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裴肆打开了花洒,热水往下淋,浇在两人头顶。
雾气氤氲,镜子变得朦胧,画面晃动着。
叶莺紧紧抱着裴肆的脖子,唇抿紧,好怕掉下去。
她现在几乎悬空,挂在男人身上,睫毛凝着水珠,轻微吸气,实在受不住,才会咬上他的肩,提醒他别太过分。
她今天十足安静,又十足纵容。
裴肆把着她蹆,无论怎么使坏,她都没像以前那样喊停,只埋着脸搂紧他,偶尔泄出的哼叫声,似猫,发腻,痒到裴肆心坎里。
水在上方淋,他嗓子还是干得要命,凑近去亲女人脖子,“难受?”
叶莺摇摇头。
“舒服?”
她停顿一会儿,脸依旧埋在他胸前,小幅度点头。
裴肆不说话了,抓着她蹆把人往上提,扛起一只到自己肩上。
镜子被雾气打湿,折射出来的画面晃得更加厉害。
不久后,裴肆感觉到叶莺全身剧烈颤,薄瘦背脊抖个不停。
水滴在瓷砖地板上,混着别的。
裴肆低眸看着她,没再动,掌心缓缓顺过女人打颤的背,黑色长发湿成几节缠在她脆弱的脖颈,往下垂落,贴在雪白的肌肤上。
“累不累?”他轻轻把她放回地面,问。
“……不累。”叶莺声很哑,软得没力气,脚一落地,根本站不住,往他身上倒。
裴肆接住她,打量了她会儿,没再做,取下花洒仔细给她洗干净,随后拿干毛巾擦了擦。
叶莺任他做,看他出去拿她的睡衣过来,哄道:“手抬下。”
叶莺听话照做,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给她系好扣子,小声问:“不做了吗?”
裴肆道:“十二点多了,早点睡。”
叶莺哦了声,敛下眼睫,没说什么,很反常。
裴肆往下检查,食指揉了点药膏,抹过去道:“舍不得我走?”
叶莺一个激灵,并蹆往后退,“不用,不痛。”
“有点肿。”裴肆强势分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叶莺忍着声,道:“没有。”
裴肆手指用力摁,叶莺惊了下,差点要踹他,“别弄了。”
“别骗我,莺莺。”
刚刚姿势负担很大,裴肆检查没问题,才抽出手,抬眼看着她,“平常这个时候,你早就受不了不做了,今天为什么这么顺着我?”
“……”
叶莺咬唇,别开眼,看起来比做的时候还害臊,“
舍不得,不是很正常吗,才结婚,你就要走那么久,我那么喜欢你。”
她累得要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反应过来很窘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老欺负我。”
“我知道。”裴肆想笑,可不合时宜,只好忍着,唇角弧度上扬得有些奇怪。
他把妻子抱起来揉进怀里,起身走出浴室。
太子爷已经在狗窝趴着睡觉了,叶莺看了眼,听到头顶落下一声叹息。
“我也是,很舍不得小夜莺。”
*
一个礼拜后,一月底,裴肆接到进剧组的通知,一大早收拾行李箱,叶莺送他出门,楼下,小张开车来接他。
裴肆要去东北的拍摄基地,那儿临近雪山,好取景。
挺远的。
这些天,叶莺织了一条红色围巾,黑色线条镶边。
她踮起脚,戴到他脖子上,缠了一圈,道:“那边冷,注意身体。”
围巾很长,裴肆看到末端织了一只小鸟,绿色的。
他笑了一下,抬手把围巾往上拢了拢,遮住嘴,看着她说:“你也是,等我回来。”
“好。”
分别很平淡,叶莺目送他上车,远去。
她忽然想起五六年前,寒风凛冽的夜晚,她也曾这样送他去追梦。
当时,她隐约觉得自己等不到他回来了。
后来也确实如此。
可这一次,她没来由地笃定,他必归来。
还早,叶莺回家吃了早饭,等时间差不多了,出门上班。
春节将至,京市各地交通出现严重堵塞,她要去现场报道。
和她一起去的还有实习生杨兰。
她是裴肆的粉,对叶莺很热情,她们打车前往事发地,叶莺交代了几句采访的注意事项,杨兰点头记下,说完正事后,她忍不住问:“莺莺姐,四爷是不是在拍《仇》啊?”
