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衫很快收起了诧异的神情,避开温余的目光,“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因为证据不够啊,我差人证。”温余一只手随意地将那白玉盒子转了几转。
宋衫似乎有些抗拒,此事背后还不知道要涉及多少人呢,若是她就这般明牌站队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也陷入险境。
她自然不愿意去冒这个险的。
温余也早料到她会这么想,那夜特地来送香囊提醒却未明说,说明她有给圣阳以清白的想法但还是被拘束着,担心自己和家族的安危,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若愿意帮我作证,我定会保你安然无恙。”温余坚定道。
宋衫权衡片刻,反正自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也不差这一点。于是,她便轻轻点点头,“好。”
听到她愿意作证,温余也放松了些。
宋衫这才看向温余手中拿着的那个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证据,很重要的证据。”温余唇角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一个就算不能证明贺扶清白也能将安成王弄死的证据。
忍了这么久,总算能好好的对簿公堂了。
念此,她唇角的笑更大了一些,指甲在白玉盒子上一下一下敲打,发出扣扣的声音,一声一声在打更声中穿梭,已经是三更了。
……
次日一早下朝后,温余动身前往御书房,皇帝已早早在堂上端坐等候,安成王也听召前来,站在堂下看着温余缓缓走入殿内。
他的眼神中带着探究,似乎在猜测温余会带来什么证据。
温余跪在堂中一叩首后,皇帝开口问道:“温卿说圣阳的案子有了线索,那朕便好好听听温卿的推测。”
“启禀陛下,臣已知晓杀害圣阳郡主并且栽赃于贺大人的究竟是何人。”温余正声道。
“哦?这便知晓了?”皇帝似乎很是惊讶,唇角带了些不明地笑意,“那你告诉朕,是何人?”
温余抬头一眼,忽得有些诧异,她刚刚若是没看错,皇帝似乎暗暗向安成王瞥去了一眼。
他,也知道?
见温余不说话,皇帝再次开口,“温卿为何不说?莫不是担心会被报复?大可不必这般忧心,直言便是。”
温余还是先压下心中猜疑道:“杀害圣阳郡主的不是旁人,正是此刻在堂中的,圣阳郡主的亲生父亲,安成王殿下。”
安成王看向温余,轻蔑一笑,“温司务所言简直是无稽之谈,虎毒不食子,我怎会杀害自己的亲女,去嫁祸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贺扶?我看你是护主心切,得了癔症。”
“确有虎毒不食子一说,但安成王殿下你这只虎不但伤子食子,还要将毒牙嵌入她的脖颈,将她碾碎。”温余对上安成王的眼神,没有丝毫惧怕。
这时,安成王也跪在堂下,拱手道:“温司务空口无凭,还望陛下明鉴。”
皇帝也看向温余,问道,“温卿说安成王对自己亲女痛下杀手,可有证据?”
“自然有。”温余铿锵道。
“什么证据?”
温余拿出自己这些日子搜集到的证据呈上,她道:“事情还要从那日我与圣阳郡主在怀剑镇说起,我二人为调查镇中疑案前往山中破庙,未曾想却遇到了一群黑衣人,手持且末弯刀与我同贺大人在崇安所遇相同。”
“圣阳郡主与那为首之人缠斗后消失的林中,据歌阳侯府之人所说,当日的圣阳郡主负伤昏迷,是他们带圣阳郡主回府的。”
“若是他们没有撒谎,那负伤的圣阳郡主在府中休息,而我却在屋中的香炉中发现了这些香粉。”
闻言,皇帝拿起拿油纸包轻嗅便得知,“西域香粉,这不是安成王献上的吗?”
安成王道:“没错,此为臣在西域寻来的香粉,名为茯神。”
“没错,想必安成王也知晓这茯神香有一特点,其中有安神的药材为引,若是用量过大便会使人浑身无力,无法动弹。既然此物珍贵,只有安成王本人能够接触,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圣阳郡主的屋中,而且恰好是在她受伤的那日?圣阳郡主受伤,这香想必不太合时宜吧?”
安成王哼笑一声,“单凭这个?就说是我杀的阿钰?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不草率。”温余道,“安成王曾借探望圣阳之名前去她屋中,我便疑惑怎么就正巧碰上了贺大人刺杀圣阳郡主?这未免也太过巧合太过奇怪了,若是贺大人当真有心杀害圣阳郡主怎会这般容易就被你撞到?而且,你究竟看到了什么,现场的事情也只有你一人知晓,安成王说我的推测草率,怎的不说你的说辞也很草率呢?”
温余坚持,“你既指摘贺大人没有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那我今日便斗胆问一句,你可有证明不是自己杀害圣阳的证据?”
“我自小看她长大,她是我亲生女儿,母亲早亡我对阿钰的疼爱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我不会杀害亲女。”安成王肃然道。
“你会,你杀了。”温余反驳道。
“谁看到了!”
“确实有人看到了。”温余笑道。
安成王眼睛眯了起来,“哦?你倒是说说,谁,看到了?”
“当然与歌阳侯一同赴宴的安乐郡主,她不但看到了,还能证明那日为首的黑衣人正是你们安成王府的人。”
“安乐?”皇帝挥挥手,召安乐进来。
宋衫进来后看了跪伏着的安成王一眼后再温余身边跪下。
“温卿说,你看到了,是安成王杀了圣阳郡主?”皇帝渐入佳境,双瞳之中全然是赏戏的惬意。
宋衫迎上皇帝的目光,将那日所见通通说出。
那日她本是要外出醒酒,没想到不识路走到了圣阳屋内,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安成王负手站在圣阳窗外,隐没在黑夜中竟是让屋内的两人都没有发现。
带着好奇,她便走上前去多看一眼,但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发觉屋内烛火忽得灭了一瞬,原本站在屋外的安成王也不翼而飞,但透过窗,她看到一抹银光在屋内一闪,下一瞬那烛火竟忽得又亮了起来。
安成王又在这时忽得出现在屋前,接下来便是之后的闹剧。
这般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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