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常此战之后,声势当威风八面,名扬天下,堪称旷古烁今了。”
“哈哈哈哈!”黄忠大笑数声,连连摆手,“君侯无意此名,鲍公不必如此夸赞,待末将随行参战,先取胜青州再说。”
“那袁绍长子,已被白马、延津的兵马吸引,断然想不到我们早已在泰山畅通无阻!”
“老将军豪迈,仍能冲锋否?”鲍信看黄忠如此模样,又想起他那日开弓辕门射戟,堪称天人,人间怕是再难一见。
张韩麾下,能人异士颇多,此战又这般运筹帷幄,待得胜之后,我当为他思徐徐求退之法。
不过,先取下青州再说。
鲍信拍案而起,双眸精光闪烁,大步向外而去,命麾下亲信都尉于禁准备统帅三军,自泰山取道,以昌豨当初旧部假意回应,去骗取关门。
黄忠在后一直跟随,但此刻听完了命令之后,却忽然脸色一变叫住了鲍信:“鲍公为何,立刻就叫兵马做足准备,随时出兵?”
“难道,近几日我们就要出发吗?”
“不错,”鲍信回头看了他一眼,毫无迟疑的点了点头。
黄忠这就迷茫了,“可君侯,说是见到书信十五日之后……”
“我为何要听他的?”鲍信嘴角一扬,道:“伯常此去,乃是诱饵,袁绍必定大军围剿,他想要在敌军兵马调动之后,再让我破青州取功。”
“其实不必,”鲍信豪迈气势顿气,平视远处,中气平和,“过泰山而下青州,易如反掌,我击溃青州兵马不难,难的是在青州久守,或是再进取冀州。”
“故此,我欲先行入青州,与袁谭大军交战,阻断袁绍之东。”
“伯常就可免除被围之险境,也许他能做的,反而更多。”
黄忠正要开口,但这些话反复在他的脑海中转,越发觉得有道理,于是点头道:“鲍公用心,末将明白了,既如此那我也再无疑问。”
三日后,徐州兵马准备妥当,借道泰山各处山道要地,分有数支兵马行军,携带三日干粮,入青州。
以昌豨残余旧部用书信骗得关上的守将出城,趁机一拥杀之,继而奋力攻城。
黄忠拍马到近处,趁着来接引的将官未能回去,张弓搭箭射死三人,关城上的袁军将士约莫守得半个时辰,明白即将陷落,逃走些许,其余在关破前倒戈投降。
取下关口后,鲍信随后率大军赶到,冲杀入城内,加紧运送攻城器械,同时派出哨骑到前线去打探军情。
“半日,只有半日休息时间,到今夜夜幕降临时,定要再次行军,往北海方向。”
“鲍公,我这里还有一封书信,”鲍信下完了命令之后,黄忠马上快步走来,喘匀了呼吸,面色郑重的站在鲍信面前。
“什么书信?”鲍信的脸色忽而有些变化,但是并无怨怼之色,“可是,伯常还有后招?!”
“不算是后招,”黄忠从铁铠里一掏,满脸诚恳歉然的笑着,递给了他,同时道:“这是,君侯老相好写的书信,说或可助我们夺下北海,您一看便知。”
“老相好?”鲍信哭笑不得,张韩是多情了些,已经相传娶了好几位美人,以往,自己还想着给他寻一家名族的婚事,没想到自己都被冀州名流讥讽。
现在,伯常已经能找到如此有能的相好了吗?
他打开书信一看,马上就噌一声放下了,“胡闹嘛!!”
“这是蔡公之女,才女蔡琰之书信,什么老相好……”
“诶?你是说他们之间……”鲍信登时反应过来,面露好奇的凑了过去,“其实有些感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蔡昭姬好似已丧夫了吧?”
“嗯,”黄忠忙点头,而后让人连忙去传令准备,他则是凑近和鲍信悠然而行,同时小声说道:“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关系很近,君侯常去蔡博士府中,而蔡博士也对他颇为关注,许都里,不少人都知道,也曾传过风言风语,但是君侯那人你是知道的,传言的都被赶出去了,于是也就没人说了。”
“那他们,有没有……”鲍信说到这顿了顿,但感觉都是男人,仿佛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换了口气又道:“有没有实际上的关系?”
