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养宠物啊。”雪莉拿起服务员刚端上来的高脚杯,泯一口里面红色的液体,手托着脸颊,饶有兴味地望着对面的棕红发青年。
“一只任意妄为,喜欢威胁别人,还总是生气的大型犬。”阮惊灼耸耸肩,“谈不上养,更像是我欠他的。”
听着就像人一样,雪莉笑了一会儿:“你们感情很不错吧。”
阮惊灼有些惊奇:“怎么看出来的?”
“不知道。”雪莉歪了一下脑袋,神秘道,“直觉吧。”
看过那段视频,阮惊灼也静不下心继续专心于色诱。短暂聊了一会儿后,阮惊灼选了个合适的时间起身离开。
雪莉也不在意,晃着酒杯目送他走出餐厅。
新鲜的空气吹凉了餐厅里带出的热度,阮惊灼刨了刨头发,把发型梳成最舒服的样子。
走过几次,小巷的路差不多都能记住,阮惊灼几乎是飞奔着回去。木门被大力推开,嘭一下撞在墙壁上,弹回来的时候被一只手抵住。地上的血迹还没干透,角落只剩下一堆衣服,和包裹在衣服里面,露出一个角的骨头。
吴卿拉着个长脸坐在床上,在阮惊灼开门的时候抬起了头,漆黑的眼眸中的浓稠几乎化为实质。
在阮惊灼质问前,吴卿先发制人道:“骗子。”
“我?”阮惊灼瞪大眼睛,“我怎么就是骗子了?”
阮惊灼踢开角落里的衣服,露出堆在一起的骨头块:“你吃完饭能不能把残渣清理干净,一会儿你来打扫吗。”
阮惊灼:“那个男人哪儿去了?”
“吃了。”吴卿高贵冷艳地往骨头堆抬了抬下巴,“骨头。”
阮惊灼拎起搭在最上方羊头骨:“你觉得人类的头骨会长这样?”
吴卿明显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他看到那双又大又圆的羊头骨眼窝,当场愣住了。
不指望吴卿自己说出来,阮惊灼径直走到床边,撩起垂落在地的毯子。
床底下,女孩儿手脚并用禁锢住男人的身体,手捂住男人嘴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毯子掀开,两双眼睛一同看向背着光的阮惊灼。
男人看到阮惊灼一下子激动起来,扭动着肥大的身躯想要脱离女孩儿的掌控,无奈力量不够,又被拖了回去。
阮惊灼向上喊了一句:“吴卿。”
吴卿磨蹭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吼了一声,听到吼声女孩儿终于松开手。
男人手脚被绑,只得用屁股艰难地蠕动出来,头刚钻出床底,一句“你们是人是……”都没说完,又被阮惊灼塞了一嘴布料,踢到一边。
“说吧,怎么又惹你生气了。”阮惊灼站起身,好整以暇地等着吴卿。
说起正事,吴卿来劲儿了,他手一挥,潇洒地在光屏上写下“你爸爸”三个字,手指按顺序点下来,着重点了点“爸爸”着两个字眼。
“一样。”吴卿拍了拍光屏,语气愤怒,“惊灼,不一样。”
“骗子!”
阮惊灼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他愣了片刻。
阮惊灼:“……这是多音字。”
吴卿看也不看阮惊灼虚伪至极的表情,唰唰又写下“龟儿子”。
“三个字。”吴卿把三根手指头几乎怼在了阮惊灼脸上,“吴卿,两个字。”
“骗子!!”
阮惊灼:“……”
可恶,谁教会他数数的。
“你记错了。”阮惊灼睁眼说瞎话,“我不是这么教你的。”
吴卿脸色肉眼可见地臭了起来。
阮惊灼从善如流地改口:“那就是我们俩都记错了。”
阮惊灼只得把正确的写法展示给吴卿看,吴卿将信将疑地盯着新鲜出炉的陌生汉字,勉强相信阮惊灼的话。
在阮惊灼坐上来时候,吴卿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清甜淡雅,不浓烈,但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消散,吴卿本能有些厌恶。
吴卿:“臭。”
阮惊灼:“??”
你好意思说我吗?你这个不洗澡的臭东西。
吴卿推阮惊灼:“去洗澡。”
“没地方。”阮惊灼赖着不动。
吴卿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越来越危险。在阮惊灼察觉不妙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摁进了被子里。
身体在床上弹了一弹,一只大手把阮惊灼脸颊压到一侧,露出细腻白皙的脖颈,因为肌肉拉扯,凹陷出一道纤弱的弧度。
吴卿伏低,鼻尖触碰到颈间细小柔软的绒毛,那股香味又飘了出来,示威般一缕缕争相钻进鼻腔。
尖利的牙齿戳到皮肉,然后刺破肌肤,慢慢深入。吴卿不撕不咬,就这么嵌在里面,像是要用自己的气味,驱散那股清甜的香味。
阮惊灼愣愣地看着门外的小巷,门没有关,万一突然钻出来一个人……
明明嵌入的獠牙是冰冷的,血管却像被烫到了一样腾升汩汩热意,獠牙浸泡在血肉里,属于吴卿的气味罩上身体,就像是——做标记一样。温度顺着脖子攀上耳朵,好像还听到了不存在的,剧烈鼓动的心跳声。
阮惊灼得了空的手捏住吴卿的下巴,想把他推出去,却得到一声威胁似的呼噜声。
这是……占有欲吗。
阮惊灼糊里糊涂地想着,吴卿作为尸王,兽性远大于人性,领地意识强到可怕,他有点头疼这种原因成谜的心理。
“你属狗的吗。”阮惊灼胡乱往吴卿脸上拍,“松口!”
“嗷呜。”
“松开!”
耐心在时间流逝下一点点消散,阮惊灼“啧”了一声,霎时指甲暴长,毫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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