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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幸得有意

小说:

送她上青云

作者:

尉迟香

分类:

古典言情

《送她上青云》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后院屯守了一批士兵,高璋骑上骏马,已打算奔逃。

应必萩与余荣焉战在前头,杀了一波又涌上一波,高璋震声怒喝,纵马出门。

江谈夙连发数支袖箭,一箭打中马蹄,惊了马,那马疯狂颠簸,撞破门还是跑出去。

坏了。江谈夙想挤出去,司马议紧紧护住她前侧。忽听得门外一声惨叫。

门外有人高喊:“高璋被擒了。”

门内的士兵顿时乱作一团,紧跟着箭雨又流星般陨射在院内,高璋的部下才卸了兵器,跪地投降。

江谈夙奔出去,高璋堕在马下,手擎长刀与偃枉然酣战。高璋奋尽余力抵抗,偃枉然则手持神鸟剑,出剑劲峭,收剑谨度,与逗猫狗一样,一步步将人逼回院内。

应必萩在后接应,剑柄趁其不意敲在腰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高璋两米身躯霎时丧失所有力气,倏然跪趴下去。

偃枉然上前踩中他后腰,常年驰骋的人腰椎患有严重伤痛,这么一踩,高璋再倔也不得不嗥啼不已。

余荣焉冷着脸将高璋拖起来,说了一句:“高总管,得罪了。”然后用绳子将他双手缚住,让他坐到搬来的凳子上。

高璋鬓散髻乱,半脸肿胀,死死盯住余荣焉。余荣焉垂下头,江谈夙靠前,对高璋冷笑问:“准备跑到哪里?西凉?”

高璋双目凝重,喝道:“贱蹄子,是不是江展祺派你来谋害我?”

“贪污、杀人、私营马场,哪一条都是大罪,我带头抓捕你,人赃并获,谈什么谋害?”江谈夙并不准备在这里审他,又说:“等我秉明圣上,再对你行处置。”

江谈夙说了这话后,应必萩与随从托起高璋双臂。高璋还要说什么,江谈夙一个眼神,应必萩心领神会,给他塞了一张布条子。院外有车夫轻声吹哨,应必萩看了江谈夙一眼,得到指示,拽住人就要往车上去。

余荣焉拿不准情势,拦住人,问江谈夙:“高璋纵然犯法,也该收押牢里,县主打算将人送去哪里?”

“余都尉看到这院子里的马了吗?”

院子里的马似乎见惯了厮杀场面,关在马厩中并未受惊发疯,余荣焉开始未察觉,这才转眼仔细去瞧,立即便明白她的意思。

江谈夙笑道:“凉州的马出现在这里不稀奇,稀奇的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高璋私藏货物的院子里?是否高璋拖家带口逃跑的话,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西凉。西凉虽然也是大朔的土地,但西凉王是分封出去的亲王,高璋作为边塞将领,难道是要去当亲王护卫长吗?”

余荣焉越听脸色越差,直到听见江谈夙又将马瘟病的缘由说了一遍,他才彻底如梦惊醒,面如沉铁,又冷又无情。他阔步上去,抬臂结结实实打了高璋一个耳光。

“糊涂!”他又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混账!”

应必萩这才将人拖走。

江谈夙:“余都尉,实不相瞒,以我与司马郡守的身份,并不适合参和军务。纵然高璋人赃并在,他盘踞灵郡多年,从者十几万,想让他下马,还得从你那处下手。这是一个机会,就看余都尉领不领情了。”

余荣焉环顾院内残兵俘虏,又望着满地士兵尸首,咬了咬后槽牙,如今他根本没退路。何况凭什么他不可以称领总管之位?他哪一点比高璋差?

“待我回去考虑仔细了再回复你。”余荣焉转身想快些离开这里,昔日部下的痛恨眼神如芒在刺。

他觉得这些人肯定不能留着。但快走出去时,却听见江谈夙喊道:“这些士兵是余都尉的人,还是你领回去吧。至于死者,念其受高璋胁迫指示,罪名不可免,但归乡下葬、安置亲人这些事也都交给余都尉去办吧。”

余荣焉回首,实在看不明白江谈夙是真仁慈,还是借刀杀人。但他不可能丢弃自己的兵,所以还是回来,重新清点士兵名字。

江谈夙让人将屋子里的赃物拖回灵州,司马议问她如何处置赃物,论理当通知户部的人来清点,而后充入国库或充当军饷。

“不急。待朔京的兵部和户部知道消息后,他们自己会派人来点。现在先放在亭侯府里,司马郡守你与余都尉商量商量,看怎么调派几百人手到我府外看守着。”

司马议不以为然:“这么大一笔赃物存在亭侯府,那必定遭人惦记,县主何必近火拨薪,惹火上身呢?”

“你也知道本县主很危险,那再加派一千多人啊,一千不够就两千。”江谈夙纳闷了:“难道整座灵郡还调不出这些人手?”

“依规矩不符合。”司马议认为一千多兵马驻扎亭侯府,已相当于军防要塞,江谈夙要这一千多兵干什么?

“事急从权,事后我再向户部的人好好解释便是了。”江谈夙一身靛青色胡服,身段俊美,又拿出主意她都定了,后果再说吧的蛮横态度。

司马议无话可说。

众人忙前忙后,应必萩收殓了几具胡姬尸首,说带去安葬,偃枉然派了枉春楼的人跟着,嘱咐依照鹘夏人的葬礼来办。

大部队以运输陶瓷的商队为掩护,秘密出磁窑堡,回灵州。

江谈夙与司马议、偃枉然乘船回去。到了江边,船家正解缆吆客,岸边飞鹭水草生机无限,江谈夙出神盯着,心里嘀咕的是——那人死的好惨啊,鼻子都削了。今晚肯定要做噩梦了。不行,今晚必须喝上几盅酒才睡觉。或许让文霁与我挤一晚吧。

手背忽然一凉。

“这里沾上血了。”

江谈夙低头看,袖子掩住的部分果真沾着干涸的血,不知道属于谁的。

“我以为你受伤了。”偃枉然托起她的手,神情像一个大夫正在观察病患的伤口,然后他牵住江谈夙,扯了扯,说:“洗一洗,免得遭人怀疑。”

“哦。”江谈夙挣脱他的手,执起裙摆,蹲下,水面离她的手腕还有一小段距离,尴尬了。

旁边,偃枉然蹲下,掬起一些水,一遍遍轻轻替她洗拭血迹。

“第一次见到人死?”偃枉然垂眸盯着水流。

江谈夙摇了摇头,算上苏点青,应该是第二次。

偃枉然微微吃惊,转头看她,“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江谈夙瞟开,努力回想,只记起漫天的白雪,于是回答:“下雪的时候。”

“什么地方?”

“朔京。”江谈夙简短回答,见手背干净了,指尖从偃枉然一层薄薄的茧中挣离。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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