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冷静点。”辫子男缓过神,慌忙上前想将人拉住,“就算是他做错了事,他也已经后悔了,你原谅他又能怎么样?再说了,你十几年都没养过他,给他的惩罚也够了。”
辫子男边走边劝,一副恨其不悔改的模样。
可惜女人全当没听见,反而趁其不备将他的手打至一旁。
辫子男只感觉自己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他哫了一口,冲张大力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被你妈打死啊?”
张大力这才如梦初醒,三下五除二将头发硬扯了回来,又从地上爬起,随后上前,帮着辫子男抓人。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她们怎么这样?”宋媛看着那边发生的一切,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陆思齐没回声,她有些不耐烦,毕竟她只想马上找到林湘。
然而步行街如今因为这场闹剧已然被堵死,看不见半点鬼魂的影子。
忽然,陆思齐像是想到什么,她俯下身,凑近宋媛的耳边问:“宋姐,你说鬼会看直播吗?”
步行街嘈杂,宋媛没听清。
“什么?”她扭头问。
陆思齐摇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疯狂。
她看过那个视频,宋媛受伤后林湘才化作鬼。那么很大可能,宋媛受伤就是林湘出现的契机。
加之步行街又是宋媛口中林湘的“执念”之地,而直播则意味着传播广,林湘看见的可能性大。
因此,无论如何,林湘都该出现了吧。
下一秒,陆思齐脚下一崴,双手下意识向前一推,轮椅猛地上前,坐在轮椅上的宋媛由于惯性,直直跌在张大力脚边。
好在陆思齐并没太用力,因而宋媛也只是刮蹭些许。
“啊!”张大力被突如其来的宋媛绊倒,脸朝地倒向一边,等他再抬起头,两道鲜红的鼻血顺着人中落下来。
“血…我出血了,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张大力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正在直播的手机,随后摸着鼻血,夸张哭嚎,“妈,你就算再恨我,也没必要想让我死吧?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安心!”
弹幕疯狂滚动起来。
【不是,这女的哪蹦出来的啊,生病了不在医院呆着跑外面碰瓷是不是?她看病的钱是不是都这样来的?】
【我服了,为人母怎么能这么自私?十几年啊,对儿子不闻不问,她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
【笑死,我不想骂人,我只是觉得这阿姨也是风韵犹存。】
【上面真是饿了,这种倒贴给我我都转手卖给猪肉铺。】
【不是吧,主播连个女的都抓不住,真够废物的,取关了。】
【说实话,男的本来就比女的强,就算对面是拳击女冠对男的来说也不过是随便一拳而已,主播这种都拉不住,搞剧本呢?】
……
辫子男眼神好,看见越来越多人被带节奏要取关,他忙不殆招呼平头弟来帮忙。
平头弟也害怕得罪衣食母父,赶忙拿出三脚架将手机放好,随后上前。
两个男人的力气远大于一个疏于训练的女人,很快,女人就被二人一手扣住一只手臂,架了起来。
辫子男松了口气,心下暗骂贱人,害的自己像猴一样到处乱窜。
他用空闲的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开口劝道:“阿姨,你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还在大庭广众下像个疯女人一样,你看哪个女的跟你一样?”
平头弟点头,跟着开口:“对啊阿姨,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你是大力他妈,我都不愿意理你。你不就想让大力给你道歉,他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张大力也不住哭嚎:“妈,我那时候我还小,我不懂事,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知道你偏心妹妹,可我们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呸。”女人冲张大力吐了口口水。
张大力躲过唾沫,一把扑到女人脚边跪下,手却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住对方的腿肉,让对方动弹不得。
围观群众见状窃窃私语,无外乎指责女人“不守妇道”、“无良母亲”、“抛夫弃子”云云,更有甚者,直接跑到直播手机前读屏幕。
“我认识她,她是我小学时候的班主任,陶离,没想到她一个老师居然人品这么差。”那个读屏幕的男人大声念道,“我听说她以前教书的时候就很凶,她女儿当时出事肯定就是替她挡灾,有这种妈妈,惨咯~”
男人做出夸张的表情,嬉笑地拉长尾音,仿佛一点点将女人心脏的空气抽干吸尽。
陶离挣扎起来:“不许念!不许念!”
几个男人看着她疯狂的动作,嘴角忍不住挑起些许,内心涌现出莫名的满足。
看哪,就算是普通人又如何?他们一样可以行使审判权。
什么?你说没证据?
张大力说的话、弹幕的“当事人”、评论区的聊天记录,那不就是证据吗?
有了证据,审判这个坏女人又有什么不对呢?
弹幕如潮水般汹涌,读弹幕男的声音也不停歇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畔:“…都怪她不自爱,你说大半夜谁会在外面闲逛…她穿的肯定很sao,不然人家为什么盯上她…她不想的话拒绝不就行了,拒绝了谁还会欺负她…逆天,就长这样,那几个男的没shang出心理阴影吗…”
“不许念!!!”陶离双目赤红,疯狂地挣扎,可辫子男二人手如铁钳,每一次挣扎都会换来更深的束缚,而张大力也紧紧掐住她的双腿,阻止她使劲。
围观众人或同情、或鄙夷、或嫌弃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间断亮起的闪光灯一次次刺痛她的眼眸,恍惚间,陶离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村子。
记忆里那个恶心的身影将她吊在地下室,狠狠地抽打她,那个男人怕被人发现,就总是打在她的隐秘部位,边打边骂她是“dang妇”、“ji女”。
她尝试过求助,结果被张大力发现告密引来更深的虐打;她也尝试过逃跑,结果云阔就被这两个贱人引去祸害。
好不容易等来了下乡干事,她却被公公以不要影响村子形象的理由关在柴房,不许她出门向上反应。
每天醒来,她和云阔都期待着会有不同,可每天都依旧还是身处地狱。
她经常立碑求神,可奇迹从来没有降临在她身上。
不是说神爱世人吗?
那为什么好事从来都是那些贱人的?为什么她们都逃出地狱这么久了还能被找到?为什么那些观众围观者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可以随意批判她?为什么她们可以简单地因为长相谣言就给她们定死刑?
为什么?
“为什么?”陶离喃喃,她不明白。
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反抗了,为什么还是没办法逃离?
为什么?
又或者,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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