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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fantastic

小说:

再造卧底

作者:

冰镇火炉

分类:

现代言情

没人再提钻石拍卖会。按照事后的说法,波本从他手下的人那里接到信息,说摩闪马上就会到医院,至于是死是活,他们没说。再打电话,信号封锁。这一度让波本抓瞎,给领导汇报工作也是一门技术,你们倒是说清楚我是去门口逮他还是太平间翻他!一来二去,耽误了一些事。摩闪后来知道了,说你再来晚一点,也不用去医院,可以直接去焚尸炉。我急速通关上辈子结局。

直至那时,警察对医院的管控像鬼。都说存在,但是没亲眼见过。统而言之,不要指望他们在信号中断彼此互相失联的状态发挥作用:往好了说是神出鬼没,直白点就是联络中断。

但是,却也不能说他们什么都没做。

两个多小时后,百利甜先出现在神野希瓦的病房里。出入自由,这一回医院里没再出现异口同声说着同样话的人;甚至于,百利甜隐隐约约期待那样的事发生。他慢吞吞地搬了个板凳过来,慢条斯理地剥开橘子,撕下它白色的经络,把果肉放入口中。不一会儿,病房里传来沉闷的声音,就像一块木板被沉闷地擂响。

一个事实是,拒绝履行分内义务这种事你最好只做一次。但是您已经做了三次了,还回回都被抓。摩闪倚在墙上,打门上的玻璃窗投去一瞥。在足够昏暗的室内,这看起来如同幽影。百利甜有所感应,回过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寂静又冷干的空气里,楼梯又黑又陡,爬的人上气不接下气。没办法获得更多消息,通讯断联,找不着任何门路。在这种环境下,背后传来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

“你好!”

面前的女人立刻转头,摩闪打了个响指——她的神情立刻就变得恍惚起来了。仅仅知晓她的长相却从未见过面,很难从拥挤的众多人中认出她来,特别是她不穿她那标志性的套装。摩闪再三打量,佐藤美和子女士。就是她。她的便装一如既往,好看但并不适配她的风格;一件大衣,肩膀上搭着狐皮围巾,戴着猎人帽。摩闪说:真不好意思,但是真的不适合您,女士。

百利甜这人很搞笑,要人命的法子都和人呼吸过不去;不是灌尾气导致窒息,就是压人氧气管。谁什么时候见过玛奇玛这么搞人?摩闪看了一眼,知道这位来之前估计是家里的乖宝宝,别说杀人了,杀鸡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你吓唬他一下就能犯罪中止。只是偏偏不能摩闪来吓。他寻思找人帮忙,人没找到,找到一枚炸.弹。

摩闪人勤快,拆了,接着找人。一找人就找着个炸.弹,再一找人又找着一个炸.弹,他受不了了。他是会拆,但这鸟运气谁受得了?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人在医院整这么多炸.弹,哪怕放在死小也是大案。他这会发现信号也被掐断了,交流方式只剩下最原始的面对面。找人呗。好消息,这回他没再碰到炸.弹了,坏消息,他看见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医院,一位穿黑色大衣,戴着圆顶硬礼帽;同行的还有一个穿着考究,风华绝代的女人和另一个穿着没那么考究的男人。摩闪一看就崩溃了,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手捂着脸半天放下来,心道:至少我知道炸.弹是谁安的了。

一个人总不能被琴酒杀两回。

这是事情显得不妙的一个开头,令摩闪不得不仔细再仔细——这种时候,事前准备再详细也变得不够了。他想。但是琴酒是来做什么的呢?可能是百利甜摇来的吗?却又不像。无论如何,我至少得确认一下他的状态。

他究竟是清醒着,还是和那天试图淹死我一样,受到了来自别人的脑控?

