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朝教过很多人,天赋好的、天赋不好的、天赋普通的……早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高效易懂的教学方法。
教了两日,叶安然就彻底黏上她了,甚至隐隐有叛逃师门转而拜入她门下的大逆不道想法。
周雨泽看得眼睛发亮,直嚷嚷着也要学。
陈舒朝默默对师尊道了个歉,尽心尽力地教他们。
三日了,师尊还没有回来,三人聚在一起吃饭讨论着这件事。
周雨泽:“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意外吧。”
话刚落另外两人就无语地盯着他,他也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吉利,连忙“呸”掉:“呸呸,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师尊一定不会出事的!”
陈舒朝:“不过这也确实太久了,发玉简也不回。我看到她走的方向是主峰,要不我们去看看?”
叶安然举手:“我同意。”
他们这边刚要出发,那边就出现一个人影。
人影走近,是江砚辞。
他靠近周雨泽,动作极快地把什么东西交给了他,然后就要走。
周雨泽喊住他:“这么多你全都看完了么?”
他举举手里的书,醒目的标题直直撞如陈舒朝和叶安然的眼睛里。
陈舒朝倒是接受良好,对叶安然来说就不太友好了。
她直直地盯着那些标题,颤着声问:“那、那是什么意思?”
陈舒朝怜悯地告诉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叶安然整个脸红透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砚辞差不多也是这想法,不过他比较镇定:“嗯,全部看完了。”
光听他声音,根本想不到他已经紧张到冒汗了。
周雨泽大着胆子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见外,这些书我多得是,还有很多,你要看么?”
“不了,多谢。”
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
周雨泽挠挠头,回头看到叶安然,朝她比一个“嘘”的手势:“拜托了,不要告诉师尊。”
之前,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后来被小师妹知道,再后来,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觉得大师姐也值得信任。
叶安然躲在陈舒朝的身后点点头,她觉得师弟好可怕,怎么会有、那种书。
几人就这么过了七八日,叶安然和周雨泽修为上没有精进多少,但是对心法的掌握比以往好了很多,原先十成的力,现在可以发挥出十四成。
第十日,单萧回来了,三人见到她,都立马停下自己的事,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单萧神情凝重:“进屋说。”
四人围在一张圆桌旁,单萧开口:“两个月前,叶安然出事,我去救她。”
大家点头,这是都知道的事。
“这次去主峰,六大长老便是为此事聚在一起。叶安然当时,受到的是魔族的袭击。”
几人都郑重了起来,魔族事关重大,在几十年前那件事过去后,就很少见到魔族了,只有最南边修真界与魔界的交界处可能会见到几只。
若是专门为了此事将长老们聚在一起十日,难道说……
“最近魔族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且有越来越多的城镇受到了魔族的袭击,他们猜测——”
单萧轻声道:“那些魔物是受到了那位的召唤。”
她没有说是哪位,但大家都知道。
无论是谁谈论到那个人都会下意识避讳,仿佛那人的阴影始终存在,不只是天资卓绝,更是封印她时所付出的巨大的代价,让所有人都无法忘记。
“大长老花了三天去边境看了情况,确认后他给掌门发了消息。”
陈舒朝眼睛朝向单萧,但目光却是放空的。
“昨天,我们收到了回信,他说会尽快出关,最快大概要三个月。”
单萧看看他的徒弟们,着重留意了陈舒朝:“所以你们最近就不要乱跑了,若不幸遇上魔族,不要恋战,能跑则跑。”
几人重重点头。
离开时,她让陈舒朝留下。
月影重重,屋内烛火晃动,单萧叹了一口气:“我知你来历不凡,你若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
陈舒朝侧了下身,对她抱拳:“多谢师尊。”
她正准备走,单萧又叫住她:“你还会回来么?”
月光下,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如果有机会的话。”
留下这一句,陈舒朝离开了。
待消失在单萧的视线中,她几乎瞬间就回了惊雷峰。
离开了这些时日,洞内的光都灭了,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没有点灯,而是躺在榻上,捞过一旁的狸奴玩偶抱在怀中,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里没有黑夜白天,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了。
那人很慌张,嗓音里有不明显的颤:“师姐、师姐?师姐你在么?”
陈舒朝没应声,那人更慌张了,声音带上隐隐的哭腔:“师姐,师姐你回答我一下!师姐!呜……”
“噗。”
有光亮起了,江砚辞看到师姐坐在榻上,静静地望着他。
他忽地明白了:“师姐,你都知道了?”
他眼睛亮起来:“师姐你是不是有对策了?”
陈舒朝摇头。
江砚辞整个人焦急起来:“怎么办?掌门三个月后就要出关了,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杀你!”
他惴惴不安,脸颊忽地被摸了下。
抬头,师姐仍旧是平静的样子。
陈舒朝捏捏他的脸,摸摸他的头发,目光竟然有些温柔。
洞外的雷电轰轰隆,风从外面吹进来,黑暗的环境中,有什么东西在滋长。
最终,陈舒朝的手停在了她送给江砚辞的耳坠上。
有很轻的力道施加在耳坠上,江砚辞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陈舒朝站起来,靠近他的另一个耳边:“你会站在我这边对么?即便我最终会去往魔界,我会真的叛逃修真界。”
“对。”江砚辞答得很快。
他有预感,若他犹豫一瞬,师姐可能真的会直接杀了他。
“师姐,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陈舒朝低头,头搁在他肩膀上:“你要记住,你已经站在了我这边。”
她手上用力了些,再用力一点,耳坠可能就直接被拽下来了。
江砚辞没动,他再次极其肯定地回答她:“我知道,我已经是师姐的人了。”
这话有点奇怪,陈舒朝没多想:“你若是背叛我,我会直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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