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满脑子想的都是皇帝何时才能困倦,她已经说的口干舌燥,却一盏茶都未能得到。
阿昭声音有些低沉沙哑:“陛下,臣在澧南镇灾之时,曾听国师道‘凡境化为仙境,人心可格天心’,意指人心神安宁,方能感悟道法自然,从而达到心清神明,体悟万物之本源。”
阿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偏偏永封帝听得十分入神,她都有点不忍心骗下去了。
永封帝听得十分认真,心中将阿昭所说的话一字一句记下来,“朕近日总是心神难安,那朕如何才能做到心神安宁?”
看得出来,皇帝确实心神难安,眼下的乌青,像是被人痛打了一番。
阿昭认认真真地说道:“可辅以外物,比如臣这香囊,有安神清心之效,曾遇一富商出价千金,臣亦不愿与之交换。”
阿昭将腰间的香囊取下,接着说道:“陛下是圣明之君,臣得陛下之提携,感激涕零。若陛下不嫌,臣愿将香囊上呈给陛下。”
永封帝满意的笑了笑,倒也不好白拿臣子的东西,更何况此物还是香囊。
永封帝看着阿昭,眸中带着几分试探,“云大人难道不知,送人香囊是何意?”
什么意思?
阿昭确实不知,她余光看见曹公公憋笑的样子,不知自己是何处做的不妥。
阿昭跪坐于蒲团上,谨慎地拱手作揖,小心翼翼道:“臣愚钝,还请陛下赐教。”
永封帝忍不住笑出声来,“也罢,朕也不好白拿爱卿的香囊。曹全德,赐云爱卿黄金百两。”
在东曌,男女之间互表心意常用香囊定情,其中倒也不乏断袖之癖。
永封帝见对方一脸懵懂无知,倒也没有在意,只觉得有些好笑。
“多谢陛下恩赐!”阿昭顿时觉得困倦消减了不少,她起身叩首,跪谢皇恩。
永封帝挥了挥手,“今夜爱卿辛苦了,这几日的早朝便免了吧。”
阿昭恭恭敬敬地应答:“是。”
等到阿昭手中拎着一个袋子沉甸甸的黄金,唇角的笑意完全压不住,这皇帝虽然扰她清梦,但是给的实在太多了呀。
阿昭抬眼看着这守卫森严,高高的宫墙禁锢着四四方方的天空。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拎着的满满当当的一袋黄金,倒也觉得老皇帝有几分顺眼了。
待阿昭走出了帝王寝殿,永封帝将阿昭给的香囊,放到书案上,“曹全德,命太医查一查,这香囊中可有不妥之物,若是安全的,便拿回来给朕。”
曹公公恭恭敬敬地应答:“是。”陛下生性多疑,除了鬼神之说,其余的不会轻易相信。
阿昭快步地在皇宫之中,她想快些回家补觉,走到宫门口之时,遇到一位身着甲胄的年轻人。
男子身着一身禁军甲胄,一身铠甲,更衬得他英武不凡。
他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男子腰间系着佩刀,还有一个牛皮制成的水囊,如同参天的巨松,步伐坚定不可撼动。
沈燃身长八尺,眉似冷箭,眸光冰寒,鼻梁高挺,抿唇不喜。
“陛下有令,命本官护送云大人归家。”沈燃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破空的刀刃一般。
按道理来说,禁军一般也会换班,更何况是身为禁军统领的沈燃。
本来是刚巡视了一番锦都城,本来可以回家休息了,又被陛下抓来当壮丁护送她回家。
有些怨气,也实属正常。
她如今是四品郡守,对方是禁军统领,平起平坐,倒也不必拘泥于俗礼。
阿昭见对方一张冷脸,倒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想法,她如今拿了金子,心情正好着呢。
阿昭微微点头,微笑道:“多谢沈大人。”
沈燃冷冰冰地说道:“云大人怎知我姓沈?”
阿昭想起来上次相见,还是在倾华佳节,对方赶来救下清宁公主,她与兄长走得快,倒也没有跟他碰上面。
阿昭微微一笑,刚忽悠完一个皇帝,又要开始忽悠另一个沈大人,“我见大人品貌非凡,脚踩四品官靴,料想是沈统领。”
沈燃冷淡地点点头,“哦。”
沈燃现在就想快点送这位云大人回家,他还想要回去休息。
可谁知这位大人走在前边,居然走到这般慢。
听说生气的人,走的才快。
沈燃眼珠子一转,开口说道:“今日一见云大人,总觉得大人与传言不同。”
阿昭拿了皇帝赐下的一百两黄金,自然心情很好,也没有充耳不闻。
她十分给面子的回应道:“不知是何处有不同?”
都说,说谎不眨眼的人,是坏人。
沈燃眨了眨眼睛,“传闻中的云大人,阴险狡诈,谎话连篇,样貌丑陋,如同野兽。”
阿昭心里点了点头,对于这前半句,还是颇为认同的,这人对她的评价还是蛮中肯的。
她今日心情挺好,倒也不介意旁人当着她的面,说她坏话。
更何况,这沈燃一看就是个木头,许是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她轻笑出声,倒也没有回应。
沈燃不知道她因何发笑,满脸不解,困惑地问道:“你笑什么?”
“我啊……”阿昭掂量了手中的金子,心情大好,故意逗他,“我笑沈大公子心胸狭窄,竟学巧舌之人在背后拨弄是非。”
沈燃是沈煜一手推到禁军统领的位置的,若是沈燃能从外界得知消息,那也大概率是从沈煜那里听来的。
如今沈墨更改年岁,成为了沈家的二公子,沈煜依旧是沈家大公子,沈燃自然也变成了沈家的三公子。
“你、你莫要信口雌黄!”沈燃就是块木头,往日统领禁军,哪里会与人唇枪舌战。
沈燃脸都气红了,最后只挤出一句:“云大人休要诋毁沈大公子,后半句是我胡编乱造的。”
阿昭从未见过这么呆的人,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么说,沈大公子确实是说了前半句。”
沈燃心虚,只能梗着脖子撒谎,“没、没有……”
阿昭知道自己炸了别人的岛,沈大公子心有怨言,实属正常。
不过是骂她几句,又少不了几块肉,便随他去。
阿昭跟皇帝秉烛夜谈了一个晚上,一口茶水的味能喝到,早已口干舌燥,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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