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钦羡地看着马背上端坐的虞婳,苏承竹率先开口:“六殿下,我没看花眼吧,刚才那是你射的?”
殷南姬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就我们四个人,不是六皇妹会是谁,有鬼啊?”
“那倒也对,”苏承竹憨笑两下,“六殿下,平日里都没见你有这高超箭术,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成的,肯定在背地里偷偷练的吧,日后可否也教教我?”
殷梨疑惑问:“我记得六皇妹对于射箭是不擅长的,这分开三年,六皇妹箭法竟突飞猛涨至此,实在令我惊叹。”
两人接二连三的疑问也让殷南姬狐疑起来,不过没有多怀疑什么,她早就见过虞婳在马场练射箭,确实很精湛。
虞婳下了马,朝着苏承竹笑回:“自然可以,不过我骑马不太行,苏小侯爷可要再费心多指点些。”
又看向殷梨撒起谎搪塞过去:“我本也不喜欢射箭的,可被关在慈隐寺三年,吃不饱穿不暖,只能到山上捕些小野物,也时常用树枝做简易弓箭,久而久之自然比原先进步许多,而且今日母后给我们准备的弓握起来很轻盈顺手,运气使然罢了。”
殷梨只微微笑着不再多言。
有个小太监步履匆匆走来,给几人行礼后道:“陛下传几位殿下过去一趟,苏世子也要同去。”
几人瞬间满头雾水,虞婳看向帝后所在的主帐篷,看到元崇帝脸上都是欣喜,便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殷南姬和殷梨是很害怕元崇帝的,生在皇家总会情亲淡泊,她们也从未感受到元崇帝给长公主那般的溺爱,只有一个冷面威严的天子形象,所以平日里除了规定的请安,便是能避就避,联想到方才比箭,莫不是瞧她二人没三箭射中靶心要训斥?
思及此,殷南姬和殷梨都不免惶惶不安起来,平日里元崇帝都会抽空来查看课业的,倒是有些懊恼比这个射箭了。
然而虞婳也不想到元崇帝跟前,毕竟大邺灭了崟朝,此仇她无时无刻没记在心中,但瞧出二人的担忧,还是朝小太监笑着试探问:“本宫瞧着陛下很高兴,莫不是看了方才的射箭比赛,要赏我们呀?”
小太监倒也没拐弯抹角,恭敬回:“陛下与皇后娘娘看了方才几位殿下与苏世子的射箭比赛,都很欣喜,还说要赏赐彩头呢。”
闻言,殷南姬和殷梨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苏承竹并不是头次面圣,在白桐书院也常常会被元崇帝教训,倒没那么多惧意,听到有彩头赏赐,他有些兴奋道:“我们都有嘛?还是说只有拔得头筹的六殿下有?”
小太监赧然浅笑:“奴才岂敢揣测圣意,苏世子与几位殿下过去就可知晓了。”
几人只能作罢,把弓箭给了太监拿着便走过去。
主帐篷内,元崇帝同沈皇后道:“朕竟不知朕的六女儿竟有此精湛箭术,瞧着能百发百中,很有朕当初的风范嘛。”
沈皇后言笑晏晏:“臣妾也从未见过南乔射箭,倒是应了那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
魏贵妃同容嫔在旁坐着,今日能来灵漳山的后妃就只有她二人和沈皇后,贤妃是怀有身孕不宜出行,且上次慈隐寺各种祸端让她心中惊悸,便只能待在皇宫里养胎。
秦贵人的死没能掀起多大风浪,左不过是个没有依靠的卑微后妃,元崇帝也不甚在意,吩咐着潦草入葬了,至于长公主嘛也没多大反应,于她而言只是个小棋子,可有可无。
反倒是三位公主遇到刺杀一事,倒让元崇帝重视起来,可最后才查至一半就立马让锦衣卫停手,时日一多也就翻篇了。
自上次十皇子殷济说了关于继承皇位的言论后,元崇帝就彻底冷落了容嫔,她心中笃定是魏贵妃与宣王的手段,本想就此远离这两人。
毕竟自己得宠可不是同秦贵人那般光靠她人,可已经年老珠黄,架不住年轻后妃们花容月貌没了资本,元崇帝甚至连瞧她一眼都不愿。
久而久之,那些得宠的妃嫔也敢给她脸色瞧,连着御前的小太监们也会在她做了点心来求见元崇帝时出言暗讽,受到的委屈实在多。
如若只有这些倒也能忍,可她明显感觉到,元崇帝不再宠爱殷济,有时她还会梦魇,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废连个平民都不如,或是宣王殷野登基为帝,她与儿子都下场凄惨。
越想便是越惶骇,夜不能寐,白发也长出许多,偏偏殷济还非常不争气,依旧整日打骂太监宫娥,在学堂里也不愿被管教,国库空虚,沈皇后下令后宫用度缩减,如此殷济喝的水都是从避暑山庄清泉运来也就断了,殷济整日哭闹吵嚷,实在让她心力憔悴。
魏贵妃当然瞅准时机伸出援救之手,她也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刀杀人,可本就和魏贵妃一派,做过的肮脏事很多互相捏着对方的把柄,若执意决裂她将会惨败,只能为了自己和儿子的前程再踏入贼船,她也想着好好搜罗魏贵妃的罪状把她扳倒,可她背后有魏家有宣王,实在难如登天。
魏贵妃轻轻摇曳着芍药团扇,难得夸次人:“这六公主在慈隐寺吃了许多苦,瞧着弱不禁风的,想不到还有此等魄力,臣妾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魏贵妃年轻时也很喜欢策马奔腾,射箭耍枪,她憧憬自由,可却要一辈子困于深宫,看到虞婳方才那英姿飒爽的一幕,委实羡慕。
容嫔本也对虞婳没多少敌意,在她眼里就是个未经世事的软弱小姑娘,可自从殷济将她推入水中那次过后,便是对虞婳满心满眼的厌恶,但此刻只能笑着附和:“六公主倒很有那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几人夸赞间,虞婳四人就走了进来,朝着他们各自见礼。
元崇帝笑声爽朗:“南乔,真不愧是朕的女儿,明日进山狩猎你可愿随父皇一道啊?”
虞婳假装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父皇过誉了,儿臣不过是使雕虫小技罢了,能陪父皇进山狩猎儿臣很高兴,启会不愿。”
听此,元崇帝心情更加愉悦,倒忘了训斥殷梨和殷南姬,看向老实如个鹌鹑的苏承竹:“你这小子倒也不错,只是过于狂傲自大,下次稳当些,少年莫要轻狂,听闻你很想当武将,可忠勇侯却不许,你可想过怎么办呐?”
坐在官员们该待帐篷内的忠勇侯时刻注意这头情形,他虽然听不到在说什么,但大概意思也能明白,一时之间为儿子揪心起来,抓着旁边大哥苏蛰的手紧紧不放。
可把苏蛰给疼的忍不住叫出声:“五弟,你这是做什么?”
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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