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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江城子(七)

小说:

绛都春

作者:

两只猫咪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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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地动大约是槐树封印裂开导致的,这会儿已经停止了。

与其说树裂开了,不如说树化掉了。裂开的是封印,化掉的是树。

从固体变成液体,粘稠的,厚重的,缓慢地流淌,陷落,先是失去所有棱角,再是失去形状,坍塌,向四周延展。

江映月觉得有点恶心。

江映月忍不住别开眼,却又克制着让自己继续看下去,所以目光在流体的边界游移,江映月最先注意到,“它是在……回收那些被炸碎的鬼和枯败的叶子吗?”

风卷着枯叶扑向在符光中破碎的鬼雾,枯叶在雾气的滋养下渐渐回春,像吸食了精气,重新变得翠绿,饱满欲滴。

最后献祭给融化的槐树。

沈经辞难得严肃,紧盯着槐树,默算融化的速度,一句废话没有,“画符吧,用我的血。”

沈小公子即使正经起来,依旧是个乌鸦嘴,话音才落,槐树就对着灵光罩甩出一道半液半固的,原来似乎是根系,现在不知道算什么东西的东西。

灵光罩受击后暗淡了一瞬。

没等江映月说话,沈经辞从袖口里摸出一把小匕首,面无表情地划开掌心,好像划的不是他的手。

沈经辞目光始终没有从槐树身上移开,只是把流着血的手伸向江映月。

许嘉言一边撒灵珠,一边对江映月说,“你先用他的,他灵感还凑合,血应该能用。”

这灵光罩看上去还能再支撑支撑,江映月觉得这罩子还有救,就先画了个持盈符。

沈经辞瞥了一眼,“下一个画澄明,三十二页,画在震位……正东。”

槐树还在不断攻击灵光罩,江映月觉得自己画的有点慢,主要沈经辞的血需要她一直去蘸,不能一笔画完,总要停顿,有些滞涩,不大顺手。

江映月画完了持盈符,一边翻页找澄明符,一边问沈经辞借匕首,“你的血一直在流,有些止不住的样子,我担心你失血过多。”

沈经辞的血确实流得凶,滴滴答答往地下淌。

沈经辞一点也不矫情地把匕首递给江映月,“我流多少血都不要紧,主要是你用我的血顺不顺手,要是不顺手我们一起完蛋……离位破妄,第四页。”

许嘉言抬手指了下,“离九正南。”

江映月划了手,果然还是自己的血用着丝滑流畅,分分钟画好澄明符,又在许嘉言指的地方开始画破妄符。

许嘉言正给沈经辞流血的手包扎,一捆两捆地裹成了个大粽子。一切好像走入正轨,灵光罩似乎被稳住了,融化的槐树早没有了树的形状,完全是一滩不知名物体。

江映月破妄符收笔时脚下一软,一笔带偏,这符就毁了。可他们无暇顾及这符,因为地面忽然波动起来,原槐树现不知名物体从地下一拱一拱地往上钻。

江映月他们来不及做什么,一滩拱出地面的速度很快,它彻底冒头的瞬间灵光罩就碎了。

风声雨声黏腻的蠕动声,风像刀子一样割过来,雨像石子一样砸下来,最湿润的竟然是那一滩鬼怪,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扑面而来。

江映月彻底冷静下来了。

当局面走向最坏,真正生死关头,江映月的恐惧,混乱反而都消失了。地面晃得厉害,江映月平衡不太好,全靠许嘉言拽着才没有摔倒。

江映月在晃动间扯下念珠,抬手掷向那滩恶心的怪东西。

念珠沾染了江映月的血,江映月力气不大,掷得不高,念珠还得靠自己飘飘悠悠地浮在半空。

那滩东西直立而起,又高又大,就是摊得有点薄。念珠飘得没有那滩东西高,念珠似乎很不爽,于是很不讲道理地自己又往上飘了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一滩。

这一幕说来有点滑稽,念珠和滩东西比起来,实在太细小,但二者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地面平静下来,风雨也都停了,风驻树梢,雨悬叶底,世界仿佛就这样凝滞了。

