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都春》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几时赖过你?也不知平日喜欢赖账的人是谁。”
许嘉言的目光从念珠回到江映月身上,“要给江姑娘道喜。”
对于见到许嘉言和沈经辞,江映月有些惊讶,又没有那么意外。江映月转了转腕子,“世子爷的道喜,沈公子的福缘,都是为着这个么?”
江映月有些好奇,“你们赌了什么?”
许嘉言摆了摆手,“随口说着玩的,算不上赌,没有轻慢姑娘的意思……”
许嘉言话没说完,沈经辞在旁幽幽地低声道,“还说不赖账,这不是赖账是什么?”
许嘉言笑吟吟看过去,沈经辞瞬间改口,“好让江姑娘知道,我们原以为万寿宫多事之秋,无暇他顾,所以上山前猜姑娘能不能见到万寿宫主。”
沈经辞目光在江映月腕上的念珠又绕了一圈,“我运气好,叫我猜着了,姑娘能得观主青眼,日后必定顺遂。”
江映月见沈经辞这会儿颇好说话的样子,想了想问道,“观主是很难见到么,我以为有徐化主说项……”
江映月又对许嘉言道谢,“徐化主真是天人之姿,多谢世子引见。”
许嘉言失笑,“谈不上引见,是江姑娘自己福缘深厚。我与徐化主并不熟识,更是多年未见,只是那玉佩原主与徐化主有旧罢了。”
沈经辞目光一转,“说起天人之姿……有万寿宫主出云子道长珠玉在前,谁敢称这四个字。江姑娘,观主当真神仙人物么?”
江映月眨眨眼,“观主……是极年少的。”
沈经辞笑起来,“闻道有先后,玄门从来不看年纪,算来他似乎是要比江姑娘小几岁?不过再小也是姑娘的师尊呀。”
沈经辞手里转着根草,懒洋洋地,“至于有多难见到,除了两年前三秋会夺魁,从没见他出过万寿宫。他那样精妙的道法,多少权贵名门万金辗转求一见而不得,那是个真正的冷淡人,云台之上,不问红尘。”
江映月愣住,“师尊?”
沈经辞手里的草折成了三扣,已经被他揉搓得不成样子,“不然呢,他念珠都给你了,自然是要收江姑娘做入室弟子,衣钵亲传的意思。日后玄门中事,还要请姑娘多多关照呐。”
江映月:?
江映月费了半天口舌,才解释清楚……应该是解释清楚了?
沈经辞拇指食指反复碾着那根可怜的草,“优不优胜的,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倒是这八十一玉子流珠串,自他出云子入玄门,修大道,从未离身,如今给了你,他不收你做弟子,难道是日行一善么?就为了你被鬼追?出云子要是有这么好心,早死八百次了,哪轮得到他接掌万寿宫,少年高位,风头无两。”
沈经辞伸指虚点江映月的腕间,“灵润澄明,华彩万千。你不是白日见鬼么,现下有了这珠子,你只要戴着,什么也不用做,等闲鬼怪便不敢近身,比什么护身符平安扣好用多了。”
江映月抬起腕子,日光透过重叠的叶子,零零碎碎地落下来,晃在念珠上,辗转流曳,光晕如雾,灵华四溢。
沈经辞意态闲闲,“这样传世之物,出云子既然给了你,日后总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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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路下山,江映月以为大家就要分道,毕竟赵府和岁园南辕北辙。
不过江映月不是很想直接回赵家,又不知去哪,脚下踌躇,许嘉言见江映月迟迟不动,扬声唤她,“上车呀?”
江映月啊了一声,许嘉言理所当然地,“送你回赵家。”
江映月道,“不必麻烦世子,又不同路,太辛苦了。”
许嘉言唔了一声,“同不同路都要送你回去啊,富贵还乡,锦衣夜行……”
许嘉言笑了一下,“没人不喜欢吧。”
沈经辞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对江映月道,“你听他胡扯,其实我们要去元妙宫,正好同路。”
江映月顿了顿,“元妙宫?”
沈经辞捂着被许嘉言呼了一巴掌的脑袋,“嗯啊,你从元妙宫回来就能见鬼,当然要去看看。”
江映月愣住。
江映月根本不记得昨日进香去的是哪家宫观庙宇,毕竟于她已是隔世经年,能恍惚记得是去上香,还是因为那是她与许嘉言初见,曾被她放在心底,珍之重之。
元妙宫……上辈子她死前,襄国府老太太也是请了元妙宫的道姑。
不过,江映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见鬼,你们去元妙宫?”
是不是哪里不对?
沈经辞哈地一声,对许嘉言道,“是吧,正常人都觉得这里面的逻辑有问题吧?不知道的以为你和江姑娘什么关系呢。”
沈经辞看看许嘉言,又看看江映月,“江姑娘,我很好奇,在你梦里,你和咱们许世子,什么关系呐?”
江映月终于觉得,沈小公子事儿事儿地,果然烦人。
许世子真是交友不慎。
交友不慎的许嘉言把沈经辞的脑袋推回车里,若无其事地请江映月上车。
江映月也装作无事发生,她不想解释上辈子和许嘉言的事,又惦记着元妙宫,打算和他们一起去元妙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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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江映月想不明白。
起初,他们三个只是在上山的过程中迷了路。
元妙宫和万寿宫一样,大抵所有的宫观都差不多,总要找一个洞天福地,远离俗世的地方,于是往往圈一个山头,彰显自己的清净无为,也让香客在曲折的山路间愈发虔诚。
名山古刹,相辅相成,那些京郊的小观小庙,大多只是分号。
沈经辞上山前把随从都打发了,小公子十分自信,坚定认为在玄学的世界里侍卫都是累赘。
江映月对此半信半疑,讲道理,身边玄学的物件儿那么多,她是不信没有精通道法的侍从的。不过小公子这样的尊贵人儿都敢以身犯险,江映月一向很有舍命陪君子的勇气,何况这本质上是她自己的事情。
很快江映月就后悔了。
这俩是真不认路啊。
当江映月跟着许嘉言和沈经辞第三次经过同一棵树时,江映月停下来,“其实,是不是,哪里不对?”
许嘉言已经沉默很久了,这时也只是无言看向沈经辞。
沈经辞轻咳一声,“确实不太对。”
沈经辞十分稳重,看上去很靠谱的样子,“不慌,应该只是迷路。”
江映月保持质疑,继续前进。
第五次经过这棵老槐树,江映月停下,“真的不太对。”
日光偏了偏,一片云飘飘悠悠过来,遮了日头。
沈经辞微微皱眉,抬头低头,又原地转了一圈,“应该是阵法,但只是困阵。”
说实话,此时的江映月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江映月有一个朴素的观点,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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