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现代社会的家里,每到夏日,楼下的整条街都是烧烤BBQ的天堂,那烟火气、那孜然香,简直是夜跑人的噩梦。
不忙时,她和周道每晚压马路回来后,都会挑个摊位,烤上几串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再配着冰镇爽口的扎啤,连晚风都带着幸福的味道,小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
后来,两个人工作原因,再加上吵架不断,好像坐在一起撸串的时光倏地就没了影儿。
她今日去章台宫前,还教了锦香怎么穿肉串。这不,一回来,锦香那小妮子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就等着她大展身手了。
可嬴政这位大佬,看着那肉串,一脸懵圈,明明切好肉片直接炙上就很好吃,为何要切成方块状穿在木棍上多此一举?
姬瑶却问:“穿罗裳就是为了蔽体,那为何还要染成多种样式,还要分什么曲裾深衣、交领襦裙?”
“这能一样吗?”嬴政的眉毛快要挑进发际线里了。
"怎么不一样?"姬瑶无语,只是一味地在烤串。
嬴政坐在亭下的台阶上,倚着栏杆,支起一条腿,手中拿着小酒坛,喝一口秦酒。望向另一侧,烟熏火燎间,看着姬瑶手忙脚乱地给肉串煽风,他眼眸中神色复杂。
姬瑶一回头,见嬴政那模样,心里直乐:看看这祖宗潇洒的,跟拍古装剧海报似的,放到现代社会,就他这副模样,要说是从横店出来的,绝对有人信!
可惜呀,她没有手机!
牛羊肉嫩得很,不一会儿就烤熟了。姬瑶撒上些调料,拿起两串,一屁股坐到嬴政旁边,笑眯眯地说:“尝尝?”
嬴政拿着肉串闻了闻,那油珠还在表面噼啪作响,就是迟迟不下口。
姬瑶向苍天翻了个白眼,“没有毒,谁敢在这里给您下毒?”说着,她咬下一块肉,嚼了嚼咽下去,“看,好吃的!”
嬴政这才矜持地咬下一小块,咀嚼的动作忽然顿住,焦香多汁,香嫩可口,确实和平时的炙肉不大一样。他点点头,又看着手里的烤串,故作淡定地说:“此物......尚可。”
姬瑶憋笑憋得内伤,这位祖宗还挺傲娇矜持。
他嘴上这么说,手却很诚实地抬起来,又吃一口,还问:“这叫烧......烧什么?”
“烧烤呀!”
姬瑶笑着回答,顺手拿起一个小酒坛,可惜啊,这里没有大扎啤,不过秦酒也不错。
她掀开酒盖,豪饮一口,满足地闭上眼睛,感叹道:“一口肉,一口酒,这样的日子,真好!”
嬴政吃口肉,又喝口酒,斜睨着她,说:“这就满足了?”
姬瑶诚恳地点头:“天底下的人,大多都是这么想的吧?”
“没出息。”
姬瑶暗地里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声嘀咕,“你有出息,谁能有你有出息,一统六国还不够,连烧烤都要评个高低......”她正要去拿新烤好的肉串,忽然感觉后颈发凉。
“你说什么?”一个比冰镇啤酒还冷的声音传来。
姬瑶心里一紧,完了,被听见了!耳朵还挺好使。
姬瑶的求生欲瞬间爆棚,她可不想惹到这祖宗,遂谄媚地坐下,笑着说:“我哪会有什么出息啊,每天就知道吃饱不饿,混混度日。哪像您,整日忧思家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实乃千古明君!”说罢,还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姬瑶心里乐道:自己可是正经九年义务教育走出来的,历史名家名篇也是熟记于心的,反正他也不知道,各位祖宗们,我就先引用了哈!
她在心里疯狂给范仲淹磕头,反正也没有版权费,能骗一会儿是一会儿,等我回到现代社会,到了旅游景点,保证挨个给你们上香。
嬴政晃着酒坛打量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谄媚之徒,小人行径。"
“哈——”她被气笑了,气死了,真是气死了,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油盐不进啊!她拿起酒,碰了下嬴政手里的酒,“喝酒吧!”
坛子相撞的脆响里,她分明看见嬴政嘴角翘起转瞬即逝的弧度。他看着她碰过的酒坛,便仰起头喝了两大口。
肉串在炭火上滋滋作响,泛着令人垂涎的焦糖色泽,两人吃着肉串,喝着秦酒,姬瑶问:“怎么样?是不是很不一样,很美味!”
“尚可。”嬴政一味的嘴硬,但脚下过多的木棍却出卖了他。
姬瑶借着酒劲,那股子憋了老久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你的史官知道你这么嘴馋吗?”
一记带有醉意的冷眼飘过来,她舌头急转弯,“......这么喜爱美食吗?”天杀的!这比在甲方爸爸面前改方案还让人心跳加速!
嬴政摩挲着酒坛边缘,眼神深邃:“人,只能知道自己该知道的。”
"咳咳咳!"姬瑶被这话呛得灵魂出窍,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言下之意不就是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她赶紧举手保证,“其实我也...呃...不太知道。”见鬼!这简直像醉酒开车被抓后,在警察面前说"我没喝酒"一样,欲盖弥彰!
嬴政看着她那副慌张模样,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笑意。
姬瑶这边还在一味拼命保证着,“我真不知道,你......信吗?”
“你说呢?”嬴政突然倾身向前,惊得姬瑶往后一仰,结果他只是轻轻伸手,抹掉了她发间的一抹酱料。
他悠悠开口,“回到秦国后,朕的老师曾教诲,‘自见之谓明,自胜之谓强’。”
姬瑶心跳骤然加速,盯着他,身子渐渐后移一点点,这个人还真是崇尚法家。
她点头如捣蒜,“明白,君主嘛,做事情要喜怒不形于色,不能让人一眼就看穿自己,对吧?不过......挺累的吧?”
空气突然凝固,嬴政握酒坛的手微微收紧,他本未觉得什么,可一句问话,让他内心像被谁挑起了一层遮挡,五味杂陈。
他13岁继位,亲政时,平嫪毐、铲权臣,而后东出六国,完成统一大业。这二十多年里,第一次听人问自己是不是挺累的,还出自小女子之口。这话像根羽毛,轻轻搔过他心底那片冰封之地,而后不知在哪个方位,悄悄地升起了一轮暖阳。
他不习惯被看穿,更不习惯这样的关怀,倚着栏杆,沉默饮酒。
姬瑶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完了完了,这是摸到老虎尾巴还顺带拔了根毛?莫不是被看穿后生气了?那可怎么办,此刻保住命方是上上策。
她急中生智,眉眼一展,“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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