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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入天时阁

小说:

我与兄长同朝为官

作者:

浅云栖月

分类:

现代言情

阿昭被人暗算,心里有些郁气,怒瞪着沈煜,低声暗骂:“你……可恶。”

沈煜唇角挂着一抹浅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阿昭气的牙痒痒,等她拿到解药了,一定要把他打成猪头!

她中了毒,无奈只能受制于人。

阿昭忍气吞声,咬牙道:“等着。”

阿昭没办法,只好将少年郎藏身在床底下,接着故意弄出些许动静,引廊道的两个黑衣人进来。

“什么动静?”不远处的黑衣人低声询问。

“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两名黑衣人听到烛台翻落在地的声音,打开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

“真是见鬼了。”一人心中觉得怪异,喃喃自语。

“鬼什么鬼!风大!”一名黑衣人扇了同伴一巴掌,指着被风吹开的窗子,恨铁不成钢地怒斥。

阿昭藏身在门后,趁二人不备,用匕首割断了其中一人的喉咙。

“什么人?!”另一名黑衣人大惊,提着大刀直直往阿昭身上砍。

锐利的刀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锵——”

阿昭手中紧握匕首,忙不迭弯腰,侥幸躲过一招。

她心中大惊,后背上满是冷汗,面上故作镇定,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找死!”黑衣人看不出阿昭的武功路数,提着锋利的长刀,直直朝阿昭砍去……

阿昭闪身躲避。

“砰——”

下一刻黑衣人长刀落地,整个人倒地,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后脑勺砸在尖锐的木棍上,鲜血流了一地。

阿昭原以为要被砍死,却没想到那身体孱弱的少年郎,竟然有勇气举起烛台,将黑衣人活活砸晕。

阿昭抬眼,看向他时……

沈煜木讷地举着烛台,浑身发抖,一动也不敢动,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背影上落满冰凉柔和的月光,修长的影子倒映在木地板,随着漫天的火光忽明忽灭。

少年郎双眸通红,脸色僵硬,声音干涩,薄唇微微颤抖,“我……我杀人了?”

若非阿昭上一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险些要被他装出的无辜模样骗过去。

这位沈大公子的眼中可没有丝毫畏惧,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阿昭:“……”书箱都没你能装。

