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医生帮你处理下脖子的伤口,弄好了到手术室外等我,”楚宴温柔保证,“我很快就出来。”
他说完这话,就把金玉希交给了郭助理,随后转身迈向了手术室。
相较于楚宴的伤,金玉希脖子上的那点伤真的只能算擦破皮,医生怕她感觉痛,简单用碘酒消消毒,就说没问题了。
金玉希乖巧地处理完了伤口后,急忙小跑到了手术室的门口,生怕楚宴一出来就找不到她。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突然走廊里猛地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安然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飞一般赶来,一头波浪卷发被风刮得凌乱不堪。
“小希,你没事吧!”一见金玉希好好地坐在了手术室外面的长凳上,安然心中那块大石才算落地。
紧跟其后的安若宸显得比安然更紧张,抓着金玉希的肩膀左看右看,“除了脖子,还有哪里受伤没?”
“我真没事,就是点擦伤。”金玉希不太习惯这么近距离说话,身体微微后仰,避开了安若宸的手。
安若宸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唐突,赶紧收回手,解释道:“然然在新闻上面看到你遇到袭击,我们就马上赶过来了。”
“上新闻了?”金玉希问道。
安然点点头,“动静那么大,围观的人自然多,听说连楚家的保镖都出动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便注意到坐在金玉希边上的郭助理,连忙关切地问:“你们楚总应该没事吧?”
郭助理望了一眼“手术室”这三个大字。
安然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是什么的手术,金玉希“哇”地一下就哭出来了。
“小希?”安然赶忙轻拍金玉希的肩,想要安抚她。
安若宸也被吓了一跳,急忙询问:“是吓到了吗?”
金玉希哭够了,红着眼圈抬头说:“向绾绾想割我的大动脉,楚宴用手挡了刀,听医生说应该不至于死,但肌腱断了,要是严重的话可能致残,这可怎么办……”
安然以为金玉希担心楚宴会要她赔偿,忙搂住她说:“别怕别怕,真赔不起实在不行我们这辈子给他打工还债。”
安若宸无奈道:“你这算是哪门子安慰?”
“不然呢?里面躺着的是楚宴,你还以为是我啊?”
说完,她拥着金玉希哄道,“咱们一起想点办法,肯定会有办法的。”
她的安慰似乎没起作用,金玉希依旧愁眉不展,心里难受极了。
“他是不是疯了!”金玉希忍不住抱怨,“他明明可以逃的!”
“等等……”安然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哭不是因为怕楚宴找你算账吧?”
“当然不是。”金玉希答道。
安然沉默了一下,追问:“那你哭得这样伤心做什么?”
“因为……”
因为她担心楚宴的手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完全康复。
怕他会因此留下残疾,让原本完美的人生留下一个抹不去的遗憾。
怕他日后的手哪怕恢复了,每到阴雨天也会像被针扎一样疼痛。
金玉希心里闪过无数个理由,但在这一刻,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猛然发现,她最害怕的不是楚宴向她追究什么责任,反倒是害怕他将来还会为她做出这种傻事。
从心底讲,她认为自己配不上他这样的付出。
安然没有再追着问下去,因为金玉希迷惘的表情已经给了她答案。
“小希,”安然抓着金玉希的手,忽然问道,“和周言珩分开那时候,你也这么哭过吗?”
金玉希愣住了,因为在她所有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
当她决定和周言珩分手的那一刻,倒也不是不难受,只是那份痛苦被解脱的感觉给深深掩盖了。
在她决定放下那份感情时,更多的感受是轻松,是一种释怀。
哪怕残留的一点伤心,也只需一杯酒就能抛之脑后。
仔细想想,确实不曾像今天如此痛哭流涕过。
确切地说,在她前半生里,很少会有这样肆意哭泣的时刻,上一次这样不顾一切释放情感,还是在十年前自己以为会永远失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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