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愣了很久,“你……”
尚卿见温余吞吞吐吐,便向她解释道:“成为嘉亲王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宫中礼仪你可都得会,到时候我舅母定会找你去宫中学规矩,你便能借机住在宫中,四处行走。”
“那你呢?”温余看向尚卿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尚卿站起身来,缓缓道:“我当然不会让自己吃亏了。我们打一个赌,在我向你提亲到成婚的这段时间,你会放弃贺扶,爱上我。”
温余懵然,这是个什么赌?
尚卿继续道:“若是你爱上我,那我们的婚约便作数,若是你还执着于贺扶,那我也不是个爱强人所难的人,我自然放你走。”
“这赌局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吧?”温余还是有些迟疑。
尚卿却道:“让贺扶喜欢的人喜欢上我,这对我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爱上你?”温余话刚出口就被一个冰冷的事物贴上了唇,封住了她的嘴。
尚卿缓缓蹲下,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答应,我求亲,赌局开始。”
“好。”温余轻轻点了点头。
尚卿也笑了,他将簪子簪在温余发间,走远了打量却怎么都不满意。应该是这件衣服的问题。
他又轻笑一声,簪子在月光下发着微弱的光,这次她可没有自己摘下来的权利了。
赌局,开始……
……
扬州落了雨,秋日最后的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下过后怕是就要换厚衣裳了。
一长队的人浩浩荡荡从城门进来,最前头是一辆马车,之后便是挑着聘礼的伙夫,但这伙夫却与寻常人家的不同,各个身高八尺,孔武有力。
再加上极长的聘礼队伍,只刚刚进城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探出头的百姓议论纷纷,猜测这是谁家的姑娘被求娶,这么大的阵仗。
为首的马车在知州府前停下,先从车内下来的是一位身长玉立,锦衣玉面的公子,随后从车内下来的人竟是让知州府闻声外出查探的温如升等人惊掉了下巴。
“这……温余……?!”
尚卿带着温余走上前,像模像样地行礼,“岳丈大人。”
“不是……什么岳丈?我何时……你……”温如升话都说不清楚了,一旁看着两人成双成对走出的温淳更是气歪了脸。
她昨日方才因为何继宗的母亲给她甩了脸才回到温如升身边求些安慰的,没想到今日没等到何继宗上们道歉便罢,竟还见温余这丫头带了个如玉富贵的公子回来!这谁能不气?
温如升整理好了措辞,讪讪道:“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小女尚未婚配和来岳丈一说?”
尚卿答道:“在下左晋皇室,嘉亲王尚卿尚渡凌,求娶温氏女温余。”
一道惊雷在温如升头上炸开,他觉得自己的眼前都有些模糊不清了,意识都开始恍惚了。
皇室啊……王爷啊……求娶啊……
“二小姐二小姐!”
一道叫喊声响起,温淳竟是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但温如升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她了,而是喜笑颜开道:“原来是嘉亲王殿下啊,久仰久仰,日后便是一家人了,来来来请请请!”
看温如升这马首是瞻的样子,温余侧脸侧脸不愿去看。
几人来到上善堂中,温如升看着一批一批抬进府中的聘礼,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老爷、老爷!”赵氏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他看向尚卿,满眼笑意:“能得嘉亲王青睐,简直是小女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尚卿放下茶杯,道:“温大人这话说的,分明能娶到阿余这样的女子,是尚某三生有幸。”
“言重了言重了,我家这丫头从小就野得很,哪能让您说这样的话?”温如升立刻道,“这不知这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定在初春之日,也就是三月后,如何?”尚卿笑道。
三月后,正好是贺扶翻案最后的期限。
温如升自然同意,连连点头仿若小鸡啄米:“好好好,都看您的看您的。”
“既然温大人没有什么异议,那便按照我们的要求来了。不过阿余是要嫁到皇室,礼仪之类都得有所教养,所以之后的日子小婿便带她入宫了。”
温如升点头:“好好好,也让她学学规矩。”
和温如升知会后也算是彻底走完了流程,温余和尚卿并排从府中走出,背后是温如升欣喜若狂的身影,不断穿梭在尚卿抬来的聘礼之间。
“这温如升还真是见钱眼开。”坐上马车,尚卿才嘲讽似地开口。
温余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此刻她脑内想的皆是如何查清楚圣阳的案子,其他东西都无暇顾及。
尚卿见她无言,便也没有再说话,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马车回到京城。
“马车会直接送你入宫,直接去坤宁宫,记得不要做得太明显,我过几日便入宫了,你独自小心。”尚卿下来马车,站在窗口和温余叮嘱。
温余点头:“我知道。对了,你记得去看看启蛰,不要让他做傻事。”
尚卿笑一声,打趣道:“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婿,你怎么关心别人比关心我的多?”
温余有求必应:“那你也要小心,万般小心。”
尚卿笑着目送温余离开。
……
入了宫,温余被一行宫人带领着来到宫内,彩凤纹屏风后,皇后正闲闲翻阅着书册。见温余进来便将那书放在一旁,冲温余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温姑娘来了?别跪着了,快些起来让吾瞧一瞧。”
面对皇后的亲昵,温余少见的有些局促,毕竟对面是当朝的国母皇后,怎能随意对待。
温余学着宫人的礼仪向皇后行了一礼,皇后催促道:“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行那些虚礼。”
说罢,她挥手遣散了宫人,拉着温余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笑道:“之前在寿诞小宴上见你吾就喜欢得紧,可惜之后便没再见过你,如今你成了卿儿的未婚妻子,吾便欣喜得很。”
温余坐在软垫上,动也不知道要怎么动,只能任由皇后拉着自己的手。
“之前还以为你和阿扶……”说到贺扶,她又忽然的顿住了,那日圣阳出事时她也在场,但以她对贺扶的了解,她是坚信贺扶无罪的。只是后宫无法干政,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说清者自清,仔细彻查总是能还贺扶一个清白的。
“好了好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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