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乡遇故知。
身在异朝他代,遇见同为穿越者的老乡,乔晚玉第一次真正理解了为什么他乡遇故知会被列为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这些天来反复辗转,颠沛流离的日子让乔晚玉耗尽了心神,难得碰到同类,她又勉强打起了点精神。
“这么长时间,我还没问你名字呢,你叫什么呀?”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在下李佑安。”
对面人即使身受重伤仍旧起身,举止温雅向她行了一礼,借着闪烁的火光,乔晚玉看清了他的长相。
好一张面如冠玉的脸。
“这样啊,我叫乔晚玉。”她的声音轻快又活泼,仅仅是遇见同伴就能将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乔晚玉坐在火堆旁边烤着被雨淋湿的衣裳:“对了,我刚穿过来不久,现在到底是哪一年?”
李佑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应朝,承景三年,你穿过来的时候没问吗?”
乔晚玉有苦说不出:“穿过来还没弄清楚是哪个朝代就遇见了各种波折,我只能先装自己失忆了。”
两个穿越者看着对方同时问出:“你是怎么穿越的?”
乔晚玉摊手:“出门没看黄历被车撞了。”
李佑安:“和你一样。”
乔晚玉看着他的穿着,生出了点好奇:“你这是穿过来多久了,你这身打扮,看起来…”
乔晚玉思考了下换了个折中的词:“很富贵。”
比起乔晚玉溢于言表的欣喜,李佑安就显得淡定很多,夜里风凉,他轻咳了一声:“还可以,只是比你早一些。”
“早一些是多少?”
“三年。”
乔晚玉:“……”怪不得说话这么有当地特色,合着都快成为本地人了。
李佑安扫了一眼她这身打扮:“乔姑娘这是什么情况?”
乔晚玉无奈的撇了撇嘴:“别提了,穿过来没户口没身份,流落街头不说,差点就要被土匪抓过去做第七房小妾了。”
她靠在石壁上,双手抱着腿叹气:“封建时代真是太吓人了,我真的好想回家呀,你来的比我早一些,有找到回家的方法吗?”
李佑安摇了摇头:“三年一无所获,不然我也不会待在这了。”
累了一天,乔晚玉自然伸展放松的靠在墙上:“还好把你给救了,有个老乡在旁边都安心了很多。”
李佑安见她这样还行,嘴角也浮起一抹笑意:“我也很开心能见到乔姑娘,姑娘这么信任我,我很高兴,但是这里不是现代,出门在外姑娘还是要对人有提防之心。”
乔晚玉摆摆手:“我懂我懂,我有警惕心的,也不会随便来个人都这样。你也别叫我乔姑娘了多生分,叫我名字就好。”
“古代直呼女子名讳是很失礼的行为。”
乔晚玉知道古代条条框框的规矩多:“我们私下偷偷叫嘛,又没有别人知道。”
“乔晚玉”李佑安着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轻笑了一声说:“好啊。”
短暂的喜悦过后,乔晚玉正式关注起他们的生死大事:“你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距离出去还有多远?”
李佑安简言意骇:“仇家,悬崖底下,这里顺着水源往下走应该会有村子之类的地方。”
乔晚玉大致推算了一下:“昨天加上今天咱们走了两天了,一般情况下沿河走三天总能遇见人迹。今天看河面变宽,水流变缓,甚至还能看到野生的果子,村庄通常落座于水流平缓处便于取水,应该不远了,咱们只要再熬过明天一天就能找到人求救了。”
想到这乔晚玉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看见李佑安衣服上的血几乎渗透了大片布料,作为医学生倒是不至于害怕,只是这个伤势看起来实在不容乐观。
乔晚玉担忧的问:“李佑安,你流了好多血,还能走吗?如果严重的话我们可以先停一天休养。”
李佑安看了一眼外面完全暗下来的天色,那一箭是冲着要他命去的,当然严重,可这种时候越拖越麻烦。
他摇头婉拒了乔晚玉的提议:“还是不…”话还没说完,李佑安的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别动!”
距离乔晚玉不到一米处一条花纹黑白相间的蛇在岩石缝隙里缓慢攀爬着。
乔晚玉不明所以下意识就要回头看,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嘶嘶”的吸气声,她动也不敢动了,脸色比哭的还难看,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她颤颤巍巍的问出一句:“有毒吗?”
这里可没血清,咬一口就是要命的程度。
李佑安没回答她,但从沉默中乔晚玉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生理恐惧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闭上眼,别回头。”李佑安沉着冷静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他拿起乔晚玉扔在一旁的外衣缠在木棍上,随后用火堆点燃,火焰的高温散发出浓密的黑烟,他谨慎的举着火把靠近乔晚玉时,乔晚玉闭上眼睛,高温隔着空气带来的隐约灼烧感也难以忽略。
现在这种情况下无限被拉长,一分一秒都显得难熬。
忽然那种炽热的感觉消失了,一件外袍轻柔地披在了她的肩上,带着那人身上独特的冷香,隔离了所有的焦躁与不安:
“别怕,没事了,蛇已经走了。”
乔晚玉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李佑安眼睫低垂的蹲在她面前给她系香囊,她身上披着他的外袍,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
李佑安手指灵活的给香囊打了个结:“如今正值长夏,白昼温差后又逢降雨,夜晚空气潮湿,蛇鼠出没便频繁了些,衣服上的熏香和香囊有驱蛇鼠之效,今夜不知会不会有别的变故,委屈你先穿着这衣服了。”
初入陌生时代,颠沛流离人生,生死未卜的前路,乔晚玉到底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学生。
一个人的时候还能勉强撑着,现在有了同伴,一句安慰的话让这几天刻意回避的情绪溃不成军,她眼泪扑簌一下子掉下来。
李佑安见她哭了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
乔晚玉知道现在哭也没有用,她就是单纯发泄下情绪:“要是能找到回家的方法就好了。”
李佑安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女,除了手上安抚的动作,未曾再有多的话。
乔晚玉抬头,眼角还带着没擦干净的眼泪,她声音闷闷的:“李佑安,你刚穿过来时是不是也这么害怕?”
意料之外的,李佑安愣了一下。
他神色隐匿在火光辉映后的黑暗中,淡淡的说:“记不清了。”
乔晚玉哭完了长舒一口气,还得笑看人生:“李佑安,你好坚强啊,能在这种地方活三年。”
乔晚玉的情绪调节能力让李佑安都有点惊讶,他难得起了与她开玩笑的心思:“哪里,是我命硬。”
乔晚玉“噗嗤”一声被逗笑了,她听着外面外面未停的雨声心情好了不少:“希望明天雨过天晴,祝我们好运吧。”
洞外雨打林叶,噼里啪啦的雨声中一道电光忽而乍起,瞬息明灭,刺眼的白光照进山洞内。
乔晚玉眼皮困的打架,风电雨的作乱让她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乔晚玉往李佑安那边儿挪了点儿。
她小声的叫他:“李佑安,我有点怕,我能不能牵着你衣袖睡。”
随时有危险出没的环境,身边的人就像是一棵救命稻草,抓在手里才会安心。
见李佑安没应声,乔晚玉以为他是拒绝了,有一点失望。
下一秒指尖的温度传递到手腕,一只温热的手搭在了她手腕上,李佑安的声音有着让人独特的安心感:
“我在呢,睡吧。”
第二天第一缕晨光照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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