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好是周六,林见渊却没有睡懒觉,而是起了个大早。刷牙洗脸,连早饭都没吃就准备出门。
“加班?”室友正好也从屋里出来。
“去趟医院。”林见渊说,“体检。”
昨天上班时他就发现不对了。
虽然上班伤身,但是坐电脑前一小时就开始丢失生命力也着实太过离谱。
身体都开始发出求救信号了当然要去医院看看。因此昨晚一回来林见渊就预约了个体检套餐。
室友:“陪你?正好有空。”
粉红下水飘浮到他身边,悠悠闲闲地像一坨柔软的云。
林见渊想了想:“好啊。”
昨天看裴硕那样,林见渊就知道自己当众发癫又把同事吓到了。
确实,他出门时身边最好有人陪着,不然万一在大街上发癫就麻烦了。
林见渊揣上捏捏乐,和室友一起出门。
出门前还顺手拎上了垃圾。
sk——
“好帅啊……”
手术室里,全麻的病人被从手术台上推出来。
走廊上的白炽灯照在她茫然的脸上,她睁大眼睛看着给她推床的男护士,眼睛Blingbling,“医生你好帅,你是医生吗还是护士。好帅啊。好帅啊。”
被夸帅的男护士耳朵根都红了,边上的护工师傅揶揄道:“对喽,我们小张护士好多人追的哟!”
“屁.股好帅啊。”年轻女病人格格地笑,“医生也好帅,手指好帅。嘿嘿嘿嘿好多帅哥,这波十连全是SSR。”
男护士:“?”
女病人还在嘿嘿傻笑,路过一名穿绿色手术衣的医生瞥了眼,笑道:“麻醉术后说胡话呢。别愣着,赶紧送复苏室去。要接下一台了。”
“哦哦。”男护士耳朵根更红了,赶紧和师傅一起推床。
复苏室里,一张张病床上躺满病人。
麻醉师坐镇,盯着每个病人身边的监护仪。
男护士把病人交接给麻醉师,并说:“她有点说胡话。”
麻醉师见怪不怪:“没事。正常的。”
“好帅啊。”女病人眼睛亮晶晶,看着麻醉师就笑得停不下来,“你也好帅啊。你怎么也这么帅啊。”
麻醉师忍俊不禁:“我是女的。”
女病人:“女的也帅。怎么都这么帅啊。这个池子好,我全都要。全都要。嘿嘿嘿嘿。”
男护士正要走,麻醉师又叫住他,问了几个术中情况。
男护士说:“术中生命体征都是好的,失血量不多大概50毫升,就是八仙过海的时候电脑有点黑屏。”
麻醉师本来正在本子上记录着,听到这里顿时傻了。
抬头:“啊?”
男护士:“猪猪窗帘的名字叫狗。我们护理部领导全是18代纯血傻逼,人为什么要上天?哦,原来护理部全是臭傻逼。”
麻醉师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点头道:“山楂水确实可以用来当七号电池。绩效考核在加班,过期的粪便标本应当均匀涂抹于院长的胃粘膜。”
男护士欣然道:“我是海豹!奶茶是脂肪肝并且今年23岁!”撩起手术衣开心地拍打起肚皮。
麻醉师环顾四周,确认所有病人生命体征平稳,也欣慰道:“非常好加班!下雨天不带伞因为我热爱上班!”
“你们在……”一直没接到病人的医生疑惑地探头进来,下一秒恍然大悟,“很好!很有朝气!停车费我已经加满了,下班后我们一起去海里抓SCI?”
“……?”逐渐从麻醉中苏醒的病人们惶恐地看着这些医护人员。
没过多久,病人们也开始哈哈大笑,兴奋地畅谈起人生。
医院外。
“时队!污染区外1公里内所有平民已驱散完毕!”
“时队!舆论方面已控制!目前对外宣称氧气管道紧急抢修!更多支援正混在消防车里赶来!”
