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窗外天色雾蒙蒙的,原本天气预报上的艳阳天说了谎。
任舒穿着一身简装从地铁口快步进了店前,打开玻璃门,室内的安静被瞬间打碎。
骆盂跟祝愿都已经在店里忙碌,菜单展示屏亮着光,展示甜品单价跟例图。
甚至骆盂还做了横幅,等待开张剪彩。
“老板早。”祝愿看见人,放下手里的菜单走过去。
任舒看向祝愿。
“早上好,中午一起吃饭吧,昨天骆盂跟你说了吗?我们要分批吃饭。”
祝愿点点头:“我看到群里的消息了。”
任舒本以为自己是那个比较不擅长说话的人,但遇上有些拘谨的祝愿,反而试图缓解氛围的紧张:“不用太紧张。”
祝愿胳膊放松,又点点头。
任舒作为老板,把店里的材料检查了一遍,之后站在前台重重沉了口气。
倒是骆盂,今天也不怎么开口说话,脸上满是郁结。
任舒侧眼看他:“你怎么了?你们昨晚去吃饭了吗?我给报销,不用给我省钱。”
随后又补充问:“粉针找到了吗?”
骆盂才回过来神:“找到了。”
看着祝愿忙前忙后的,靠近些压低声音说:“没吃,还是一起比较好,我单独跟人家吃饭算什么事儿。”
“也是。”任舒点头,“我定了位置晚上一起吃韩料。”
“你昨晚……跟男朋友一起?”骆盂犹犹豫豫问。
任舒定了一下,又侧抬起头看他:“什么?”
她给了模糊的回应。
“我不是八卦啊,你脖子。”骆盂微抬了下头,指了指提醒。
任舒才忽然看向自己的衬衫。
她穿了一件中古风长T,一向不太喜欢扣紧扣子的窒息感,于是露出了些许白皙脖颈,任舒穿平底鞋有一米六八,但从骆盂的角度看过来,眼睛随意一瞟就能看到锁骨的位置。
遍布红痕过分明显,任舒皮肤白又是容易留疤的体质,稍微握一下手腕都会充红许久,更别说在那样激烈到不可控制的状况下,吻痕密密麻麻的有些骇人。
任舒面不改色低下头,扣紧,耳根一瞬间有些烧热。
骆盂往旁边站了站,嘴角带着笑,又举起手:“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我这就瞟了一眼。”
任舒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又听到骆盂带着笑眼问:“他今天要过来吗?”
她是辞职之后跟高中同学骆盂偶然联系上的,而后两人都有开店的打算,签了合同,前期一起做市场调研、规划店铺产品开发,互相信任且达成合作的朋友关系。
“不来,他在外地出差,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但任舒并不想谈论自己的私事,索性承认,反正也没人知道。
随后又想,快要夏天,她下次要提醒厍凌不能吻。
接吻只是可有可无的兴奋剂。
早点七点半,砰的一声。
骆盂拿着相机拍照,任舒抱着骆盂送的花,在电子炮竹声中笑着剪彩。
一大早,有长达三天的开业活动,客流远比想象中好,其中附近上班族来买咖啡较多。
“任舒姐,我听说附近金融三期那栋楼顶层入驻了家挺厉害的投行公司,你看到刚才那几个人脖子上挂的ID卡没?我没看清,但都是蓝色的。”祝愿八卦心蠢蠢欲动。
稍微闲了些,任舒捏着水杯侧头看向她。
倏然想起这家公司大概便是厍凌工作的地方。
“看来我去寺庙拜得挺有用。”任舒心不在焉地回。
祝愿就笑:“任舒姐你怎么还强加,那家投行公司年末就参与投标了,好像上一年就已经决定在这做分部。”
任舒有些意外,擦干净手指上的水渍,抬起眼皮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祝愿嘿嘿笑了两声,说得神秘兮兮:“我朋友在里面上班,他们总部在纽约,她跟着从总部调回来的,还听说他们老板,巨帅,就是人不怎么样。”
任舒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发现身边爱八卦的人属实是多,她只做那个倾听对象。
“怎么?私生活不怎么样?”
