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沈确朝方潮远扬了个下巴:“你回去吧。”
“回去?”方潮远愣了一下:“不带我啊?”
沈确已经从岁樱刚才的话里听出了始末:“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方潮远气笑道:“所以你就过河拆桥了?”
“不不不。”沈确换了个词:“是卸磨杀驴。”
方潮远:“.”
门口,曲安琪正在和岁樱互加微信。
“以后没事的话你可以找我玩。”
曲安琪的那股羞涩气还在:“我就是怕我性子太闷,你会觉得我无聊。”
“不是还有我吗,我可是公认的开心果,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
见她朝斜对面几个男人那儿抬了个下巴,曲安琪看过去,反应两秒,她抿唇笑了声。
岁樱用肩膀碰了碰她:“以后多交流交流经验。”
回去的路上,沈确坐在后面一言不发,但坐在副驾驶的岁樱就不一样了,把他当空气,小嘴嘚嘚嘚的说个不停。
“我一直以为方潮远喜欢那种美艳型的,没想到喜欢清纯这挂。”
这只是她话题的引入,接着,她开始问她的重点了:“你呢,我在你眼里是属于美艳的还是清纯的?”
后面被呛了一声。
岁樱装作听不见:“问你呢!”
陆霁尘想了想:“是不是有个词叫纯欲?”
外表看着纯纯的,实际欲色浓重。
陆霁尘当时看到这个词的时候,就觉得和她本人很贴切。
岁樱被他的形容美到了,偏着脸对着窗户玻璃偷乐,但是玻璃反光,被沈确逮了个正着。
“是没被人夸过还是怎么的?”
岁樱扭过脸睨他,刚刚的绵绵软音瞬间冷了几个度:“关你什么事?”
气得沈确一脚踢在她座椅后:“我是你小叔,你能不能有点礼貌?”
“小叔?”岁樱直撇嘴,“我小叔把我删了到现在还没加我呢!”
沈确说不过她,干脆把矛头指向主驾驶的人:“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女朋友。”
陆霁尘就不爱听他这种话,从后视镜里看他:“别总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的,她也是你侄女。”
沈确:“
.”
这话还怎么回?
回不了,他索性岔开话题:“方潮远那人,你离他远点。”
陆霁尘懂他的意思,但被他冷嘲热讽这么久,自然就很想再听听他的维护,陆霁尘明知故问:“为什么?”
“你别跟我装糊涂,”沈确瞥他一眼:“他对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
知道,陆霁尘当然知道方潮远这番殷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到底也是自己先找人家帮忙的,所以说到底,他总归是欠人家一个人情。
“回头你帮我带两瓶酒给他。”
好心提醒他两句,这人还使唤上他了。
沈确抱着胳膊往后一靠:“没空!”
惹得岁樱扭头看他:“你要是再这种语气说话,以后我就喊你沈确了。”
沈确皮笑肉不笑:“行啊,反正你俩总得有个人喊我一声叔。”
还想占她男朋友的便宜?
岁樱拿起旁边的抽纸盒砸他身上:“你想得美!”
到了玉玺园,陆霁尘问她:“晚上回去吗?不回去的话我给你哥打电话说一声。”
“等等,”沈确一脸震惊:“你俩这是同居了?”
岁樱朝他投去嫌弃的眼神:“什么叫同居,我只是偶尔留宿!”
沈确气笑:“有区别?”
岁樱都要没话说他了:“你谈恋爱的时候,不也把女朋友往家里带?”
沈确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双标:“这能一样?”
岁樱站在门口和他理论:“哪里不一样,你跟我说说,是我比你以前谈的那些女朋友多长一只眼睛还是多长——”
后面的话因为陆霁尘反手将她搂进怀里而止住。
“寿司吃吗?”
岁樱背朝沈确,在陆霁尘臂弯里哼了声:“气都要被他气饱了。”
沈确:“.”
懒得看他俩腻歪,沈确推门进了院子。
大门虽然被陆霁尘打开了,但内厅的门还锁着,沈确在门口等了好几分钟才见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过来。
为了防止今晚俩人会给他带来任何视觉上的「不适」,沈确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吃你俩狗粮的,所以你俩给我悠着点,要是敢在我面前有任何
亲、”他咬了咬牙:“那些乱七八糟的举动,别怪我撂酒瓶子。”
陆霁尘抬起和岁樱十指紧扣的手:“这种算吗?”