“你说同榻而眠啊?那没有,”黄忠连忙转头,“君侯说他们是灵魂伴侣,就是性情、才情、习惯上比较合得来,但还没有跨越礼度。”
“伯常利害,如此行事之风,颇像某人,总喜关爱未亡之遗孀……”
“嗯,在南临山的一处山庄,最近新搬来又一位妇人,君侯唤她貂蝉夫人,鲍公你且想吧……”
鲍信直起了腰,一时间对张韩肃然起敬,这小子果真不简单。
“哦,但是这些人也不全是因为君侯有色心方才收容,譬如那蔡博士,乃是君侯在营救陛下的时候,顺带从匈奴骑手中救出来的,于蔡博士而言,君侯是有救命之恩的人。”
“哦,那以身相许也就不为过了,”鲍信恍然,连忙乐呵的笑了起来,“如若不然,被掳掠到了塞外,恐怕
会生不如死,流离失所不得回归。”
“那末将就不知道了,现在不就挺好的,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我看他们舒适得很。”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撞见了于禁,于是同时对瞄了一眼,很默契的停止了交谈。
“鲍公、黄将军,你们在聊这么,如此私密,可是有什么军情?”
“呃,没有,”黄忠打了个哈哈,“鲍公说尽快整军,清点损失所得,而后生火做饭,今夜又是连夜突袭,要打袁谭一个措手不及。”
“那是自然,”于禁面色一正,当即向鲍信抱拳道:“鲍公尽管放心,将士们已经在准备了。”
……
昨夜夜间。
张韩命将士携带柴草,人衔枚马缚口,打着袁军旗号,趁夜从小道疾驰,沿途诈称奉袁绍令前去加强守备,以防止张韩黑袍骑突袭。
骗过了袁军的盘问,他们的确收到命令,今日会增援乌巢以防备突袭,同时也听说,黑袍骑的确中计,翻越高山往延津方向而来。
此地守将,乃是袁绍麾下一员悍将蒋奇,而在乌巢之内把守的,则并不是什么名将。
“这里兵马,估算六千人。”
典韦在策马时,和张韩轻声说道。
“你怎么估算出来的?”张韩好奇的发问,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
“就是,估计。”典韦高深莫测的说道。
随便懵一嘴呗。
张韩真后悔,应该把牢典派去徐州的,把黄老将军留在身边。
怎么就选你了呢?
可能张韩还是对铁骑冲锋**门有一点期待。
“看寨估算,应该不下一万人,”张韩实实在在的告诉了他,“若是我们贸然冲锋,自然是在重围之内,杀出去,向更深处走,方是生路。”
“更深处?”典韦眉头紧皱,不解其意,“为何呢?”
“现在我们准备妥当,而袁军也在防备我来突袭,若是按照常理,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被追杀了才对,可为什么没有呢?”
典韦还没回答,身旁高顺就已经笑道:“君侯高见,正是因为关将军此前调换了兵马,让死士走卧牛山谷,为我们吸引了大量的袁军。”
“不错,”张韩笑着点了点头,“之前我不敢确信,但现在已经完全敢断言,袁绍果然就是在等我,他们的军略,很可能不是在今年上半年攻克东郡,而是将我引出来,围杀在冀州境内。”
“我们已经行了多少里?”
“东北进军约八十里,我们的地图还可到魏郡之外,在山中仍有数百黑袍骑兄弟内应。”高顺一一应答,平日里都是贾诩在接应这些密探的军报,知道他们所在。
这些密报里,很多都是地图、小道,让张韩能够了解冀州的地形,现在,他想要的一次大纵深终于来了。
他嘴角扬起,心中满是豪意,道:“我们现在不按此前商议的计策来,烧了乌巢之后,绕路杀出,直奔魏郡,将袁军全部吸引于身后。”
“而后,延津周围必然空虚,云长兄长就能有机可乘,而在数日之后,徐州肯定就会动兵,那时袁绍才是真正的首尾难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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