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觉得秦朝讲话有些奇怪,像藏着另一层含义。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想得多了说不定显得她自作多情。
“帮他看看。”秦朝说。
确定这话是跟她说之后,宋夕表情凝重地看向达斯科,眉头皱得似是在思考一个世界级难题。
怎么看?看哪里?
像电视剧里的大夫那样给人看病先扒拉一下对方的眼睛吗?可是达斯科的眼睛一看就没什么问题,清澈纯净得像一对黑色玛瑙。
要不别看了。
宋夕想这么说。
似乎看出她的意图,秦朝轻声道:“宋小夕,你可以试着摸摸他。”
“嗯?”宋夕智商不说多高,但也不算笨,她很快理解秦朝说的给达斯科看病是什么意思了,点了点头:“行。”
她又打了个预告,“我摸了啊。”
“嗯。”秦朝低笑:“你摸。”
“……”
他们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
宋夕眨了眨眼,抛开乱七八糟的思想,目光专注达斯科。
只是还没等到她碰到,达斯科跟踩到地雷似的,突然挣扎一下。若不是秦朝的手按在他的脑袋上,他可能早跑得没影儿了。
“算了吧。”宋夕的手尬在半空中,沮丧道:“我治不好他。”
秦朝没说话,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幽深。
“我真的不行。”宋夕来了气,“秦朝你别这么倔。你得相信,不管是人和人,动物和动物,还是人和动物,有相生就有相克。我,克达斯科。就这么简单。”
“这又是你从哪里得来的,新型的……”秦朝慢悠悠问,“哲学理论?”
“……”宋夕无语。
“你的那一套理论我没了解过。不过我知道,如果治病的医生都像你这样遇到点问题就退缩,那么……”秦朝顿了顿,沉声:“这个世上没有多少能治好的病人。”
话是这么说。可达斯科不是人,她也不是医生啊!宋夕不满地撇了撇嘴。
她觉得秦朝在为难她,但他说得……
又没有毛病。
当初一个人在南城时,她遇到过无数棘手的问题。
逃避式人格,让她一遇到问题就想缩在龟壳里,可问题不会因为心理抵触就不存在,还是得解决。
最终,也都被她解决了。
所以这一次。
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这么一想,宋夕说:“我再来一次。”
也没等秦朝回话,她的手伸了过去。
宋夕本想摸达斯科的头,可秦朝的手仍然按在上面。
他的手长得也很好看,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手背青筋明显,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符合他从小就爱干净的人设。
宋夕还记得小时候秦朝每次练完书法,光是洗手都要洗半个小时。若是指甲缝里有墨汁,隔几秒他就叹口气。
那个时候她就会戳戳自己耳朵,跟他说:“别叹了,叹得我心烦。不然你以后别练了。”
“不行!”他琥珀色的眼睛立即瞪得圆圆,红着脸说:“我还得给你写对联呢。”
“哦对,”她听着心里愉悦,一改烦躁,安慰道:“其实已经很干净了,不用放大镜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墨迹。”
“……”
现在这双漂亮白皙的手完全没有挪开的趋势,宋夕欣赏片刻,不得已调转方向改抚摸达斯科的脊背。
不知道是不是秦朝按着的缘故,这次达斯科没挣脱了。
宋夕极尽温柔地抚摸,半软半硬的皮毛轻轻刮着她的掌心,痒得她忍不住笑了。
“还挺痒。”宋夕说。
她本就喜欢小狗,见达斯科乖顺下来,不免多说了几句:“你这个小家伙脾气还挺大,现在怎么不叫了啊?你若是对我温柔点,我可以考虑给你买狗粮。”
“呵。”回应她的是秦朝的一声轻笑。
宋夕觉得他的那声笑带着鄙夷,瞪眼呛回去:“我跟达斯科说话又没跟你说,还是说你是小狗?”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回乡不过几小时,她的那份僵硬和生疏渐渐消去。面对小竹马,她也从面无表情的木头桩变成年少时经常怼他的小刺猬。
秦朝似乎也感知到这点,眉眼笑得温柔:“我代替他回答,不行吗?”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没那么抠门,”宋夕板着脸说:“我一定买。但前提是,下回见面他不对我乱叫。”
“这得看你的行动,”秦朝看着她,声音低浅,带着笑,“如果你对他好,他嘛,只会对你更好。全世界对你最好。”
“……”又来了,又是这副意味深长的语气。
宋夕心跳都停了两拍,抿了抿唇不再看他,继续抚摸达斯科。过程中,她又忍不住笑了,赞叹:“达斯科长得真俊啊。”
话说完,觉得自己倒戈得太快,别扭地补充:“前提是不朝我吠叫,他才真的俊。”
秦朝好笑地摇摇头:“宋小夕,你的审美是不是过于主观了?”
“怎样?”宋夕挑眉:“难道他凶我,我还得夸他好看吗?”
“有点道理。”秦朝笑着点头。
“当然。”宋夕得意地扬了下眉梢。
她这个样子太生动了,秦朝舍不得移开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宋夕笑的时候嘴角有一个浅浅的梨涡。欢快笑时,鼻翼间的红痣像在日光下跳跃的小红豆,灵动可爱。
其实她小时候经常这么笑,所以才招赵婶喜欢,也招他喜欢。
秦朝觉得他能喜欢宋夕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眼前的女孩笑的时候太明媚了。在他难过时,生气时,痛苦时,她的笑容像良药,像日光,像清泉,像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
他的那些糟糕情绪会因为她的笑容坍塌碎裂,最终化为尘土,从而滋生出簇簇鲜花。
他的心,其实在很小的时候,便开满名为她的花朵。
只不过……
花儿也有蔫巴的时候。
高中相遇。他心上的花不再为他开,甚至将他推得很远。
那时候他故意经过她们班就是为了多看她几眼。她呢,总是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埋头学习。除了她的同桌,也不见跟别的人多交流。
偶尔有几次被她碰见和别的人说话,说着说着头就低下去了。还有一次被他碰到陈川讽她,委屈得眼泪直打转,却也不见反驳。
他又气又心疼,踹了陈川一脚,并跟她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他说得那般直白,甚至带着恳求,她还是推开他,躲着他。
他真难受。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不止一次难受得想掉眼泪。
如今走入社会的她,相比高中那会儿成熟许多,也没了那会儿的怯懦。她成长为一朵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也可以耀眼坚毅的花。
他挺为她欣慰。
站在二楼初见她的背影时他还有些怨她。现在觉得,当初被她骗也不算什么。
一来,他永远不可能真和她置气。二来,如果当初她没有骗他,而是和他上了同一所大学,或许他们又是另一番境地。
年少时心智不够成熟,把少男少女的情感看得太重,很容易因为某些事伤害到对方。而他一点也不想伤害她。五年的时间,虽是分别,又何尝不是对彼此的历练。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他希望她能给他机会,他愿意护着她变得更好。
感受到秦朝的灼灼目光,宋夕有些羞涩地抿了下唇,说明来意:“秦朝,其实我是来借网的。你的咖啡店有网络吧?”
秦朝还沉浸在过往的思绪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夕被他看得愈发不好意思,仓促起身。人在慌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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