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站在锦绣坊内,看着老板笑呵呵拿上来的衣裳,嘴角不由抽了抽。
这红配绿的配色,这堪称“鬼斧神工”的款式,真的是京城最好的裁缝能做出来的衣裳吗?
她不禁有些怀疑这锦绣坊的水平,却听那老板补充道:“这可是完全按照贺大人的指示做的啊!”
温余沉默片刻,好像知道为什么葛巾要说那些话了。
“多谢老板。”葛巾倒是早已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了,自然地接过衣裳与老板寒暄几声后就要离开。
“这当真是贺大人吩咐的?”温余指了指葛巾怀里的衣裳,声音都有些飘忽。
葛巾笑着点头:“自然,贺大人选衣裳的眼光绝无他人代劳的可能。”
温余嘴角又抽了抽,这意思怕是没有人能眼光差到这种程度了是吗?
不过转念一想,贺扶这般神仙似的人物竟然在挑选衣物上竟是这样的审美,温余便不觉有些想笑,仔细一想竟还带了几分可爱。
见温余笑了起来,葛巾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走了,别傻站着了。”
温余“哦”了一声后跟着葛巾出了门,还未坐上马车便听街上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是有谁在吵架。温余探头出去看了看,发现那声音是从对面一栋楼里穿来的。
“那是什么地方?”温余向葛巾指了指。
葛巾只看了一眼便答道:“芳悦阁,一家青楼。”
“为何会有人叫得那般凄惨?”温余好奇道。
“不知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面的客人大多都是些有权有势的老爷之类,我们还是少招惹麻烦了。”葛巾催促温余上车,却被温余反拉住,“我们去看看嘛,听那姑娘哭得很惨的样子,许是被人欺负了!”
葛巾皱眉看着半晌,又看看温余发着亮的眸子,半晌还是败下阵来,无奈道:“好吧,不过要小心些。”
“好!”温余欣然应道。
二人接着身量小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过,站在最前排的位置,正巧遇上一个姑娘被拽着头发拖出来,衣衫半解,颇为暴露,周围人虽都叫着喊着世风日下、伤风败俗之类的,但眼神却是忍不住的往那姑娘身上瞟。
温余光是看着都觉得那眼神恶心地令人发指,她想上前去帮忙却被葛巾拉住。
“老爷,求您放过奴家,奴家卖艺不卖身的,求您放过奴家吧……”
女子不停地求饶,而头发却被上头那男人拽得越来越紧,那男人面上通红,双眼眯成一条缝,似乎下一刻就能睡过去,明显是喝醉酒的样子。
他如同拖动一头小兽一般将那姑娘拖在地上,不停嗤笑着,见门口围着的人挡住了路,便挥手驱散道:“都给我滚开!”
那动作仿佛在赶苍蝇一般,看得温余眉头紧锁,她转头问葛巾:“他是何人?这般大胆?”
葛巾张了张口正要回答,头顶却突然飞过一道紫色的身影,一脚将那男人踹翻在地。他还没来得及放开那姑娘的头发,这么向后一倒还扯下她的几根头发来,那姑娘惊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头,不敢抬脸。
温余看到那抹紫色的身影后一怔,是圣阳郡主。
再次看到这张盛气凌人的脸,她又想起了那日小宴上的事情,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去扬州请教了技艺,这么快就回来了?
随便出一趟门就能碰上,还真的冤家路狭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这么放肆!简直是丢我们皇家的脸!”圣阳将那男人踩在脚下,那张肥胖油腻的脸都被踩得变了形。
男人似乎还没认出来人是谁,大吼着:“你可知老子是谁!?信不信老子灭你全家!”
圣阳听后一笑,收回脚学着方才他拖那姑娘的样子扯住他的头发,让他可以对上自己的脸,“灭我全家?那你不也得死?”
男人看到了圣阳的脸,一惊后嘿嘿笑了两声:“诶呦,这不是小钰吗?真巧啊!”
“巧个屁!”圣阳喝道,“你再敢在街上丢人本宫就告诉叔母去,到那时看你怎么解释!”
听了圣阳的话,男人讪笑几声,滑稽地从地上爬起,顾不上身上的脏乱,连连作揖:“是是是。”
“那人是圣阳的亲戚?”温余问道。
葛巾点了点头:“是圣阳郡主的姑父。”
“既是长辈怎会这般无礼?”温余有些疑惑。
葛巾叹了一声,看向那男人的目光不由带上几丝鄙夷:“圣阳郡主的姑姑乃是当今长公主,性格强势不说还喜好养面首,这夫家是陛下为了灭灭她的威风才为她寻的。为了防止滋生叛乱还特地选了个无权无势的,算是入赘,单占着个驸马的位置,也没什么实权,就连寻常的小侍也不怎么给他面子,更别说被皇后捧在手心里的圣阳了。”
温余点头,颇为唏嘘,据说那长公主生得极为美艳,竟是比那山野间的狐妖还魅惑人心,怎的酒就被指了这样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这圣上真是够胡来的。
不过她的揶揄也只能心中暗想,职责当今圣上的话又怎能说出口来?那可是要被诛全族的!
见那男人夹着尾巴逃跑,温余的戏也是看完了,看周围人都散了她便想着混进人群里跟着离开,不太愿意碰上圣阳,那知那厮的眼神好得很,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温余,叫一声:“又是你?”
温余知晓自己是逃不掉了,僵硬转头跟着葛巾行礼:“圣阳郡主。”
圣阳略过福身的葛巾直直向温余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后道:“这戏好看吗?”
温余低眉顺眼道:“圣阳郡主教训人,风采斐然,小女佩服。”
圣阳哼笑一声,拿下腰间的红鞭折起后用鞭子挑起温余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我如今也学了雕花的技艺,可要寻个时间比试比试?”
温余顿住,她,真的去学了?
“这,此次回来要事颇多,怕是要等到来日了。”温余推脱道。
圣阳眯眯眼睛,言语间满是轻蔑:“要事?你一个大理寺司务,能有什么要事?就连贺扶都有空去赴章执的约,你就没空与本宫比试比试?再说了,雕花能占多少时间?你这么快拒绝,莫不是……你怕了?”
“自然不是。”温余道,“此次我回来确实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圣阳郡主定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就暂且等等,我又不会跑,对吧?”
“谁告诉你本宫不是不讲理的人了?本宫做事何时讲过礼数?”说罢,她将手中红鞭一挥,原本围作一圈看热闹的众人都小心地往后退了退,生怕被鞭子伤道,“你们说说,本宫讲过礼吗?”
听到圣阳发问,周围人都面面相觑,一瞬间噤若寒蝉,没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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