“是的。”叶莺透过车窗,已经看到了高速公路严重的堵车情况,一长排的车望不见尽头。
“你怎么知道?”
“网上都官宣了,热搜上过好几次,我看了四爷剧照,帅**。”杨兰道,“不过这次电影不同以往,听说拍摄条件挺艰苦的。”
叶莺微顿,收回窗外视线道:“好像是。”
在裴肆那儿听说这部电影后,她去网上查了查相关资讯。
《仇》是一部世界观很庞大的剧情向电影,以复仇为主题,主人公无论身心都遭受到极大的摧残,赤身在雪山爬行,生咬牲
畜肝脏,主人公后来还残疾了,瞎眼断手。
在那样的环境,不用说会有多苦。
杨兰看她表情,打趣道:“莺莺姐,你现在满脸都是心疼哦。”
叶莺从包里拿出相机录音笔,“快到了,你拿好器材,准备下车。”
两人忙了一上午,在外面吃了中饭回公司,叶莺刚放下包,就被领导叫到办公室。
贺文兰看着她,道:“全国统一命题考试马上要开始报名了,有兴趣参加吗?”
叶莺道:“是核定中级记者职称的考试吗?”
“对,你应该有了解过,考试通过只是条件之一,此外还要掌握一种外语,在专业刊物上发表文章等等。”
贺文兰道,“以你的能力,我觉得这些都是可以满足的,我建议你去考一下。”
叶莺没有过多考虑,“我回去报名。”
今天周末,是回南江看望叶母的日子,下班,叶莺没有回家,直接打车去机场。
四个小时后到家,叶母见到她很高兴,拉着她手问起她的婚后生活。
“和原来差不多。”叶莺坐到沙发上,说。
“差别大了,你现在不单是为自己活,还要对整个家庭负责。”叶母摇头,“你和小裴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不清楚,可能会晚几年,我和他现在都很忙。”叶莺把要评定中级记者的事说了。
叶母道:“中级后是不是还有高级啊?”
叶莺嗯了声,“中级后是主任记者,以我的学历,需要十年行业从事经验,还早。”
叶母道:“那你是不是打算等十年才要孩子啊?”
叶莺噎了下,有点无奈:“其实我觉得,有没有孩子不是很重要。”
叶母喝了口热水,叹气道:“你现在是这样想,等老了以后呢,我肯定走在你前面,这不用说,你老公也不知道能陪你多久,你看我就知道了,你爸走后,如果没有你,我都撑不过来,你有个孩子,心里也有个支柱。”
“趁着还年轻,赶紧把这事儿解决了,不然年纪上去了,多少难产的,我不想你受那罪。”
叶莺看着她,“您想抱孙子就直说。”
叶母欸了声,“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虽然确实想抱就是了。”
叶莺笑笑,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关心起她的身体。
*
叶莺这段时间很忙,白天上班,晚上看书备考,还得背英语单词。
她和裴肆每天都会微信聊一会儿,有时候聊着人没了,叶
莺就知道他估计又拍戏去了,他作息很不规律,经常三更半夜才回消息,平时休息时间有空也会打电话过来。
又过了一个月,叶莺下班回家,洗完澡,靠在沙发上看书,用手机刷题,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起身走过去。
余明轩扶着裴肆进来。
裴肆紧闭着眼,很难受的样子。
叶莺吓一跳,立刻帮忙扶人,抓着裴肆手臂问:“他怎么了?
余明轩道:“今天有一场戏要喝酒,因为导演不满意,他喝了很多。
裴肆睁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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