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刚刚不还是挺厉害的吗?现在怎么不叫了?”启蛰用脚踩着那男人的背,他此刻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
被启蛰踩得疼了,他哎呦哎呦的叫唤,几番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放了我,别杀我啊!”男人双唇颤抖着,看启蛰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又将头转回去,作势要往地上磕头,正当他低头时却被什么东西抵住了脑门,他抬眼去看,是一只绣银白靴,再往上看,便是一张极贵气好看的脸。
“大人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立刻挤出几滴泪来,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贺扶用眼神示意启蛰将他放开,而后缓缓蹲下。
“这样的事情,你们做了有多久?又有多少人因此丧命?”
他的声音温和清润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男人不由咽了咽口水,道:“没几件,没几件,我们就是说这玩儿的,刚刚也是鬼迷了心窍了,所以才……”
没等他说完,就听贺扶轻轻叹了一声,这人还是不愿意说真话。
“什么叫就这一次?什么叫说着玩儿的?你既想向我家大人求饶,为何不将五年前的事情说出来?”温余推开门从屋内走出来,走到男人身边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听到五年前,男人显然有一瞬间的怔神,但很快便又挂上一脸的哀求,“我不知道什么事啊,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装!”温余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敢做抢亲杀人的事情却不敢承认,简直是小人中的小人,杂碎中的杂碎!
温余也蹲下身,伸手掐住男人的右耳用了大力往上提,男人疼得直叫,又听她道:“关于五年前盼儿之死,也就是那桩被你推给旁人的新娘失踪案,你可别说你还是知道?”
说罢,她看了贺扶一眼,见对方神色诧异,随后又补充道:“此事关系重大,若你还敢隐瞒,我们家大人可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男人看看温余又看看贺扶,犹犹豫豫好半晌还是不愿意松口,“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还敢撒谎!”启蛰上前来,往他背上一踩后狠狠地往下一压,男人大叫一声后连忙喊道:
“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贺扶见他松口,对启蛰道:“放开吧。”
男人如同劫后余生一般,长长的吸了口气,随后才颤颤巍巍地将五年前新娘失踪的经过一一说明,确实与唐春说得不差。
听完他的话,贺扶的眉蹙得更紧。他按下心中怒火,放平了声音问:“为何要这么做?”
“我就是想给我家儿子找的媳妇,谁知道她……”男人为自己辩解,许是知道自己所为有违人伦,说了几句后也不敢再开口。
贺扶闭了闭眼,舒了口气后继续问他:“那你可知那位名唤阿玄的男子的其他消息?”
受伤后追到逃到这里才被盼儿救下,那他可是被仇人追杀,还是有其他的什么隐情?
男人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没有,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没有撒谎的意思,贺扶也知晓这条线索还是断了。他缓缓起身,温余也跟着他的动作起身,凑上前去问他:“那大人,我们怎么处理这些人?”
“当然是按律法处置了,杀了人就要偿命!”启蛰愤愤道。
男人一听要自己的命,吓得连连磕头,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啊!”
求了半晌,头都磕出了血都没见贺扶有所动容,他又转而看向正在彭柔尸体身边站着的唐春,道:“那她呢?她也杀了人!她也要死!”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更多的是破罐子破摔的,自己死也得拉着旁人同自己一起死。温余暗暗鄙夷。
唐春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只是看向贺扶道:“民女犯下重罪,自愿一死。”
没想到唐春如此坚决,男人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自知自己逃不过了,自然也失去了求生的意思。
“启蛰,你出镇去最近的城中找人过来,将银罗镇彻底搜查一遍,陈年旧案也好,伤人害人也罢,通通都按律法处置。”
“是,大人。”启蛰领了命,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如此一来,线索就又断了。”温余想着贺扶要查探的消息,不由替他感到一丝可惜。
这已经是最近的一起案子了,若是再没有消息,这可就真的难办了。
贺扶垂眸,刚刚启蛰离开时带起的尘土还在空中飘着,他一时也有些无奈。
银罗镇,真的是他最后能找到的线索了。
往前,所有有关剑兰花纹组织的案件都已尘埃落定,大多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同身边人有什么关系,被抓后也是问不出什么就自尽了。
往后,除了那日在湖州看到的面具人就再没什么消息了。
等启蛰带了人来,银罗镇的事情也就不需贺扶多管,他坐上马车,感受着路途的颠簸和周围林间传出的声声鸟鸣,他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于公,身为朝廷官员他不能对这样庞大的神秘组织熟视无睹,于私,他也想知道他们灭门的原因,是无缘无故想给朝廷一个下马威还是与自己的父母有关……
看着贺扶一脸愁容,温余只是撑着脸,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许是在想自己的父母吧……
“贺大人……”怕他想太多心情不好,温余便出声问他,“您觉得那剑兰花纹组织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呢?”
贺扶的思绪被打断,他微微抬眼看向温余柔声道:“高矮胖瘦,贫富不均,各行各业都有,性格也是迥异。”
温余身体往前倾了倾,道:“以唐春所说的,那位阿玄也是一个十分有性情的人,竟然能为爱人如此,也不随意伤人,那他又为什么加入组织,还被人追杀呢?”
“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或因生计,或因理想,若问为什么,自然是问不出来的。”
贺扶朝温余露出个和煦的笑来,温余看着看着便不禁呆住,如沐春风,儒雅斯文,真真像一块尚好的白玉。
“怎么了?”
被她这么盯着,贺扶心中生起些奇怪,想伸手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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