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也不曾想到,这胡刀疤五大三粗,擅长使用双斧,一个让所有士兵害怕的壮汉,居然会怕鬼……
见了鬼,居然被吓得嗷嗷乱叫。
实在叫人忍俊不禁。
谢遥将面巾取下,忍俊不禁地说道:“顽皮。”
阿昭笑了笑,将面具取下,“彼此彼此,比不得谢大人幼稚可爱。”
阿昭还记得前几日被他半夜装鬼吓个半死,不过知晓谢遥生性喜欢玩闹,她倒也并未真的生气介怀,只是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出糗了,有些丢人。
不过所幸谢遥也不是个喜欢取笑她的人。
谢遥微微叹气,认命地将护城将军搬房间去,又留下字条,告诉他自己并非鬼魂。
阿昭和谢遥回去之后,便各自修书一封,分别交给皇帝,还有谢丞相。
而被吓晕了,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的护城将军,看见桌子上留的字条,险些又被吓晕了。
“俺滴个娘勒,这鬼还会写字。”当天下午护城将军便买了一些摆了一桌案台,在上面摆放几个馒头,又命人将自己院中的枯井给堵死。
清晨,已经有许多百姓自发的加入到了开凿暗渠的工作之中。
发放的酬劳也能够让他们换取一家三口人的粮食,不至于被困在银陵活活饿死。
谢遥则是前去监工,谢小公子换上了一身耐脏的黑色衣服,将三千墨发高高的竖起,额间一抹白玉抹额,更衬得整个人风度翩翩。
“谢大人,俺瞧着您有些眼熟嘞。”护城将军定睛一看,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位大人。
谢遥则是心虚地别开视线,去别处监工了。
阿昭留在林府之中,在图纸上勾勾画画,勾勒出一张水车图纸。
待到暗渠修好,再组织百姓修建水车,便能引水入田。
这银陵的水患才算是治理结束,这其中要耗费的人力物力还有时间,阿昭都在心中好生计量。
下午,阿昭则是去城中的地牢查看昨夜被一网打尽的南祁暗探。
“主子,这几个人昨夜夜探地牢,属下一并拿下了。”晚舟恭敬地开口说道。
阿昭点了点头,“辛苦了。”
晚舟说道:“他们的嘴很严,几度欲咬舌自尽。属下便自作主张,将他们的下巴掰脱臼了。”
阿昭再次点头,表示赞许:“你做得很好。”
“给他们灌了往生草之后,把他们的下巴掰回去,我要问他们一些事。”阿昭坐在审判者的位置上,垂眸看着那十几个不知死活的暗探。
他们像是有恃无恐,或许是觉得南祁如今国力强盛,背后的家国就是最好的倚仗吧。
阿昭审问了一个下午,他们吃了只会说真话的草药,倒也是将这些年所偷到的情报,还有探听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主子只让我们偷偷藏身于问琴池之中,让我们暗中打探东曌国境内的信息,包括天灾人祸。”
当阿昭问及幕后之人时,他们的眼眸之中却好像忽然有了聚焦,神色茫然,仿佛对幕后接头人的身份全然不知。
“总是会有接头人来告知我们该如何做,我们并不知道主子的身份。”
能够明目张胆的在东曌境内安插南齐的暗探,想来是东曌之内已经有了通敌叛国之人。
派他们来的无非就是南祈国的君主或是高官,倒也不难猜,只是在这背后搅弄风云之人,或许还藏身在东曌国的某一处地方。
能够安插这么多人,盘踞在同一个地方,让他们活的如同地底下阴暗潮湿深层的老鼠一般,还能使得他们忠心耿耿,就连吃了致幻的草药也不肯吐露半分。
也不知道幕后之人玩弄人心之术,练的该是多么的炉火纯青。
阿昭垂下眸子,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便起身离开了。
七日后,锦都城。
谢府之内,谢丞相刚下了早朝,还未来得及换官服,便听到老管家说小少爷传来了家书。
谢丞相身着一身暗红色的官服,头上戴着一品官员的官帽,鬓边的两抹白发,却也未能使他看起来憔悴。
“快给我温一壶好茶。”谢丞相眉开眼笑,却忍不住冷哼道,“算这臭小子有几分良心,没有出去了,就忘了家。”
谢丞相一撩衣袍,也懒得先换下官服了,坐到木椅上。
他眉眼舒展,撕开信件的蜂蜡,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信件取出。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展信舒颜,问老头子安。”
谢丞相才看了开头,忍俊不禁地笑骂道:“这个臭小子,真是没大没小。”
可是渐渐的往下面看下去,谢遥并未提及赈灾途中所遭遇的辛苦,但是谢丞相还是忍不住心疼。
他就这么一个孙儿,天知这臭小子还是沉不住气的,说离家出走便离家出走了。
越往下面看,谢丞相的眉头紧皱,面色也从一开始的轻松自然转变为沉重,最后面鼓掌大喜。
“管家快去,给我温一壶好酒,有大喜之事。”谢宣抚掌大笑,眉眼舒展,看起来好不欢快。
“是。”老管家见了他高兴,也忍不住面带笑意,亲自去为他温酒。
谢丞相反反复复的看着这信件中的内容,既然是真的抓到了南祁的暗探,那么在外邦来朝之时,他们的谈判筹码又多加了一重。
也许等到今年过年之时,他们东曌国也能出一口恶气。
年年都被迫赐地赐金,他们东曌受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赐金之时还要劳民伤财,导致国库空虚。
“好啊,好啊。”谢丞相的嘴角根本压不住笑,品了好几口好茶,总觉得此刻心情愉悦,身心舒畅,应当喝上一壶好酒。
没过多久,老管家将温好的酒端来,“老爷,酒温好了。”
谢丞相拿着酒壶,兴高采烈的命人搭上梯子,翻墙到隔壁王家。
“王家小子,王家小子!”谢丞相高兴极了,隔了老远瞧见刚下朝的王隐,兴奋地直挥手。
王隐身穿一身紫色官袍,官袍上绣着虎纹,宽大的袖子用金丝绣着云纹。
他头戴官帽,面若冠玉,微微一挑眉,想要装作看不见。
“王家小子,等等老夫!”谢丞相完全不顾形象,大声吆喝一声。
王隐横了他一眼,嘴上忍不住嘟囔:“一天天的,跟个傻子似的,呲着个大牙傻乐个不停。”
谢丞相高高兴兴地拽着王隐入王家的书房,在王家行走如入无人之地。
王隐无奈地扶额,已经无力制止了,“谢大人,这是我王家!”
“老夫知道,你先别气,看看我家那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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