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美名在外,声名远扬,为百姓渡劫,从未失手,占卜星象,从无差错。
这样身份尊贵,名誉锦都城的圣子大人,小公子去见他,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安全问题吧?
郁离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沈墨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去圣子禅房,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郁离从进入房间的那一瞬间,就闻到沈墨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像是无端沾染而来的旁人鲜血,倒像是受了伤。
郁离难得认真,开口说道:“大公子您伤势未愈,还是好好养伤吧。属下定当保护好小公子,定不让主子失望。”
沈墨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阿昭抽到了万佛签文,能够与圣子一同参禅悟道,交友社交,本是一件好事,他没有任何理由前去制止。
而且他也曾出口说出与阿昭至此一别两宽的话语,如今仔细回想,却是万分后悔……
他如今名义上已经不再是阿昭的兄长了,已经没有权利和立场再去阻挠他的任何行为。
沈墨原本闪烁着熠熠星光的双眸,忽然间星光黯淡。
沈墨叹息着说了一句,“罢了……”
万佛寺,圣子禅房。
阿昭看了许久的佛经,却也没能等回圣子。
她却并不在意,从小到大,她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阿昭拢了拢身上暖和的大氅,将身体包裹在其中,房中暖气十足,炭火一直燃烧着。
阿昭担忧中了炭毒,起身将正对着后院的窗子打开,窗户半开着,窗外的寒风,正好迎面吹来。
她多了几分清醒,这凛冽的寒风多了几分温暖的雾气,如今她有了避寒的衣物,纵是寒风如冰刀,也没有这般难以忍受。
半开着的窗户,正对着的就是后院的不远处的温泉,温泉水雾弥漫,一阵阵烟雾缭绕,随着一阵和风吹来。
温泉的两侧盛放着鲜艳的红梅,红梅独树一枝在凛冽寒冬之中独自绽放,如同美人的面容一般,叫人见之难忘。
迎面吹来暖洋洋的雾气,阿昭慵懒地倚靠在窗边,抬眸看着后面的场景。
冷风吹过,寒梅簇簇颤抖,飘落满地红色的花瓣。
层层迷雾之中,忽然之间走出一人,他身量修长,在这寒冷冬日只着了一身单薄的纱衣。
那是上好的皎月纱,一匹便价值百金。
他衣衫半露,露出刚强有力的胸膛,衣衫半解,腰上未系腰带,这皎月纱仿佛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身上,容色无双,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圣子一步一步缓缓从温泉之中走出,他身量修长,步伐慵懒,身后红梅雨落,纷纷扬扬,他似谪仙一般俊美无俦。
圣子身后的温泉水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美轮美奂,他站立在梅花雨下,身上仿佛还弥漫着淡淡的水雾。
圣子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水珠从侧脸流淌到脖子,渐渐落入衣领。
他的右眼眉峰处,末梢断开,似是利器所为,却并未影响他的容貌,鼻梁高挺,唇色鲜红,比那红梅更娇艳欲滴,叫人垂涎。
圣子眉心一点朱砂,一双凤眸含凌厉,细长的睫羽凝聚着细小的水珠,睫羽轻颤,上面的水珠似乎摇摇欲坠。
他眉心一点朱砂,皎月纱衣并未遮挡他的全身,赤足站在地上,他挑了挑眉,整个人都增添了几分邪气。
圣子肩上的肌肉和腹上的腹肌,在皎月纱的笼罩下依稀可见,肌肉线条完美,似是习武之人。
阿昭见他衣衫不整,飞快地转身,捂住双眼,低声说道:“非礼勿视……”
阿昭心中有些慌张,若是反应如此大,是否会被对方察觉出身份的端倪?
哪有男子会畏惧对方袒胸露怀?
圣子察觉到旁人的目光,眸中闪过一抹诧异,这人真是奇怪,那么大剂量的迷药,竟还能清醒到如今……
见她含羞捂眼的模样,他心中升起了逗弄的心思,调笑道:“公子因何惧我衣衫半解?可是心中有不可言说的秘密?”
圣子半侧着身子,将手握的腰带缠上窄腰,遮挡了胸前的风光。
阿昭闻言,心中敲响了警钟,再次转过身来,她试探性的睁开了双目。
她睁开双眸,眸光澄澈,略显羞涩,视线却不自觉地往地上看……
最后落在圣子唯一裸露的白皙双足,足背雪白,骨骼分明,就连上面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圣子抬眼看着她,他不过开口逗弄,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这般虎,竟然还睁眼看……
圣子大人向来冰雪绝尘,面带笑意,如同慈悲悯人的神佛庇佑众生,如今眸中深处却多了一团怒火,脸上多了一层因羞愤产生的红晕。
圣子偏过头,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你……不、知、羞、耻。”
圣子凤眸凌冽,在察觉到她的视线还未挪开之时,飞快地回眸扫了一眼。
若是眼刀能杀人,阿昭此时只怕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阿昭无端的被瞪了一眼,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让她看的人是他,不许他看的人也是他。
这神棍……
好生霸道……
阿昭:“……”此人多半有病。
阿昭满脸问号,最后合上窗子,就当自己今日什么都没瞧见,自然而然的坐到暖塌上。
阿昭脸颊微微发烫,从小到大,她只见过一人袒胸露怀,自习舞舞剑之时的兄长。
如今见着圣子,她只觉得尴尬,恨不得自己有遁地之术,从万佛山一跃几里地,直接遁地回到锦都城。
无幻见她离开了窗边,胸中的怒气平复了几分,他自然而然的走到偏房更衣,换上一身圣洁的袈裟,手握佛珠,脚踏黑靴,缓缓走到禅房门口。
阿昭听到几乎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突然一阵头晕眼花,“又……又来了。”
阿昭在一瞬间趴倒,倚靠在矮桌上,额头重重的磕在矮桌,霎时间红了一片。
她像是毫不知情一般,似是已经昏迷过去,完全察觉不到痛觉。
沈墨在房中坐着看书,忽然间握紧了手中的书卷,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中一阵烦躁,“不行,我得去看看……”
沈墨飞快地使出轻功,纵身飞跃几个院子,不过瞬息之间便来到了圣子的禅房。
看见一样貌端庄的青年和尚,缓缓踱步而来,沈墨藏匿身形,躲藏在房顶上。
他屏息凝神,潜伏在屋顶上,浑然不知衣衫被细雪浸湿。
沈墨悄悄揭开屋顶上的一片瓦,他轻嗅,只觉得在这暖房中布满了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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