沈确没好气:“你懂我意思!”
无视掉岁樱气呼呼的表情,沈确朝旁边偏了偏脸:“赶紧把门打开。”
虽说这趟过来是喝酒的,但陆霁尘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乱了自己的节奏。
“你先坐一会儿,我先去给岁樱弄点吃的。”
这话说的,好像全世界就他女朋友没吃饭。
“有我的份吗?”
陆霁尘瞧了他一眼:“你说呢?”
“有就行,我不挑。”说着,他往沙发里一仰:“快点啊,太晚了,我可就在你们这过夜了。”
陆霁尘经他身后的沙发:“那正好,一楼房间给你睡。”
沈确闭着眼,嘴角咧着笑,笑着笑着,他眼皮一掀,倏地坐正了——
“敢情正好给你俩挤一个房间里去?”
陆霁尘背身朝他,低低笑出了声。
寿司不难做,但若没有提前准备就会很废时间。
岁樱一进门就溜上楼洗澡去了,下来时,米饭刚煮好。
“可以吃了吗?”岁樱嗅着浓浓的米香,小跑去了厨房。
“还要等一会儿,”陆霁尘把刚刚切好的三文鱼端到她面前:“先吃点垫垫。”
“你什么时候买的三文鱼啊?”岁樱直接用手捏了一块,蘸着旁边的酱油汁,一口放进了嘴里。
陆霁尘双手压着台沿,一边看着漂亮的鼓腮,一边说:“在酒吧的时候,我姐送来的。”
岁樱知道陆霁尘不好这口,她眼波流转,愣了一下:“你是说,姐姐.特地送来给我吃的?”
“不然呢?”
每次她洗完澡,脸上的皮肤总是特别的粉,陆霁尘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你那位姐姐还说,以后你的三文鱼她全包了。”
岁樱尖叫一声,恨不得跳他身上:“我的人生三大爱,你知道是哪三个吗?”
“不是日月卿了?”他心情好,音色温润带着笑。
岁樱把沈确的警告抛到了脑后,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亲:“我是说吃的。”
这个陆霁尘知道。
“大闸蟹、小龙虾、
三文鱼。”
“那水果呢?”
“山竹、水蜜桃,还有.”陆霁尘笑了声:“切好的芒果。”
“厉害了我的陆教授!”
她笑得纯粹又满足,声音更是丝毫不收敛,下楼后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沈确的耳朵里。
看似刷着手机,可嘴角却勾着缕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
陆霁尘把另一盘切好的三文鱼递到岁樱面前,然后朝沙发那儿使了个颜色。
岁樱接过后,却没有端过去:“沈大律师,被你删了的好兄弟问你要不要吃三文鱼。”
沈确本来没想理她的,奈何胃里像是听到了召唤似的,一连“咕噜”了好几声。
就这么不情不愿的起了身。
见他走过来,岁樱把三文鱼往对面一搁:“喏,今天沾了你的光。”
和岁樱一样,沈确也对三文鱼情有独钟,若是再配上点白葡萄酒——
正遗憾着,一颗脑袋怼了过来:“陆教授说,你喜欢在吃三文鱼的时候配白葡萄酒?”
余光往她身后人的背影瞥了眼,沈确嘴硬:“什么叫我喜欢,这是标配。”
话音落地,“噗”的一声——
陆霁尘转过身,将一瓶白葡萄酒,还有一只高脚杯,放在了他面前。
沈确眼神错综复杂了几秒,蓦地,他嘴角一提:“你这是想让我手下留情?”
被拌入寿司醋、糖盐等调料的米饭还热着,陆霁尘将其盛出来凉在冷水里。
而后,他将白葡萄酒倒了两杯,一杯推到他面前:“先说好,如果你先醉了,要把你心里介怀的事翻篇。”
沈确眼里有着跃跃欲试的光:“我什么酒量你不知道?”
“知道,”陆霁尘眉梢微挑:“但我什么酒量,你知道吗?”
酒量这东西,要么是天生,要么就后天练。
认识陆霁尘这么多年,沈确见他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的几次,那也是浅尝辄止。
练.
怎么可能,都没见他喝过几次酒。
那就是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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