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狩猎以虞婳遇到野狼身负重伤而潦草结束,有些人听到六公主遭遇野狼袭击而遍体鳞伤,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匆忙回了皇庄。
有些人却跃跃欲试很想去寻那野狼,毕竟狩猎嘛,就是要越刺激越好,不然就索然无味了,可都被元崇帝一道口谕全部召了回去。
皇庄雅樰院,这原先是三位公主同姜觅萝住的地方,此刻有不少宫娥端着一盆盆被血染红的水进进出出,随行御医都在里头,帝后坐在小院凉亭内,周围只有魏贵妃、容嫔、殷南姬和殷梨,不过谢商止这个外人倒是也在,还有他那两个侍卫。
没有人说话,皆都紧紧盯着屋门,气氛很是凝重,殷南姬和殷梨都忧心不已,方才看到虞婳那模样都吓坏了,此刻已经稳住心神,只有无尽的心疼,低声啜泣着,沈皇后也是如此,眼眶都红通通的,但身为皇后可不能自乱阵脚。
凉亭算为宽敞,用了扇屏风隔着,谢商止和元崇帝坐在一块儿,后妃和两位公主则是在那头。
谢商止的衣裳在抱着她回来时已经染上血迹,时间一久就干涸斑驳了,包括他的手也是如此,却没有去清洗,面上虽然表现的浑不在意,耳朵却一直在聆听屋内的动静。
他的手在石桌下控制不住地发抖,若不是为了避嫌不给虞婳带去麻烦,他一定在里面陪着她,她流了那么多的血受了那么多的伤,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呢,他很害怕。
元崇帝把目光移向一直盯着茶盏出神的谢商止,瞧见他模样有些狼狈,脸色还很苍白,便道:“晋王可要去更衣梳洗一下,这样也不舒服。”
谢商止回过神,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裳,又回头看向那屋子,他是半点不想离开的,可这样未免和平日里的自己天差地别,元崇帝疑心重,这样迟早露出端倪,便道:“好。”
他站起身,险些都没站稳,鲟之急忙上前扶了他一把,主仆三人这才离开雅樰院。
元崇帝盯着谢商止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后问道:“是晋王把六公主抱回来了的?”
御前总管刘渡忙声应:“回陛下的话,是晋王殿下恰巧路过救下了六公主,所以才给抱了回来。”
“晋王倒也不嫌脏,”元崇帝有些不理解,“这可不像晋王的行事风格,莫不是喜欢南乔,他不是还带了两个侍卫么,怎么不让侍卫送回来,如此朕的六女儿名声岂不是坏了。”
元崇帝起先看到虞婳的伤势也是很担心的,还隐隐有些心疼,得知是殷琦蓄谋已久放狼咬的,那是怒不可遏,若不是碍于皇庄里人多不能丢了皇家脸面,他肯定会彻查,因此只能在此处等着里头的消息。
这么一静下来想的难免多,他心里由忌惮到庆幸,邕亲王让自己的长子殷蘅去接近崟朝宁徽帝姬,从而加快崟朝的灭亡,这样的案子历历在目,若这北荣晋王也是想效仿,那大邺会不会很危险,不过想的多了也就心生一计。
不如就借此机会把虞婳嫁给谢商止,两国和亲联姻也能让大邺喘口气,谢商止装得再怎么不在意,他也能瞧出端倪,如此他可以背地里让虞婳牢牢抓住谢商止的心,毕竟他可是北荣最有前途的皇子,也会是下一个继承人。
只是不知脑子坏了还是怎的来到大邺当质子,若虞婳嫁给他回了北荣,还可以与在北荣当质子的翼王殷曜联手,从内部开始瓦解北荣这个强悍的大国,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倒非常希望虞婳能脱离危险,因此十分愤恨那显王殷琦。
沈皇后听了这话就知道元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忙抢先说:“陛下,晋王那是救人心切,再说了,晋王妃逝世没多久晋王可是伤心欲绝,连尸首都带进了皇宫,深情至极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南乔这次出事可不是意外,他的两个侍卫把罪魁祸首给绑了拖回来,怎么还能腾出手把南乔抱回来,现在南乔生死未卜,全是显王所害,陛下还是想想怎么处置那心思歹毒的才是。”
对于谢商止喜欢虞婳这件事她们心知肚明,确实是如此,不过不敢吭声,她们也非常不想虞婳嫁去北荣朝,山高路远,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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