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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火终退,狂烈无痕。
若芜在一片衣衫凌乱中醒来。
一条小命保住。
距离成为老神仙又近了一步。
脑袋被君泽揉在怀里,若芜脸埋在他胸口。
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直觉浑身灵力充盈得还能再战三百年。
若芜微微撑开他的禁锢,拉开些距离。
想到这两日缠绵亲吻的情形,若芜不由得汗了汗,君泽原本冰寒的躯体被不断灼得发烫,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
若芜伸进他松散的衣衫,向他身上探去,感觉他的体温已降至往常的冰凉,应是没有大碍。
没被烧坏,还能用的。
手掌搭在里头继续摸索,小伙子这身子骨相当耐造。
若芜边摸边琢磨着怎么金蝉脱壳,手上忽摸到张薄纸,抽出一看,竟是那日给赵吉祥勾得“鼻涕虫”符图,想来是他派人盯赵吉祥时取到的,不过这符图脱了身便没了效用,很快就会消失无尘,他放在身边做什么?
她伸头张望了一下,折青滚在一边,落在君泽后方不远处,她把符图原路塞回去,撑起身子,小臂越过他肩头,挣扎着去够,指尖伸得笔直。
再往前一点就能抓到。
身体尽可能地倾斜过去,衣衫拉扯间露出一片肌肤,身子忽地蹭在他脸上。
冷冽鼻息浇在肌肤上,掀起一阵战栗。
她忽僵了一下。
腰间骤然一紧,身形一转,若芜结结实实跌在羽氅上。
君泽已然醒转,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若芜:“……”
她只是想拿笔,没有要调戏他的意思。
君泽幽幽的眼色斜入她锁骨沿下。
被他模糊地注视了好一会儿,若芜才在他聚焦的眼瞳中看清自己的轮廓,却听他冷冷讥讽:“仙官大人,用完就丢?”
脑子轰了一声,若芜急了:“这话说的,不是你硬要凑上来的吗?”
君泽不吭声盯住她,隐约炸毛的身体诉说着难言的隐忍与克制。
这哀怨可欺的模样叫人心生……若芜打了个颤,差点就被绕进去,险些以为自己怎么不负责任玩弄他了呢,明明是他撞上来的。
况且也没真做什么!至于吗!
四目无言的对峙了一会儿,君泽就那么僵硬抵着她,巴巴地瞪着她。
面色不善地要她给一个说法。
若芜就着狭小的禁锢,勉强扭动身子,耳边响起一丝压抑的喘息。
他因为她难受,似乎很痛苦。
“……”
若芜不是好赖不分的人,权衡当下,终是软了口气:“那你想怎么的?”
君泽垂下头,沉沉覆下去,把脸埋进她肩头,将柔软身躯嵌入怀。
他仿佛卸去盔甲,一身戾气瞬间被抚平,鼻尖盈满柔软发丝,深处情潮涌动,喉咙闷闷溢出哼声,暗哑的嗓音几不可闻:“奖励我……”
若芜还在莫名其妙,君泽已经握住她的手。
“嗯……”
“……”
直到湿润沾染,君泽终于肯松开她的掌心,两片薄唇游移在她耳畔,粗喘啃咬,回馈她贪婪餍足的叹息。
“可把你美着了。”若芜嘀咕着,在他背上抹来抹去,线条分明的肌肉触感很好。
君泽咬她耳垂,嗓音暗哑,似有笑意:“多谢,仙官大人……”
若芜:“……”
这人一天到晚拿鼻孔看人,耍完流氓反倒懂礼貌了。
黑麒麟守在雪洞外不远处,若芜一出来就见它形单影只:“小九呢?”