只有江映月还在画符。

地动一停,江映月站稳后没看念珠,立刻就开始画符。

引血悬空画符,是江映月最熟悉的画法,画的也是江映月刻在脑子里的缠纹符。

江映月从没指望过出云子给的念珠可以全自动降妖除魔,靠人永远不如靠自己,上辈子靠着许世子,风光无限转眼零落,曲终人散潦草收场。江映月不会重蹈覆辙。

但有些人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比如沈小公子。

沈小公子这会儿靠江映月靠得心安理得。

从江映月扔出念珠,沈经辞已经拿在手里的铃铛就被他收回袖中了。沈经辞偏头安静地看江映月画符,怪东西被封印进念珠,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沈经辞摇摇头,感叹了一句暴殄天物。

此时天光大亮,午后的阳光照下来,叶影交错,疏懒倦怠。江映月回头看去,原本那棵槐树的位置只有孤零零一个树墩子。

念珠自己慢悠悠地飘回江映月的腕子上,江映月脸色不大好,苍白失血,半靠在许嘉言怀里,虚弱得说不出话。

许嘉言担心地问,“你怎么样?”

江映月昏昏沉沉地,提不起力气回答。

沈经辞正在找路,听见许嘉言的话,懒洋洋地笑,“能有什么事,东西已经封在念珠里了,只是灵力耗尽,修养几天就好了。”

许嘉言皱眉,“那这念珠还能挡鬼么?”

沈经辞在前面走,许嘉言半扶半抱地带着江映月跟在后面。

沈经辞走的是下山的路,这会儿谁也没心思再上元妙宫,“这就要问出云子咯,这样的宝贝,我也不晓得还能不能挡鬼。”

沈经辞实在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如此澄明灵物,拿来封印,真的浪费。”

许嘉言只道,“生死一线,当时又没有旁的东西。”

沈经辞没反驳,笑了声,“怪我手慢。”

到了山下,等候的随从惊异三人只用了半个时辰。沈经辞看了看散漫的随从,一面登车,一面道,“太晒了。”

随从瞧见快晒晕了的江姑娘,附和道,“小公子说的是,今儿这太阳毒,晒得人发昏。刚晴空里劈下几声雷,还以为能有一场好雨,结果也没见云影儿。”

沈经辞抬手撩起车帘,“走吧,去赵府。”

许嘉言扶着江映月坐好,“去万寿宫吧?”

沈经辞看了许嘉言一眼,对随从道,“万寿宫。”

江映月这会儿缓过来一些,左手冰冰凉凉,麻木没有知觉。江映月用右手覆上去,只觉得热度丝毫传递不过去。

许嘉言注意到了,敲了敲桌子,问沈经辞,“你的丹药呢?”

沈经辞正自力更生倒茶水,刚才许嘉言给江映月倒,没他的份,闻言笑道,“是我忘了,对不住。”

沈经辞从袖子里,桌底暗柜里拿药,小瓷瓶摆了一排,从左往右给俩人介绍,“三瓶固元,四瓶安神,两瓶蕴气,都是补药,随便吃。”

沈经辞润了口茶,“江姑娘都拿走吧,这些丹药里灵气低微,江姑娘全当糖丸,吃着玩罢了。”

沈经辞对江映月笑道,“小小心意,姑娘今日救命之恩,日后要另外谢过的。”

说话间到了霞山脚下,江映月慢慢下车,抬眼却见徐化主正站在路边树下,灰袍木簪,干净到了极致,衬得她面庞愈发皎洁如月。

徐妍真显见就是在等他们,似乎上前了半步,隔着官道,远远作了个揖。

许嘉言扶着江映月走过去。

三人站定,徐妍真又重新唱喏,“无量寿福。”

江映月三人回礼,徐妍真是个利落的人,说话不爱拖泥带水,“贫道奉观主之命,来送江姑娘一对阴阳环。”

徐妍真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了递给江映月。江映月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

锦盒内是一对套在一起的玉环,玉质温润,隐有水光。

徐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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