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道:“这是我在一个赌场发现的。”
“赌场?那个且末人的赌场?”
温余大惊,长公主居然知道那里?
长公主整理了情绪坐下,将那银锁握在手心,似是火焰般灼热。
“是,想必长公主也应该知道那赌场里的情况,如此一来,想必这锁的主人应当也是生死难料,不知长公主可知道什么关于这锁的事情?”温余道。
长公主似是震惊又似悲伤,用手捂住额头,轻声道:“这锁是他的。”
“他……是谁?葛巾的父亲吗?”温余忽然联想起来,转眼看向葛巾,葛巾却躲开她的目光,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忽的站起身,身边的葛巾立刻走上前去扶住她。那般高高在上的美人即使是如此疲惫的神态也不掩其端方。
“走。”
她简单一句,葛巾疑惑道:“去哪儿?”
“赌场,备车马。”长公主缓了缓后走下高台,走到温余身边时对她道,“你也走,告诉我这银锁是在哪里捡到的!”
温余稀里糊涂地被长公主带回那个让她夜夜梦魇的地方。
但这一次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上次神采奕奕的那位灰衣男子也都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就是在这里挖到的。”温余指了指那个沙堆。
长公主的身体晃了晃,她看向灰衣男子,“这个银锁的主人,你可还记得?”
灰衣男子似是恐惧,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你知道,说!”长公主厉声道。
灰衣男子周身一颤,“小的,小的不敢说啊!”
“有什么不敢的?谁能吃了你不是?”长公主呵道。
灰衣男子颤抖地跪倒在地上,“小的,小的见过,见过的。”
“他在哪儿?”长公主眼中似有泪水。
“他……他死了,就是在这场子里……死的。”灰衣男子颤颤巍巍地指向那铁栏围起的场子。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蹲下,搬起男子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她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的小的……小的不知道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啊……”灰衣男子几乎是要被吓得哭出来
长公主握着他下巴的手紧了紧,似乎只要再用一些力气就能将他的下巴捏碎,“你说,你究竟知不知道?若是说了,饶你不死。”
灰衣男子这次是真的哭出来了,他目睹了那么多人的死亡,甚至还无数次为那些人的死亡喝彩,而自己面对死亡时竟也这般恐惧。
“小的……”
灰衣男子似是要说,但还没开口便听门外走来一人,声音威严而有力,“他不知道,你也不应该知道。”
那人逆着光而来,肩膀宽阔,步伐有力,身边只跟着一人,但也不掩盖起威严庄重。走近,他对长公主道:“阿姐。”
长公主站起身,看了皇帝好半晌才笑道,“果真是你……”
“阿姐,你应该知道朕是为了你好。”皇帝负手站着,在场所有人无一不俯首。
“你骗我?你骗我你说是为了我好?!”长公主几近崩溃,“你说,你说他是个负心汉,你说他丢下我和孩子走了,我恨了他多久?葛巾现在多大年岁我就恨了他多久!可如今我才知道,我恨错了人!”
“我该恨的,是你,是你这个骗子!是你这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不顾的骗子!”
“他不能回到且末,你知道的。”皇帝淡淡道。
“他为什么不能回到且末?因为你……你为了稳固你的皇位,你要且末人俯首称臣,所以你就利用他,你就欺骗我!”
一行清泪从她眼中留下,划过那被岁月雕琢过的容颜,终究是抵不过时间,终究是美人迟暮。
“行了,朕本想着瞒你一辈子,如今你既然已经知晓那朕也再没有什么好说的,回去吧,阿姐。”皇帝想要扶起摔在地上的长公主,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不想回去?”皇帝忽然看向跪在一旁的葛巾,拔过陈总管腰间的长剑对着葛巾,“那好,你不想回去。那朕就只能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通通灭口了,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人能看得到。”
长公主立刻扑到葛巾面前,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不许,你不许杀她!她是我的女儿,我的亲生骨肉,你要杀她,那就先杀了我!”
皇帝很是苦恼的叹了口气,“你是朕的亲姐姐,朕自然舍不得杀你了,她又是朕的亲生侄女,朕自然也舍不得杀她,那就只能……”
温余背上起了一层冷汗。
唰的一声利响后,那灰衣男子双瞳瞪大被钉在了墙上。
皇帝拍了拍手直起腰来,“只能杀了他。阿姐你知道的,皇家颜面大过天,你也不会告诉别人的,是吗?”
长公主抱着葛巾的手紧了紧,缓缓闭上了眼,原本悬在长睫上的泪珠也在此刻流下,“那他的尸体呢?”
皇帝笑了,他知道自己的阿姐已经妥协了。
“许是在什么畜生的肚子里吧,阿姐需要就把那些畜生都开膛破肚?”
长公主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既如此,那便结束了,陈总管。”
陈总管立刻应声,“陛下。”
“将这尸体送到兽笼里去,然后再找一个新人,替换他的位置。”
说罢,皇帝甩袖离开。
温余这才微微抬起了头,方才的一切块得仿佛是一场梦一样。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那灰衣男子就已经被人拖出去了。
“所以,你们是……”
葛巾对温余摇了摇头,长公主抱着葛巾的手松了些。
“她是我的女儿,这个是他留给我们的……”长公主拿出银锁看了一会儿后伏在葛巾身上哭了起来。
温余站起身,腿有些发麻。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皇帝不会杀她灭口吧?像是对那灰衣男子一样?
回宫的路上温余一直在担心,听皇帝的意思,这赌场竟是他在背后操控,老板也是由他安排的。
原本她还疑惑,皇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仔细想想才明白,这宫里总是会有些欺上瞒下的忤逆之辈,却又碍于身份无法处置,这赌场便应运而生。
果真如长公主离开时说的那句话一样:最是无情帝王家。
下了车,葛巾在车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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