为了顺利拿到解药,阿昭只能陪他演下去。

她探了探倒地的黑衣人鼻息,气息微弱,一息尚存。

不过后脑扎入了尖锐的木棍,离死不远了。

“没死。”话音刚落,阿昭镇定自若地举起匕首,一刀抹了黑衣人的脖子。

接着她脱下两个黑衣人的衣服,将其中一套丢给还没回过神的沈煜,另一套自己穿上。

佩戴用小纂雕刻着“天时”二字的黑色牌令,阿昭戴上黑色面巾,伪装成天时阁的一员。

阿昭苦中作乐,心心念念的天时阁,居然是纵火烧船的一行恶棍。

不过,她参加科举一事,终于有希望了。

二人共乘小船,跟着领头的男子前往天时阁。

夜晚的河面笼罩一层浓雾,水面平静,波澜微弱,漆黑的夜空只有引路的北斗七星,星星在夜空中忽闪。

一行人跟随星光一路北上。

回头看,眸中倒映着火光,帆船被迅猛的大火吞没,整艘船被炽热的火焰吞噬,那些被迷晕的无辜船客,随着木船一起葬身火海。

黑衣人离开前,还将船的底部凿破,底部源源不断地灌水,很快整艘船都淹没在河面。

那些活生生的人,已是死路一条。

阿昭神色微微一变,握着船桨的手一僵,随即她低下眉眼,掩盖眸中的不忍。

她只是一个重活一世,汲汲营营求生的人,并非救世主。

即使这样想着,阿昭心中依旧有些悲戚。

不知是为那些因为牵扯到世家争斗,沦为蝼蚁的可怜人,还是上一世那个因为权贵轻飘飘一句话而丧生的自己。

河面的雾气渐渐浓重,夜风冰寒刺骨,冷冷的晚风吹拂在脸上。

阿昭冷静下来,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慢慢松了一口气。

夜间的冷风阴寒,沈煜脸色煞白,薄唇多了一丝裂痕,他拢了拢身上单薄的黑衣,抬眼打量着沉默寡言的少年。

救他的少年一袭黑衣,黑巾遮脸,露出一双清澈的双眸,眸中有些许无奈。

一双眼眸干净透亮,更多的是对世间的懵懂和好奇,就像未沾笔墨的纯白宣纸。

小船相距甚远,沈煜像是刚刚镇定下来。

他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低声问道:“多谢搭救。”

阿昭冷冷地看着他,冷淡地回应:“解药。”

救他本就是逼不得已,若能选择,她不会带上这样一个身体虚弱的少年。

“公子送我回沈家,在下自会将解药双手奉上。”少年身体孱弱,禁不住冰冷的夜风。

他说完,抬手抿唇,低声咳嗽。

阿昭眸中闪烁怒火,这人是在耍她吗?

逼迫她救人,还要求她送佛送到西!

阿昭向来是个好脾气的人,如今被他气得身子发抖。

她咬着后槽牙,放下船桨,匕首贴近少年郎细长的脖颈。

阿昭冷冰冰地威胁道:“沈大公子,我的耐心有限。解药,和现在死,选一个。”

出刀之时,她已经想到七日之后,自己七窍流血死去的样子。

活了两辈子,她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兄长在边缘小城温书习字的三年,只可惜,时间如同指间流沙,转瞬即逝。

阿昭思及过往点滴,眸中流光婉转,神色温和动容。

她去天时阁,打听好购买药丸的途径后,就动身离开,走的时候,顺便把这个少年带走就好。

兄长还在锦都等她……

“罢了。”阿昭松开匕首,抓着船桨用力滑动。

在她没看见的地方,身着黑衣的柔弱少年慢慢地收回手,将冒着寒光的银针藏回衣袖中。

少年故作松了一口气的侥幸模样。

阿昭满心怒气,小声嘟囔道:“若让我知道是谁放火烧船,定要将他头盖骨拧下来!”

少年听着她骂骂咧咧,静默地看着她,也不反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软柿子一般。

阿昭没好气地问道:“沈家在何处?”

少年:“……”

他突然沉默了一会。

随即,少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锦都。”

何人不知四大世家之首的沈家,位于东曌国的国都锦都城?

阿昭没再开口。

同路,捎他一程,倒也无妨……

这边,沈墨披星戴月,他忙着赶路,幸运的是后面的路途都没有阻拦。

日夜兼程,他终于到了锦都城,几月前他在城南购了两座宅院,是从两名商贾手中购得。

在两座宅院之间,悄悄凿了一扇暗门。

入了锦都城,天子脚下,犬牙耳目诸多,万事需多加小心。

沈墨伪造了他和阿昭的户籍,身份都是家中有些薄产的地主之子,在父亲亡故后,变卖家产,清白人家子弟。

一人前往锦都参加科举,另一人经商,都是机缘巧合买了相邻两个宅院。

进入锦都城后,为了不牵连阿昭,他和阿昭必须装作不相识。

“主子,这是江南来的书信。”仆从双手奉上一封信笺。

沈墨心中奇怪,阿昭怎会给他来信?

打开信件,沈墨脸色凝重,脸色漆黑如同一团化不开的浓墨,他将信件揉成一团,气得浑身发抖,双眸发红。

“路遇水匪,沉船,生死不明……”沈墨双手发抖,声音不知不觉有些干涩发抖。

“找!活要见人……”沈墨飞快地吩咐下去,让在江南铺子的人都沿岸去找。

他的脸色是往常不曾有凝重,整座沈府气压沉重。

那两个独自上船的仆从,沈墨眸中闪过狠厉。

他们怎么能!怎么敢……把阿昭一个人留在那艘火光连天的船!

怎么能自己跑了,把阿昭孤零零的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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