“时队!目前暂无人员伤亡!”
“时队!刻印等级已明确!是S级的——”
“【谵妄】。”覆面男子冷冷一挥手,“进场!”
“是!”行动组全体成员紧随其后,越过警戒线,快速朝污染区逼近!
——ip。
“怎么这么堵啊。”林见渊疑惑地看着路边停滞不前的车辆。
马路被挤得水泄不通,烦躁的车主们纷纷狂按喇叭。
所有车都朝着医院的反方向开。
十字路口有交警在指挥交通,通向医院的那一侧被放了显眼的警戒线,禁止任何车辆通过。
难道有火灾?林见渊心想,但是也没见到消防车啊。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林见渊果断说:“还是算了。不看了,走!”
室友:“回家吗?”
林见渊扭头瞥了室友一眼,瞬间心领神会——今天的室友也在发光,很显然又精心打扮了一番。
虽然不知道室友为什么陪自己出门看个病都要精心打扮,但是既然都帅到发光了,他肯定不想就这么直接回去。
林见渊想了想,掏出手机在点评软件上搜索附近的美食。
“那我们去吃个饭……”林见渊发现现在的时间不太适合吃午饭,才九点多,遂改口道,“或者喝个咖啡再回去?”
“好啊。”室友笑起来,温温柔柔的样子仿佛永远没有脾气。
室友确实没什么脾气,也不挑剔。
林见渊随便找了家附近的咖啡馆,拿起来给室友一看,室友就说“好”。
于是两人按照导航开始走。林见渊对这里不太熟悉,医院又正好封路,跟着导航走了好久都没能绕出去。
“导航怎么回事,这前面明明没有路啊。难道刚才拐弯拐早了?不科学……”林见渊捧着手机嘟嘟囔囔。
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一抹奇异的白色,林见渊下意识瞥了眼。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衣衫不整,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衫。
白衬衫皱巴巴,底下的黑色长裤也皱巴巴。裤子上还沾着许多泥土。看上去仿佛刚刚被人狠狠推进泥地里。
他整个人有种病态的苍白,很瘦,眼神空洞表情茫然,脚步也虚浮着,像踩在棉花里。
男人踉踉跄跄地从林见渊身边走过。
林见渊从手机导航里抬起头。忽然开口:“喂。”
身旁的室友停下脚步。男人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仍旧跌跌撞撞向前走。
他那修长苍白的手脚好似被抽掉了骨头,使不上力气。
脑袋随着步伐微微摇晃,像一棵承载不了重量的孢子蘑菇。
林见渊皱了下眉头,上前两步,说:“哥们儿你等等。”
被陌生人拦住去路,男人这才停下来,失神的双眼微微抬起,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林见渊脸上。
林见渊望向他松松垮垮的衬衫——衬衫敞开领口,露出锁骨。
对方不是故意敞开领子的,而是领口的纽扣不见了。
歪歪扭头的线头露在外面,像一个问号。
他整个人就是一个巨大苍白的问号。
林见渊说:“哥们儿,你是不是病了。你需要帮助么?”
男人不答,只是恍惚地看着林见渊。
“哥们儿?”林见渊皱着眉头在他眼前挥挥手,心想这人不会是个瞎子吧。
然而对方并不是瞎子。
无声的眼眸终于重新聚焦。
衣衫不整的苍白男人抬眼看着林见渊,嘴唇翕张,轻而沙哑地吐出一个字:
“啊。”
林见渊:“?”
那是个很轻很轻的气音,根本听不出语气。
林见渊诧异:“啊?你说啥?”
男人却不再说话了。脸上仍是那种茫然失神的表情,嘴唇无意识地吐出气音:“啊、啊……”
林见渊眉头紧锁,狐疑道:“不会是在梦游吧……”
室友的肠子缓慢蠕动,问:“你打算做什么?”
语气饶有兴致。
林见渊低头摆弄手机:“我帮他报个警。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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