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适得其反……”袁绍懒意的松了口气,“我不是心中疯魔般要杀张韩,只是因他在曹军心中地位太重,反而应当以此为突破。”
袁绍此刻还是很清醒,他虽然被张韩贴面嘲讽过,拿他无可奈何,但存杀意也不是完全因为这个,主要缘由,还是张韩的地位太重,这个人也太过奇怪,和寻常的将领不太一样。
他还是有点惧怕。
所以因为惧怕,恨不得立刻将张韩抓来**万段,他已然是曹操的乘龙快婿,并且斩杀了两员军中威望甚高的悍将,已不可再招降了。
袁绍只想杀他来建树。
“沮君,依现在的军情,可否查到张韩的黑袍骑,到达冀州战场了没有?他会不会,还是去延津方向?”
在延津那条路,袁绍投下了三万精兵,张郃、鞠义都在那里,可谓是严阵以待,如果张韩真的暗中前去延津,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埋伏。
很多人心中都有了如此答案,不过这也的确是袁绍心中所想。
兵马数量比曹军,那也就意味着,继续久守下去,耗损的粮草也更多。
“此时,就交由审君来主持了。”
当天夜里,身后追逐的袁军几乎都是在高声大笑,将这几日收到的讥讽尽数奉还,可谓是扬眉吐气。
“今次目的,仍然还是找黑袍骑,黎阳前的战事,胜负之数不算什么,越艰难越好,若是曹军退,我们则进一步,让他们以为我已中计,方可引出张伯常。”
如此光景,气得曹操心中一下烦闷起来,他想起张韩以前总说袁绍有“间歇性英明”,这下总算是见识到了,跟抽风一样,有时候全是混招,有时候就英明,这次还真是撞到了他的脑子清醒的时候。
“来得正好,命郭图派幽州兵与并州骑军,前去迎战,先行搅乱占据,再看局势如何。”
邺城衙署。
“唉呀这个袁本初,怎么忽然就变聪明了呢!”
在下午日落时,已经不必等待第二日了,从城门楼上噔噔跑下了一名军吏,传达此命令之后,大门打开,袁军随着将领率领杀出,门外的曹军本来就骂了一日,已经疲惫不堪,忽然大开城门,杀将出来,一时间愣住了。
袁军兴致勃勃,逐渐垒起了信心,在城门之下做好了完全准备,将军备、军马都已阵列备齐。
“不错,我担心的就是他不会轻易来到冀州战局之中,”袁绍长叹了一口气,“张韩这个人,我这数月之中,派遣上千人去查探他的情报,所得实在是颇杂。”
“唯。”
“曹军在外叫骂,每日都是耗费心力,而我等在城内,只是以逸待劳,积蓄军势,方才更有得胜之机。”
来人立刻去传令,而沮授也明白了袁绍的意图,拱手道:“我这就去和张郃将军说明情况,让他随时注意派出探哨,准备寻找张韩之所在,不惜一切,打探曹军后方之事。”
“利于不败耳,”袁绍悠然自得的起身来,广袖垂下,双手背在身后,乐悠悠的来回走动,“曹阿瞒这个人,我太了解了。”
“如将军所料。”沮授拱手,面带微笑而言。
……
袁绍在城门上,看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三日的中午,方才看到曹仁领副将在艳阳高照下,声音已经小了许多,他向左右笑道:“你们看,曹军已经骂得没了力气。”
袁绍嘴角微微下瘪,自信满满的看了他一眼,完全不考虑审配心中的难处。
“张伯常,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兵无常理,水无常形,”沮授摇了摇头,觉得情势并不会如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张韩如果先行去了延津,遭受此埋伏,反倒觉得他不值得这般针对布局了。
久而久之,士气有所影响,将士略有怨言,都自以为刚刚得了一场大胜,为何不敢出城迎战曹军,应当惧怕之人反而是他们才对,何故在城门楼上死守不出,反而听任曹军在外谩骂,这是何道理?!
