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014：温小姐，你很贵的
谢商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走在前面：“跟着我走。”
温长龄小跑了两步，跟上谢商。
“你也住这附近吗？”
她走在谢商的左后方，没有离得很近。
“最近刚搬来。”谢商把光源往左边移了些，“你住这多久了？”
温长龄算了算：“半年多了。”
谢商侧过脸：“半年了还迷路？”
手机的光以斜上的角度照过来，把谢商侧脸的剪影投在了墙面上，被光放大的睫毛像一只振翅的蝴蝶。再往上，一支红蔷薇从院子里探出了头。
美人和花，漂亮的东西总爱扎堆。
陶姐过去招呼客人。
她去过谷家，讲究的人家会在私人物品上做标记。
“已经洗干净了，上次忘了跟伱道谢。”她看着谢商，表情很真诚，“谢谢。”
不知道谢商是用什么方法认路，三拐五拐地就把温长龄带出了“迷宫”，一点冤枉路没走。
“第三个了。”
男房东从楼上下来，打开冰柜，在里面翻翻找找了一番，拿出一盒草莓，撕了包装袋，往嘴里塞了一个，吐掉上面的叶子。
这狗玩意捏了一把陶姐的臀：“明天进点，我爱吃。”
“值钱的话、我感兴趣的话，都能当。”
“过来给客人剪头！”
“老板娘，这芒果怎么卖？”
温长龄跑进屋里，很快又出来，小跑到谢商面前，把手帕递给他。
陶姐在给葡萄喷水。
这侧脸，好绝。
钱周周：“……”
温长龄戳了戳塑料盒里的哈密瓜，眼睫乖乖地垂着。
外面，她妈江兰英女士的嗓门震耳欲聋。
她悠悠闲闲地走着，好像心情不错，难得主动展开了话题：“我听人说，你的当铺里什么都能当。”
听说如意当铺的谢老板长得人模人样。
她说：“我在散步。”
温长龄点头，也赞同陶姐的看法。
“不客气。”
谢商接过帕子。
不可能，大画家才不会当剪头妹，她是有节操和风骨的。
“谢商。”
朱婆婆做了芝麻糍粑，傍晚温长龄又去了一趟水果店，给陶姐送了一点。陶姐在忙，温长龄自己去了后面厨房。
荷塘街的电表都在前面那个胡同里，为了防止小孩子触电，社区人员把路封死了。
谢商站在当铺的牌匾下，回了头，头顶的灯笼在摇晃，他眼睛里的流光也跟着摇晃。
“我知道，现在往回走。”
温长龄低头偷笑。
她往回走，谢商与她同路。
谢商没有说不能，而是反问：“你想当了你自己？”
“见过。”
“好个屁，都是进去瞧谢老板的。”陶姐如果不开水果店，估计也是街头情报小组的一员，“在这条街开当铺，亏他想得出来。”
温长龄吃着陶姐专门给她留的哈密瓜：“嗯？”
他适合黑色，也适合白色。他很难被定义，很难被框住。
进了货也是要进这狗玩意的肚子。
她走进如意当铺，抬起一只胳膊，压在柜台上：“你们这什么都能当？”
温长龄很好奇：“人也可以当吗？”
墙面上的影子低了头，和旁边纤细的女孩身影突然重叠。
谢商这次说的是回见。
——这是街头老年情报小组最新的八卦话题。
温长龄单纯地以为：“他生意变好了。”
“我随便问问。”温长龄用不太在意的口吻评价自己，“我当不了，我不值钱。”
“你见过那谢老板了没？”
杨熙宁凹了个脖子疼的姿势，尽显她的高贵：“你看我值多少？”
他手腕上搭着外套，整个人闲适懒散。温长龄见多了他穿黑色，今日这一身白让他看上去温润了不少。
“前面没有路。”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怎么好卖，没进货。”
她妈江兰英女士喊她给客人剪头。
这条街上灯笼通明。
“是挺多。”
杨熙宁是个全职画手，状态卡了一上午，没有灵感，画不出来。她干脆趿着拖鞋出门遛弯。
七点左右，谢商看见温长龄从主街后面的死胡同里走出来。
是因为家里面律师多吗？
“杨熙宁！”
他走到陶姐身后，长袖秋衣外穿，衣摆往上缩，发福的肚皮一半露在外面：“怎么没有榴莲？”
杨熙宁走不动道了，身子下意识弯成了九十度，脖子前倾，然后半张脸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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