君泽唇角上扬似是愉悦,满不在乎道:“死不了。”
若芜忽地往他腰间揍了一拳:“好好说话。”
君泽也不反击,不轻不重受了一拳,视线从她拳头上移开,试图从她脸上寻找亲昵后的蛛丝马迹。
少顷,他的目光慢慢黯下去,微微胀起的心倏地落回原地。
若芜别无他想地揉了揉拳头,这是下手不分轻重的后果。她苦恼地拧着眉头,颇有些严肃地想:果然跟这人没必要鸡蛋撞石头自讨苦吃。
须臾,才听君泽认真地道:“仙官大人只管放心,那臭狗在它老巢窝着。”
这两个家伙是旧相识,若芜知道,但她却不知君泽竟对白团子了如指掌,连它老巢在哪都知道。
除了渊源深厚的死对头,其他关系很难解释他们这种微妙的熟悉感。
但更让她意外的是白团子那么水灵灵一只小狐狸,老巢竟是在遍地九头蛇的阴勺山。
如此怪异且不搭调。
她在君泽指的洞口狐疑地站了一会儿才往里头探去。
“小九?你在里面吗?”
洞穴里头响起丁点儿窸窣声。
白团子委屈缩在角落里,警惕地瞥向来人,待它看清了人,蓝色眼瞳顿时光亮闪烁。
几乎是瞬间,它纵身一跃。
在落地时竟幻化成一个少年,半蹲在地上,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若芜,脑瓜子埋在她肚子上嗷呜乱蹭,口中嘤嘤呜呜:“若芜仙子,你怎么才来接我……我等了你好几百年……我真的是好孩子了……”
若芜吓了一跳,才回忆起来:这白嫩嫩的少年是白九的人形,虽不知他所云,但还是安抚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不是来接你了。”
少年颤抖着身躯,恍然仰起脑袋,略显呆滞地望着若芜,蓝宝石眼忽地绽放出失而复得的光彩。
他这水灵灵的模样,竟比上一回打劫花车时,更惹人怜爱了。若芜动作轻柔抚过他的太阳穴,指尖没入少年的发丝,灵力探进元神。
果然已复原如初。
少年亲昵地埋在她小肚,蹭蹭脑袋还想撒娇,却突然被人拎住脖子,咣当丢回角落。
君泽在洞外踌躇了片刻,也就晚一步进来,就看见白九在这抱大腿卖乖,他转身拉着若芜就往外走,撂下一句话:“成天狗模狗样,醒了,长腿,就自己走。”
若芜抠脑袋:“……你们是世仇?”
君泽鼻腔哼气,不吭声。
白九被甩飞,也不敢恼火,憋屈的揉了揉磕在石壁上的脑袋,随即跟了出去。
几人刚拉扯到洞外,一只通体雪白的夫诸鹿奔驰而来,转瞬停在近前,化成人形。
竟是扶柔来了。
扶柔见到白九的人形:“这少年郎生的好生水灵,果然与皮相一般无二。”
白九生涩地拉住若芜衣角,嫩生生的脸回了个天真无城府的笑。
若芜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是个好孩子!”
白九笑得更甜,却被君泽不善的目光慑得一敛。
若芜顺着视线看到君泽的臭脸,寻思这两人相见,必有妖族公务要办。
她道:“既然你们有事要忙,那你们忙,我先走一步!”
她不想公然介入妖族政务,扭头就要大溜特溜。
只是有点意外也不出意外的,腰带被人扯住了。
这种熟悉的感觉。
很难说是什么滋味。
君泽拽小鸡崽似的把她拽回身边,也拽断了白九扯住的那片衣角。
白九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
君泽扯着唇角,张口就来:“怎么?仙官大人吃干抹净就要走?”
若芜颤了颤,迅雷不及掩耳接出个饼,塞他嘴里:“胡说什么呢。”
大饼能乱吃,饭可不能乱说。
讲道理,她真没干吃干抹净这种事。
按照她们仙云十分的严格地传统来说,他仍然算是个童子身呢。
堂堂妖王,可不能为这事儿赖上她。
空气凝滞。
君泽被塞了一嘴,郁郁不乐扯下饼子,掩到身后,生硬地咳了一声,另一边仍扣住人不放。
白九和扶柔奇怪莫名的目光双双在俩人脸上来回扫射了几遍。
一个缄默不言,一个置身事外。
也不知是闹掰了?
还是闹掰了。
扶柔心细如丝地捕捉到些端倪,微笑道:“看来这趟出门,阿泽和若芜仙子的感情增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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