，只在杭明泡在浴缸里清洗的时候，牛皮糖一样贴过来，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念叨，说给他套上了电子镣铐，镣铐会放电，让他死了走出老宅这条心。
“那洗完澡后，我是不是还要回笼子里待着？”杭明非常识时务地说，他睁开眼看到那笼子，就明白自己是啥定位，不过看到杭昭对他又亲又啃，他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什么怨侣，其实他们没有一个正经的关系，不是兄弟，也没做过情.人。
“去卧室睡觉，今天我在。”杭昭顿了顿，面色有些挣扎，“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在宅子里随便活动，只要不出门就行。”
“你这儿对待囚犯的待遇比我好。”杭明自嘲地笑笑，又特意晃了晃又手腕，“而且还动用了高科技，没我那么原始。”
杭昭不听他说话，趴在他怀里继续自说自话：“我之后每天都会回来，赶不回来也会让佣人告诉你，想吃什么用什么，就跟佣人们说，宅子的老人们我换掉得差不多，不会有人再怠慢你。”
杭明晃一晃神，他知道打理宅子的人换了一批，杭昭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换的，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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