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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变局

小说:

武状元是个女子

作者:

终不晚

分类:

古典言情

《武状元是个女子》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你疯了?”裴溪云颤抖着抓住凌月的手臂,目色惊恐。

青釉茶杯因着这份颤动脱手而落,啪地一声碎成几瓣。

“这不正是裴小姐希望的吗?”

凌月抹去唇边的茶渍,黯然往后一坐,定定地望着她。

那眼神疏离而哀愤,无声地控诉着,似凌厉尖刀将她刺痛。

“不,不是的……”裴溪云无力地跌坐在地,猛然摇了摇头,泪水如断珠不断滑落。

“我只是希望……希望殿下能多看我一眼……希望不输给任何人……我……”

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脸庞啜泣起来。

形容纤弱的女子泣不成声,如堕不见日光的深潭,不住抽噎。

那哭声实在太让人心疼,凌月叹了口气,伸手握住裴溪云颤抖的手臂:“别哭了,裴小姐。”

掌心温热,似冬日暖阳一寸寸将人包裹:“裴小姐并不是坏人,别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

埋着头的女子抽噎一声,抬起了满是泪水的面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月轻轻揩去女子面上的泪水,可泪水越涌越多,她轻叹一声:“凌月不太懂情爱之事,但想必感情不似武举殿试那般,不应是一场与他者的竞争,而只关乎当事双方的吸引。”

“若流水无情,花儿自当临枝盛放,风摇蝶舞自在流香,何需坠落没入湍流?”

她思索着裴溪云方才的话语,眼前不由浮现入大理寺狱前江风之坚定温柔的面容,声音轻缓:“裴小姐今日去找过殿下了么?”

裴溪云咬着嘴唇,轻轻颔首。

凌月羽睫轻颤,柔声道:“凌月不知晓殿下与裴小姐说了什么,但若说殿下关注凌月,最初也只是因为殿下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的善意,殿下愿意援手任何陷入绝境的人,那是出于他心中素有的正义与仁慈。”

“而如今殿下对凌月在意,则是因凌月施展抱负之时,也实现着殿下与先贵妃心中的愿景,”凌月坚定地注视着裴溪云的眼睛,眉目间光华熠熠,“为女子开辟入朝为官的新道。”

她温热的手掌自小臂滑至裴溪云掌间,紧紧相握。

“你我同为女子,处境维艰,凌月很不希望,你我之间是输赢死活的竞争关系。”

“如果可以,凌月更愿意和裴小姐成为朋友,成为交付后背的同伴。”

裴溪云怔怔望着眼前坦诚热烈的女子,眼眶重又溢出热泪,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去找父亲……父亲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去找威王要解药……”

凌月将慌张起身的裴溪云拉了回来,微微一笑:“我已经服过解药。”

“什么?”裴溪云睁大眼睛,“你早就知道我会——”

她止住话音,没有说下去,心中却翻涌起难言的情绪。

方才那些肺腑之言……莫非真的是刻意为之的试探与伪装?

凌月明白她心中所想,摇了摇头:“我与殿下猜到可能会有人在狱中下毒,但没有想到会是裴小姐。”

裴溪云无言长望着眼前的女子,坠下道道莹泪,这份坦诚让她心下稍安,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愧疚。

凌月抚了抚她的手背,接着解释道:“此案结案之期最多不会超过五日,而五日散起初只会致人昏厥,如受惊之状,五日之后毒性最盛,才会被仵作检验出来,最是适宜此案,只要在中毒之人昏厥时将其伪装成畏罪自尽便可。”

殿下因身体之事,早已将凤临城能买到的毒药筛查清理过几遍,虽毒贩因暴利诱使而层出不穷,但好歹是被清理了大半。

“如今在凤临要买到少见毒药并不容易,近日殿下没有上朝,却一直派人盯着威王府,昨日果然发现威王府的人暗中去找了药婆。”

“我与殿下的原定计划是,我假装昏厥引狱卒动手,再顺势大闹大理寺将殿下的人引来,抖落出下毒之事。”

凌月叹了口气,凝望向裴溪云:“可来的人是裴二小姐……”

她们同为女子,在最后关头亦出言警示她不要喝茶,她终是不忍将整个裴家拖入漩涡。

裴溪云闻言,心中如狂风骤雨惊骇不已,她不由抬手捂住起伏的心口,久久无法发出声音。

只差那么一点。

若她没有在最后关头释放那份善意,裴家或许要因此倾覆……

原来,殿下按兵不动,是早就计划好了,确保凌月会安然无恙。

裴溪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清丽的面庞果敢坚毅,无惧无怖,与她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

“我喝下毒药是想让裴小姐与寺卿大人知道,即便在如今险局之下,殿下亦能护住他想要保住的人,裴家何需担忧?”

凌月面色肃然地道:“如今药婆已被珏王府扣下,只要裴寺卿愿意指认威王下毒,揭露千羽卫渎职,飞凤军便会重入京城,裴家自然得护。”

裴溪云久久注视着凌月,终是重重点了点头。

*

“该招供的沈某都已经说了,裴寺卿还有什么要问的?”

裴殊面色惊愕,思绪还陷在沈夜方才的话中,未及开口,却听到石室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唤。

“父亲。”

裴殊骤然回神,转头望了一眼门口站立的女子,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先是扫了一眼她提着的食盒,才低声急问:“怎么了?”

裴溪云摇了摇头:“更深夜重,父亲早些歇息罢。”

裴殊愣在原地,又听见石室中传来一道催促之音:“裴寺卿若没有事情其他要问,可否让沈某回去歇息?”

见裴溪云对他颔首,裴殊惊疑未定地沉吟片刻,朝狱卒挥了挥手:“将沈巡辅带回牢房。”

沈夜未等狱卒上前便起身出了石室,他身姿颀长,步子迈得很急,狱卒快步跟上,忍不住骂了几句,他的身侧却仿佛筑起一堵无形之墙将周遭一切隔绝,只不管不顾地朝牢房的方向奔去,靠近牢房门口之时,却又猝然慢下脚步,好像生怕看见什么难以承受的画面。

终于迈进了牢房,坐于草堆上的女子见他回来,站起身来似是迎接,面色却有些担忧:“沈夜,你还好吗?”

他的双腿比灌铅还要沉重,无法往前迈近,他就那样远远凝望着她,嗓音飘渺:“你没事……”

“太好了。”

凌月远远对他一笑,好似黑暗牢狱中升起的皎月:“我自然不会有事。”

另一头的裴殊一路听着裴溪云的轻声叙述,父女俩一前一后走出牢狱之外,倏忽有风卷起衣袍,头顶的长夜浓云涌动,变幻莫测,最终被渐盛的月光寸寸穿透,如银清辉倾洒人间,映若白昼。

裴殊看了良久,不由叹了一句:“要变天了。”

翌日,煦日东升,天光清和。

裴殊步履匆匆地从审讯石室走了出来,大理寺人马兵分两路,往凤临东街的崇仁坊和胜业坊而去。

裴殊带着大理寺差役骑马来到珏王府门前,被管事吴嬷嬷带至正殿,身披暗纹织金斗篷的青年端坐于主位,缓缓放下茶杯:“裴寺卿,本王已恭候多时了。”

“见过珏王殿下。”裴殊躬身行礼,自袖中取出一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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