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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恶灵又要故技重施化雾穿堂,君泽蓄起灵力,猛挥刀一劈,周身灵力四溢,这一刀先声夺人,恶灵慢了一步,只听他撕心裂肺一吼,竟被灌满灵力的大砍刀劈裂出好几道青魂,四处逃窜而去,绿油油的躯体化做一滩绿液。
恶气霎时扑面,若芜下意识掩面,却瞥见那滩绿液里露出一截笔管,正是许久未见的青白!
顾不上气味难闻,她掌心聚起灵力,飞速抽出青白,落在手中怕上,看清楚青白的模样后却是一愣,青白的笔身,只剩笔杆末端一小截,除了方才露出头的部分,其余部分不翼而飞,上面还裹着浓稠绿液,似在那怨灵腹中停留多日。
若芜垂眸不语,用帕子将这残损的法器擦净,灵力探去,法器上没有一丝澜青的气息或灵魄,青白落在这个地方,想来便是有什么痕迹,也早已侵蚀殆尽。她另取了一方干净帕子将青白裹起来,收入袖中。
青白现身,澜青却不在这里。
三月之期将要过半,通灵镜未传澜青丧音,至少代表他此时无恙,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使澜青将法器遗落在这种蚀骨之地!
实在难以想象,若芜惊疑不定之际,君泽缓缓开口:“你确定,他还活着?”
话音并无落井下石之意,可偏偏就是这种异乎平日的谨慎,反倒叫若芜听得一怔,心忽然狂跳起来,咚咚的声响在耳膜上剧烈震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吸入大量空气,心跳得没那么狂烈了。找了澜青一月有余,每每觉得要抓住了,却仿佛离得更远了,她声音有些脱力,口气却仍是镇定:“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得到。”
通灵镜不会出错,澜青一定没事。
不再多说,两人沿路返回。来时路却只剩一堵环形峭壁,将整个谷底围合得宛如食人花腹壁,腐液流淌,暗泛红光。若芜勾出条木枝砸过去,一碰到峭壁,树枝发出滋滋响声,融为腐液流到地上。
若芜汗颜:“这地方总得有个出口吧。”
一旁的君泽没答话,似心不在焉。
他平素惯爱顶嘴,这会儿安静了反倒像在使坏,若芜如有所察:“你没事吧?”
君泽有些木讷地偏开目光:“无事。”
若芜还是觉得不对,他的面色过于平静,不由地道:“你过来。”
君泽似僵了一下,转过身走近一步,站到若芜面前,黑沉沉的眸子出奇安静地望着她。
若芜不跟他废话,三两下扒开他的衣衫,不看不知,看了才知惊心,方才被腐液擦伤的几个口子,紫黑色的腐液蔓延成一大片腐坏的皮肉,生生凹陷下去一层,简直叫人不能直视。这妖男竟一声疼也不喊,恐怖如斯,若芜运起灵力试图修复伤口。
君泽并不阻止,只道:“我试过了,没用的。”
若芜抬起脸:“疼吗?”
话问出口,忽觉问得白痴,这般腐坏能不疼么,不疼的是人么。当然,他确不是人。
君泽摇了摇头,竟还有心思勾起她的脸调笑,垂眸盯着唇:“亲一下,就不疼了。”
若芜拨开他的手:“你没病吧,这都什么模样了,还想什么有的没有。”
嘴上虽训斥,若芜顿了顿,还是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反正亲一下不会掉块肉。啄完也不理会君泽是什么反应,若芜提手便勾了一朵巨大的天山白莲落在地上,直接拖着君泽进去:“我累了,歇会儿。”
这盏天山白莲硕大柔软,坐在上面宛如坐在棉花上。
君泽倚在白莲瓣上:“看我做什么?”
他此时一脸闲适,反倒像个没事人。若芜照他平日拽上天的模样,眼角上挑地嗤一声,才道:“我在想,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这话,在凡间茶馆时,若芜就问过他一遍。当时只是随口一问,如今她是真的不解。
君泽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悠悠道:“仙官大人以为,我能图你什么。”
这般阴阳怪调,才像他的做派。元丹或者灵力,君泽之于她总得有所图谋,不然她拿什么做筹码,总不能真是为了两族太平之类的三界大义。思及此,若芜翻了翻眼皮:“那我就不懂了,和天族联姻于你何益之有?”
君泽眸色深沉,唇角带着玩味:“平白得一妻,怎不算益处?”
堂堂妖王寻一个妻有何难求,若芜瞥他一眼:“你是说,不管天族送谁来都一样?”
“你把我当什么。”君泽移开目光,“我向天族所提联姻之人,年方六百一十八岁,诞于天地浮海,这样的仙官,你们天族遍地都是?”
没想到他与沧昱提的条件如此详细,那前一遭,霜岱是怎么蒙混过关的呢。若芜愣愣唔了一声,思虑半晌,才道:“诞于天地浮海的还真没有几个,你眼光倒是毒辣。”
君泽但笑不语,忽脸色变幻,扶住腹部。
见他显露出疼痛的模样,若芜良心不安,便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君泽半阖着眼:“如果我和你仙师大人同时掉进食人花,你先救谁?”
这叫什么问题。
若芜第一反应是不想搭理,于是捂住他的嘴,却感到妖男在自己手心扯起了唇角。
君泽闷笑一阵,拉下她的手,吻了吻手心,眉宇轻佻:“嗯?”
若芜:“无聊。”
她越是回避,君泽便越是不依不挠:“那便是救你那仙师大人了。”
若芜被惹得急了,瞪他一眼:“救你!救你行了吧,我仙师大人才不需要我救!”
君泽笑意一滞,这回答叫人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须臾,才不可置信地追问:“当真?”
若芜再次捂住他的嘴,阻止他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君泽也不挣扎,合上眼似是睡了。
若芜这才松开手,抚上他额头,一贯冰冷的身体竟在发热,腐坏的深度还在加深。
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若芜将他的外袍披回他身上,出了天山白莲,沿着峭壁走,这面峭壁围合成一个圈,连个狗洞也没有。
走着走着,忽觉有一双眼盯着自己,若芜脱口道:“出来吧。”
身后果然飘出一只绿团,正是方才被击散的恶灵,他耷拉着脸,完全失了方才的笑脸。
“还想被劈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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