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岁向后一退,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一片寂静中,祁夜随薄唇开开合合不知在说什么。
绥岁无奈地揭了刚贴上的隔音符,霎时,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灌入绥岁的耳朵。
其中祁夜随的声音格外清晰,他说:“绥道友,你怎么在练倒立?”
绥岁已经无法用任何表情来面对千阵峰的场景了。
这片原本挺拔笔直的竹林现在因为弟子们各种奇怪的姿势显得滑稽。
竹子上倒吊着的,拿石子砸竹笋的,被竹叶堆埋了的......
事已至此,绥岁掏出一块留影石,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扩音符,开口道:“师弟师妹们,我来啦。”
一时间画面如同定格版,所有弟子齐齐望向声源处,面露喜色。
绥岁趁机启动留影石记录下这一刻。
被抓壮丁的心情得到极大缓解,她眯着丹凤眼笑着将吊在自己面前的祁夜随拂开。
踏着熟悉的路线,绥岁自然地穿梭在竹林中,到了那个被埋在竹叶堆的弟子时贴心地将竹叶堆清理干净。
众人眼中,师姐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汗,嘴唇干裂,身形不稳地在这片吃人的秘境解救他们。
甚至还拼尽全力,将掩埋弟子的山体清除,让本就不稳的身形踉跄了一下。
总算是在一片混乱中将阵法复原,阵眼归位。
绥岁微微喘着气,啊,让我们这些气血不足的小女孩多多休息好吗?!
抬手将赶路而来的汗珠擦掉,一转身就见他们拿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
绥岁缓了一下,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清了清嗓子。
“还挂在竹子上的那几位师弟不觉得自己头晕吗?”
“诶诶,师妹手里的石头可以放下了,一会儿误伤了自己人。”
一个个点过去,弟子们才终于反应过来,哪有什么吃人的秘境,自己仍好好地站在千阵峰的竹林里。
待松懈下来,他们互相看了看,“哈哈哈哈哈哈......”
有了头一个没忍住笑出声的人,竹林中的笑闹揶揄声顿时爆发。
绥岁盘腿在原地歇息,总算是有时间拿出水囊给自己灌了一口。
视线中一抹松绿色身影走近,绥岁抬眼,是祁夜随。
祁夜随行了一礼,“此次多谢绥道友了。”
嬉闹中收拾自己狼狈形象的弟子们闻言也纷纷道:“多谢师姐,师姐辛苦啦。”
心不苦,命苦。
绥岁腹诽着,摆弄着手中的弟子令牌,见祁夜随还在旁边站着,便说:“你要不然也坐下?”
仰着脖子怪累的。
祁夜随顺从地坐在她旁边问:“绥道友这是在做什么?”
“在论坛上发个好东西,”说着看了一眼祁夜随,脸上带着点坏笑,“祁道友一会儿可以用弟子牌进入源清学院论坛看看。”
“论坛?”
绥岁闻言问他:“就是可以互通信息的一个阵法,你们魔界没有吗?”
祁夜随如实道:“没有,魔界如今通信方式是用传音符或者其他传音的法器。”
“学院应该给你们九幽弟子也发了弟子牌,你的可以给我一下吗?”
绥岁要了他的弟子牌给他演示到:“你们进入学院时弟子牌就激活了,注入自己的灵气,你们应该是魔气,就能使用了。”
“论坛是学院前几年研究出来的阵法,你可以理解成每个弟子牌是一个小阵眼,弟子将信息或者问题放在阵眼上就会出现在论坛里,每个弟子可以通过弟子牌看到论坛里的信息。”
祁夜随略带惊讶,“用阵法共享信息,想出这个阵法的长老真有奇思。”
绥岁骄傲,这可是她为了能够在修真界上网和景宁师叔研究出来的。
想到这,绥岁看着面前的弟子们扬声问道:“景宁长老呢?”
这片竹林一般是阵法课新弟子拿来练手的地方,其中的阵法简单却因为数量繁多,一旦触发便容易形成幻境引起先前的连锁反应,往年第一课往往是阵法课长老带着新弟子前来先认识熟悉一下基础阵法。
负责阵法师教学的就是景宁师叔,按理说有景宁师叔在也没有新弟子误入阵法的机会,就算有人触发阵法也到不了让弟子摇人的场面。
有弟子回答她:“景宁长老将阵法材料落在住所了,让我们在此等候,他去去就来。”
绥岁扶额,“所以,在这么点时间里你们就一个接一个把阵法触发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看天看地看竹叶就是不看绥岁。
别问,问就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阵法是怎么触发。
绥岁看着好笑,问道:“怎么不找你们宗门的师兄师姐来?”
“昨日楼师兄说在学院出事找绥师姐解决是最快的。”
还有弟子小声开口:“找了,师姐一听我旁边有人找了绥师姐就让我安心等着就好。”
绥岁闻声看去,没认出说话的弟子是哪个宗门的,哈哈,命更苦了。
自己的学院养老生活怎么逐渐变成了学院养崽日常。
甚至带的还是不知道谁家的崽。
景宁回到千阵峰时,就看见不应该出现在这的自家大师侄在最里面坐着。
余下弟子三三两两的形容狼狈,还有人的发髻上插着一两支竹枝。
“你们是到这竹林里来历险来了?”
众弟子纷纷行礼:“景宁长老。”
景宁走到绥岁面前,看着气息不稳的模样调侃道:“怎么给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手生了?”
不怪景宁这么问,绥岁的阵法是自己亲自教的,就算灵力不足以布阵,破解这些入门级的阵法还是不在话下的。
听见手生了三个字,绥岁脑中浮现出从前被这位师叔支配,熬更苦读阵法书的日子。
忙控诉道:“师叔你根本不懂体虚弟子从住所一路赶过来的痛!”
景宁好笑地看着她,从芥子袋里拿了一瓶润气丹出来,“拿着,你追月师叔新研究的丹,炼气期就能吸收。”
绥岁接过丹药,追月师叔这些年不停研究适合自己体质的丹药,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总是收效甚微。
不过她还是仰头笑道:“那我改日亲自去谢谢追月师叔。”
景宁点头,“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带他们先去后头上课。”
祁夜随在景宁来时就起了身,这会儿正准备跟着景宁长老前去上课,却感到衣角一沉。
他低头看去,只能看见绥岁垂着头露出的脆弱脖颈,骨节分明的手指拽着自己的衣角,松绿色的弟子袍衬得这只手似雪般白皙。
绥岁抬起头,语气中带着无奈:“劳驾,脚麻了。”
在新弟子的注目礼中,祁夜随将绥岁扶到传送阵旁,担忧道:“绥道友,真的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盘腿久了,”绥岁进入传送阵,回头向众人摆手,“回去上课吧。”
然后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情极好地启动传送阵。
随着传送阵启动,绥岁消失在千阵峰,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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