测试方法并不难,还是那个原理:已经被催眠的人是不能被叠加催眠的。难的是摩闪一出现在琴酒面前就会被哈基人哈气。虽然理论上讲,摩闪现在给琴酒下一个“你不认识我”的催眠,然后跳他脸上,对方真不认识他了,那皆大欢喜。

那要是他认识这是摩闪呢。

现在正是夜晚,黑衣在暗处更为自然。谨慎起见,琴酒没有激活声控灯。在这里,他足以看见有人在那里。他还没到见谁刀谁的地步,不妨碍他的路人,他可以装没看见。只是,虽然椅子就在那个人的手边,但他却立于窗旁。他的脸紧贴着铁栏杆,凝望着月光。双手交叠,像是在无所事事地玩一副纸牌。和屋内的黑暗相比,月光是那样地皎洁明亮,以至于看起来就像一匹钉在方窗上的银色丝绸。

与此同时,轮子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更近一些,窗边的那个人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就像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也没有丝毫拔腿就跑的意思。直到现在,琴酒才通过对方的衣着猜测,那不会是个女人吧。身材不像。但话又说回来,没准是个留长发搞艺术的。他还是判断这是个男人。这个男人在隐蔽的楼梯边上停了下来,十分镇定地转过身,望着正一前一后即将路过他的琴酒和贝尔摩德。

轮子咕噜咕噜转的声音变近了。

摩闪意识到贝尔摩德在盯着他看。他暗骂今晚窗外忘恩负义的天空比他往常度过的每个夜晚都更明亮,琴酒那个不记死人脸的家伙也就算了,自己这身形披个狐皮围巾就想骗贝尔摩德,真是疯了。不过,好消息是,马上就结束了。

就在这时,他状似无意,踱步到走廊中间,闭上眼——

背后冲出来的医疗推车因为光线昏暗,把他撞了个结结实实。他没做防备,说摔就摔,手里的牌洒落一地。身后的护士吓了一跳,马上冲过来扶摩闪,他大方接受,然而人像没长手脚一样粘在地上不动,余光死盯着——

琴酒干脆地从那副牌上踩了过去。

摩闪心里有数了。

他没突脸,拐了个弯,洗了三遍牌加心理暗示,试图让琴酒对这副牌感到不适。但他没跨过去,说明暗示没加成,琴酒已经被催眠了,至少也是被暗示过。目标是什么暂且蒙鼓,但至少知道怎么解除……?

摩闪第一时间伸手去把琴酒踩到的牌翻过来,然后对着牌面无语凝噎。

太阳。

他抬头看天。太阳还有很久才会升起来。

换言之琴酒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一个晚上够他把这医院推平了。

摩闪汗都下来了,险些真的腿一软站不起来,就像挨饿的人在时间的河床中迈着缓慢的行巫似的步伐,法老梦中瘦弱的牧群警告着约瑟夫巨大的饥荒将要来临。他低下头,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那个已经成为他主宰的倒影,并非在现代的镜子下银光闪闪,但又影影绰绰。而是像黑灌木丛里的一方池塘,光滑如镜的表面下缓缓地闪烁着微光,像黑人手里的结婚戒指一样。

无需抬头,从倒影中,他发觉琴酒已经走了,但贝尔摩德正低下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好像猫戏死鼠。这位女士的眼睛自然不会放过他。

摩闪感觉到有什么碰到了他(顺来)的猎人帽。假使被摘掉的话……

但那轻柔的触感再次隔着布料传达至他的头颅。摩闪愣了愣,不敢立刻抬头与其四目相对,但试着翻起眼向上看,一张牌。

贝尔摩德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牌,戳摩闪的脑门。空白牌,却不交到摩闪手里,而是手往上一翻。“它黏到我的鞋底了。”她轻飘飘地说。

和她的语气不同的是,贝尔摩德的手里就像是凭空多出了一件通体漆黑的,长条的——以不能拒绝的力度,简直像是捅进了摩闪手心。

那样东西是个录音笔。

摩闪忽然心中一惊,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把攥住了贝尔摩德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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