“嗯,”袁绍和沮授对视一眼,方才两人的商议,基本上已经推测出当下的状况,而且他们现在还正担心曹操不来呢,曹军若是来攻,则可以假意行之,与其激战,这样一来,时局就会混乱。
“必胜!!必胜!!打退曹军!!”
“而今次,我反其道而行之,不与他拼杀兵马数量,只岿然不动,久守于城中,再搓一搓他的锐气,这样,不管他在玩儿什么花样,我都可岿然不动。”
“唯!”
“曹操的大军,正在距离黎阳不远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同时派出了两支兵马,浩浩荡荡正向黎阳行军而来,审军师让在下来禀报主公,该如何行事?”
但实际上,深藏的兵马可以始终盯着后方的粮道和行军军情,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张韩的黑袍骑所在。
“再等一日,明日的正午,等待曹军的锐气散尽,已显疲态之时,伺机出兵!”
“主公英明!”
大战,就好似两位巨力士角力,在彼此相持不下的时候,
胜负只是一点点推移,可一旦积累的势头足够多,便会宛如山倾一般,再也难以挽回。
自然,这消息就传到了袁绍耳朵里。
“主公英明!”
“主公英明,如有主公亲临,自然是群情振奋。”
曹仁回来,告知袁绍并没有追出来,而是在得胜之后,立刻收兵回到黎阳城,倚靠这一座重镇,继续加固周边的防备工事,想要攻坚下来,恐怕耗损在十倍之上,必然是不能强攻黎阳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敌军的战马都已快踏到了面前,仓促迎战,自然难有胜机,不到一炷香时间,曹仁前军就**得溃不成军,但曹仁仍旧不慌,在后镇住军心之后,下令全军不可掉头,且战且退,退入到山林地形之后,逐渐汇聚一起,抵住了骑兵冲杀,又命后弓队齐射,拦住追上来的步卒。
袁绍说完这话,来人正准备出去,结果又被他叫住。
“这……”
“但若是我所料不差,此人应当极富心计,善于隐藏,且懂得审时度势,能在曹操的口中讨到如此功绩地位,实在是难能可贵。”
但是,此举没那么简单。
“此战必胜,必可力挫曹军!!”
在潮水般的欢呼声中,袁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神情庄严肃穆,自信满满,仿佛走路的时候都带着风。
这些兵马,在袁绍心里,并不算什么,耗损就耗损了,哪怕全死光了,依然不会动到他的筋骨,所以只需稍作军心振奋,让他们为求立功,去舍生忘死的杀便是。
清河派、中山派**的世族,在冀州已经盘踞百年,这么多年的积攒,难道家底里拿不出囤粮吗?不可能的,光是十年来立功赏赐,以及各种积攒,他们都有巨量的钱财在家中仓内。
袁绍听完之后,当即冷笑道:“呵,曹孟德之心,已被我算准矣,此时他派兵而来,不过是为了在门前叫骂,逼我们动兵罢了。”
实际上,现在袁绍心里也吃准了他们了。
“善,我等做足准备,将兵马军备都结阵以待,只等上面命令一下,城门打开,便去杀曹军一个片甲不留!”
沮授受教一般点头,此刻不由得想起许攸曾经评价袁绍的话,有时主公或因自满而略显糊涂拖沓,但英明的时候,决议可谓天下难有敌手。
即便如此,在夜幕降临时,曹仁也已经丢盔弃甲,折损了数千人而回,也是鏖战一日夜,方才逃出战场。
“主公,何等英明!”
“立刻叫奉孝、公达、仲德来,我需商议接下来的计策,这袁绍若是一直龟缩不出,那今年这一仗,恐怕要拖到秋日之后,而今我想退兵了……”
若是不拿,只要败了,以后也自然是同归于尽。
“且慢!”袁绍直接从桌案上拿起了马鞭,径直走向门外,大步流星道:“此战我亲自监督,三军用命,力挫曹军,而后再依计行事!”
袁绍的命令传下去之后,慢慢的城中兵马的心思也慢慢安定下来,知晓此刻乃是主公用计,当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久而久之,叫骂之人,自然就会疲累。
虽无建树,却可利于不败。
袁绍心里清楚,那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让他审配、沮授、崔琰等,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