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一片死寂。
老鼠啃食木板,发出“吱吱”的声响。
昏暗潮湿的环境下,血腥味涌入鼻端,顾云深脚步一顿,抬腿跨过了地上的血水。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观南摸摸下巴。
奇怪。
公子何时在意过这些了?
听到脚步声,江怜儿立马跑到门口大喊:“放我出去!”
顾云深掀开眼皮,目光冰冷地扫了她一眼,开口的语气狠戾凉薄,“顾淮生派你来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江怜儿低垂着头,头发乱糟糟披散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发现嘴角干得太久,方才大喊已经是撕心裂肺的痛。
她被关在这足足三天有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万万没想到,那个任人宰割的私生子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柔弱可欺。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他一命。
他的存在,只会威胁到主人的地位。
江怜儿扮起柔弱,楚楚可怜道:“我不认识他,求您放了我。”
“老夫人想阻止顾家与林家结亲,又不好出面做这个恶人,于是与顾淮生一同谋划,利用你破坏他们的感情,把你塞进顾家打探消息……”顾云深挑眉道:“我说的对吗?”
江怜儿紧咬下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云深没再看她,等她舌灿莲花地表演完之后,轻声一笑:“你既想叫我放了你,不如说说,你能为我带来什么?”
江怜儿忙不迭跪下,讨好道:“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能饶我一命……”
顾云深勾起唇角:“死是最无聊的事情。”
“你若取悦了我,或许,我可以不杀你。”
闻言,江怜儿用手撩了一下头发,试探道:“顾二公子玉树临风,英姿勃发,我等,我等看了十分欢喜,怜儿愿做牛做马,好好伺候你。”
顾云深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是阴狠的,浑浊的。
虚伪的谎言毫无价值。
无趣。
又令人生厌。
忽地,脑海里蹦出另一张明媚的笑脸。
同样是假话,喻闻雪说出来就不令人反感。
他想明白了这点,随意在牢里转了几圈,笑道:“好啊,那就满足你。”
江怜儿心中大喜,以为自己可以顺利逃出去时,等待她的,却是另一个炼狱。
顾云深轻捻指尖,又低头在身上嗅了嗅,确认没沾上血腥味后,扬长而去。
他身后的地牢里,传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
为了避免林清婉受到伤害,喻闻雪谎称自己做了个噩梦,梦到林清婉会遭遇不测。
林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自然加派人手暗中保护。
现在最令人头疼的是顾淮生和罗芸,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若贸然告知顾容廷,只怕他未必会相信。
与此同时,江怜儿失踪的消息也逐渐传开,还未掀起什么水花,就听闻同安郡主突发恶疾被送回京。
对于同安郡主的恶疾,众人各执一词,众说纷纭。
有人称她是心病,也有称她是撞邪,更有甚者称她服用五石散过量导致精神失常。
其他人不知,但喻闻雪觉得,此事一定与顾云深有关。
接下来的每天,喻闻雪忙得焦头烂额,白日要练二胡,晚上去找顾云深指导她如何扎马步。
顾云深严格到每次练习的时候都能做到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的动作,稍微跑神一点都不行。
她经常在想,这还是人吗!
于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茶杯里放了很多糖。
没想到这人不管喝了多少带糖的茶水都面不改色,甚至让喻闻雪怀疑他根本没有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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