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却大不一样,两人在车上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到了时鸢家,都没再开口。
刚进门,时鸢一手拿着医药箱,一只手捏着衣角,看着沈知砚:
“我给你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吧。”
虽然都是擦伤,但是这个天气不处理的话,也容易化脓的。
沈知砚没看她,只接过时鸢手上的医药箱,
“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也收拾一下好好休息。”
说完自己往浴室走去。
时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擦干脸上的眼泪,往浴室那边走。
浴室的门半掩着,时鸢能从那条门缝处看到沈知砚这会儿身上的衣服已经脱掉了,医药箱摆在洗手台上,他正对着镜子费劲地处理着手肘上的伤。
脸上有些不耐。
听到时鸢推门的声音,他也没有看过来。
时鸢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棉签,语气带了点哭过的鼻音:
“还是我帮你吧。”
他这次没有拒绝,举着两只手肘乖乖站着。
时鸢看着他的伤口,那股酸涩再次涌上心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流,最后掉在浴室的瓷砖上。
都是因为她才受伤的,这些对沈知砚来说都是无妄之灾,如果不是她的话......
给他用碘伏消过毒,拿了无菌敷贴想给他贴上。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那包装纸她死活就是撕不开。
最后还是沈知砚接过她手上的包装袋,撕开后递给她。
时鸢咬着牙忍着大哭的冲动,帮他把伤口处理好,然后把垃圾都收进了垃圾桶。
沈知砚就安安静静地看着。
在时鸢踏出浴室的那一刻,沈知砚突然开口:
“时鸢,姜川和苏槿月就那么重要,可以让你为了他们死一次又一次,让你连我们这些爱你的人都能狠心抛下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是凭什么呢?还有我们就那么不重要吗?”
时鸢红着眼,嗓音有些哑,“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们怎么会不重要呢?
时鸢的心中一直有一处深渊,深渊里有一只大手。
它没有想要把她往下拽,它只是在那里一直邀请她下去。
下去吧,下去了就不再痛苦了,下去了就解脱了,下去了就不用面对这些糟心事了……
而每一次,把她拉住的都是身边这些人。
老天爷给了她无情的父母,也许是作为补偿,她后来遇到的人都对她很好。
在国内时的养父母,哥哥,奶奶,沈知砚,以及出国后遇到的乔妍,祁卓,唐以沫还有老师......
每一次都是他们把在悬崖边的人拉回来。
所以,他们怎么会不重要呢,他们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拥有的全部了啊。
沈知砚慢慢走近她,手背蹭了蹭她的脸,帮她把眼泪擦去,
“你刚刚不是问我是不是不要命了吗?”
“是的,时鸢,我不要了。”
“你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界干什么?没有你,我都不敢想我的下半辈子要这么熬下去。”
时鸢在那一刻,眼泪汹涌而出,“不可以,沈知砚,你不可以这样。”
沈知砚看着她心疼的厉害,却还是狠下心说道:
“为什么不可以?凭什么你可以随意对待你自己的人生,而我不能。”
“时鸢,这五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比你想象得更加爱你。”
时鸢刚走的那一年,沈知砚心里也堵着气,气她的不辞而别,气她明明之前都好好的,说走就走。
他都准备跟她结婚了,新娘跑了。
时鸢走的第二年,沈知砚很想她,他早就不气了,只要她回来,不辞而别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他在心里这样想。
后来以工作来麻痹自己,忙起来就没有时间想她了。
但是,没有用。
他还是想她,非常想,吃饭的时候会想她今天吃的是什么?
白人饭那么难吃,她的嘴那么叼,肯定会吃不惯吧?是不是又瘦了?
她自己住总是随意对付,都不好好吃饭的,在国外会好好吃饭吗?
他从客卧搬回了主卧,想着时鸢以前住在这里的样子。
但是还是睡不着,主卧的所有东西都在,人却不在了。
甚至工作的时候签字有时都会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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