但她倒不觉得厍凌有那个精力,他人生的另一半应该是工作。
甚至于任舒一直觉得他会有性/需求也源自工作压力太大。
“工作狂,惨无人道,白搭一张帅脸,公司有健身室,每天早上都能偶遇他,哎你说是不是行业顶头公司的老板都这样?”
任舒想到了之前自己在创新基地工作日常,每天都在实验室跟产品线上奔忙。
“应该是,我之前的老板是女强人,非常自律,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
食品行业女性研发人员往往可以做到非常高的位置,这也是当时任舒愿意服从老师安排去实习的原因之一。
“你们两个行啊,在这儿偷懒不带上我。”骆盂手里拿着一盒全脂牛奶走到后厨,又扬眉问,“要不要喝咖啡,我今天做的这个咖啡口感是我实验无数次成分之后做的口感最好的一款。”
任舒笑了下:“这会儿不忙,一会我跟祝愿先去吃饭。”
祝愿支棱起腰板:“好!辛苦骆师兄啦。”
避开时间跟祝愿一同去了附近吃饭。
出了甜品店的门走在人行道,祝愿抱着她的胳膊,兴致不错提议说:“要不去金融三期地下二层吃?我还是第一次见写字楼下还有餐厅的,听我朋友说有好几家西餐厅,任舒姐你喜欢西餐吗?”
任舒有些犹豫:“清淡点的我都可以。”
走到十字路口,任舒盯着对面那栋大楼。
忽然抓住她的胳膊,改变主意指向左手边一家餐厅,说:“要不就在这家吃吧,我吃过一次,很好吃,尝尝?”
任舒实在不想去。
会有跟厍凌偶遇的风险,她不太想白天跟他遇到。
祝愿也就点了点头没多在意。
最后匆匆吃了份38块的预制港式叉烧饭。
回店里的路上,任舒又想起那条无足轻重的项链,晚上下班后问厍凌有没有遇见,他上班不回消息,还可能被压在下面。
临近下班又有市场监督管理局的来检查,来了之后把整个甜品店从内到外仔仔细细翻了个遍,延迟了一个多小时才下班。
任舒请客跟祝愿和骆盂一起吃晚餐。
商区一家新开的韩料,点了份招牌芝士辣炒鸡跟炭烤牛肋排。
祝愿倒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内向,或许只是慢热了些,吃饭过程中跟骆盂聊海外留学生活聊得投机。
任舒趁他们闲聊,给厍凌发了条消息。
【我有条项链昨晚落床上了,你有看到吗?】
等了大概五分钟,他回复:
【很重要吗?】
不是很重要,但任舒选择撒谎。
【是别人送给我的。】
她只是觉得如果说不重要,厍凌就不帮她找了。
任舒有几次过来晚时会碰上他正在跟下属开会,从语气跟话语中听出他这个人为人处世的风格果决冷漠,一向会把不重要的事情直接舍弃掉,毫不留情,连搁置都不会有。
厍凌发了一个APP过来,以及安装商提供的账户信息。
隔着网线他说话向来言简意赅,意思是让她自己查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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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临近下班的最后一场会议结束,厍凌在办公室刚坐下,助理敲门。
“进。”厍凌看着电脑上发来的视频会议笔录,纽约team汇报的并购进度。
助理很有眼色地站在办公桌前等待,两分钟后等厍凌抬眼看过来,才往前走了一步迅速说:“李牧杨明天一早落地申城,医生那边说文教授的手术很成功,静养几天就能出院。
助理迟疑了一秒,注意到厍凌投过来冷淡的眼神,立刻说:“今早医生那边的档案显示文教授在仁和医院购买过安眠药跟丙茂酸钠抗躁药,医疗记录里显示她的抑郁症状有些严重,文教授也很抗拒看医。”
“李牧杨跟李先生应该还不知情。”
厍凌一会没说话,手指捏着钢笔笔身来回转,才想起来问:“她住哪?”
“之前一直住在申大分配的教职工宿舍,李牧杨回来应该要回家住的,在申大附近的小区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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