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攻略对象推进火葬场了[快穿]》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冯逸儿自小在父兄们的关爱中长大,虽然他们教育她对敌人要挥刀果断,但他们从没告诉过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有时也需要留心提防。
嫁到宋府后,她立刻就把宋府当成了自己第二个家,从没想过在这个家中掩饰自己。
她像以前一样喂马、练枪,种种行径落到婆母曹氏眼中,便成了不成体统。
“母亲说喂马练枪都不是当家主母该做的,要我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被曹氏数落之后,她向宋子衿倾诉,想要从丈夫那里得到一点肯定。
宋子衿闻言只是淡淡道:“母亲年轻时乃上京城闺阁女子的典范,文采教养皆出众,你该多向母亲学习。”
冯逸儿有些不舍得自己的小红马,拉着他的手问:“可是我的小红马一直是我自己喂的。”
“府中有专人负责喂马,这种事不必你亲自做,”宋子衿抽回手,“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今晚会睡在书房,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冯逸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看着那道清冷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二天,她好好擦拭了自己的红缨枪,将其好好收到匣子里,又到马厩那边找了喂马的小厮,跟他交代小红马的喜好,让他帮自己好好照顾小红马。
她趴在小红马的耳边,低声跟他道别:“小红马对不起哦,以后不能每天来给你喂饭了。上京城和边关不一样,上京城的夫人是不能喂马的。”
“从今天起,我要学着做一个上京城的好媳妇啦。”
她在小红马的眼睛上亲了亲,然后整理衣服离开了马厩。
这本是她和小红马最后的告别,不想却又被人告到了曹氏那里。
曹氏怒不可遏,在她来请安时,连往常应付性的笑脸都没有,表情冷淡而疏远。
冯逸儿低眉敛目坐到一边,有些无奈,又有些泄气。
她虽然迟钝,也隐约感觉出曹氏不喜欢她了,但她跟这位婆母实在是没什么话说,还经常多说多错,还不如就这么安静坐着。
坐在上位的曹氏看着冯逸儿,越看越不满,而且哪哪都不满。
不成体统,不学无术,还整天咋咋呼呼。
不是跟丫头们闹成一团,就是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庶女们玩成一处,往来之人没有一个是大家闺秀。
若不是圣上赐婚,她的儿子本应找一个教养良好的名门之后,而不是这样一个在边关疯大的野丫头。
可是偏偏……
自己那光风霁月的儿子,到底是已经娶了她。
曹氏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木已成舟,她光心疼儿子没有用,得好好给冯逸儿立立规矩。
起码不能让她丢了宋家脸面。
“你嫁入府中也好几个月了,我却迟迟没有把中馈交给你,你可知为何?”
曹氏突然出声,正在出神的冯逸儿被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回话。
“逸儿不知。”
曹氏被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又是一哽。
她目光严厉地注视着冯逸儿:“当家主母,是一家后院的脸面,中馈,是后院运转的关键。你在边关长大,对这些不甚了解,我不强求你。但你以后是宋府的主母,一举一动就要有个主母的样子,不能坏了宋家书香门第的名声。”
冯逸儿被说得有些不舒服。
但曹氏是宋子衿的母亲,她还是尊敬道:“母亲想让逸儿做什么,请母亲明示。”
曹氏见她还算听话,语气稍微和缓了些,摆出一副为了她好的姿态。
“我现在还年轻,可以帮你撑着这宋府,但以后我若是去了,你能撑得起宋府来吗?不管是打理庶务还是书画女工,这些你都不擅长,但这些都是主母该会的。我找人从头开始教你,你可愿意?”
冯逸儿很想说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但眼前的人是宋子衿的母亲,而宋子衿,是她心尖上的皓月。
她不想因为自己哪里做不好而给宋子衿带来麻烦,更不愿宋子衿像她一样背地里被人嘲笑。
那就学吧。
她连那么难的冯氏枪法都能练成,还怕学这些?
“谢母亲教导,逸儿定用心学习,不辜负母亲的一番心意。”
从那之后,冯逸儿大半时间都被绑在曹氏的院子里。
习字、品香、抄书、绣花……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关在屋里不出门,还能捣鼓这么多东西。
教习她的嬷嬷们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冥顽不化、难以教导的女子。
唯一欣慰的是,冯逸儿在打理账目方面还算机灵。虽然没有接触过后院里的账目,但她听父亲与哥哥们讨论过军中账务,也算触类旁通,稍微点拨下就能明白。
她似乎终于有了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只是宋子衿原本就不常来她的主屋,她天天来曹氏这边后,与宋子衿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
为了多见宋子衿几面,她开始往宋子衿的书房跑。
有时是去给他送些茶点,有时是送他几本自己新淘到的前朝孤本,有时就是单纯去看看他。去的多了,宋子衿对她的话也稍稍多了起来。
这天她临摹的字帖难得受到了嬷嬷夸奖,给宋子衿送羹汤的时候,便一起带了过去,有心想让宋子衿看看。
宋子衿看过字帖后,也说了句“不错。”
众人皆知“文曲星”宋子衿写得一手好字,不少书院甚至已经开始求他作帖启蒙,能得他一句称赞,冯逸儿也是喜不自胜。
“我是不是还算有天赋?”她笑眯眯问。
宋子衿好看的双眉微皱,似是不忍心伤害她,又不愿说违心的话来夸赞她。
他惯来清冷淡定,这副少见的为难模样竟让他有了几分可爱,让冯逸儿忍不住大笑。
宋子衿不赞同地瞥过来,冯逸儿马上捂住嘴巴,笑不露齿。
“夫君,你今晚……回主院休息吗?”走的时候,冯逸儿恋恋不舍地问。
宋子衿却还是摇摇头,“我还有事要忙,你先休息吧。”
圣上前不久封他为御史中丞,冯逸儿知他近日里忙着熟悉卷宗,闻言也不再痴缠,只叮嘱他注意身体。
反正今日得了宋子衿夸奖,她已经很高兴了。
以后她要继续好好练,这样宋子衿一定会越来越喜欢她的。
回到院中已是傍晚。
冯逸儿今天心情很好。她想着左右已经无事,也不会再出门,便支开众人,让霜风拿来两坛好酒,叫着霜风霜雪坐下与她一起喝。
这些日子实在把她憋坏了。
“坐坐坐,反正没人看到,咱们偷偷放松一下。”冯逸儿打开酒坛,冲霜风霜雪眨眨眼。
霜风霜雪二人何尝没有感觉出来宋府以后的变化,但冯逸儿痴心一片,她们除了陪着还能多说什么。
三人推杯换盏,拿出来的两坛酒很久就见了底。
冯逸儿往后仰了仰,胡乱地擦了擦唇:“真是畅快啊。要是冯定青那个讨厌鬼在,肯定把这两坛酒抢去大半。不知道他们和爹爹在边关怎么样了……”
霜雪道:“前阵子不是已经传过捷报了吗?老爷和少爷们联手,定能很快把那些匈奴赶走的。”
霜风也点头称是。
冯逸儿点点头,“没错,爹爹和哥哥们一定会很快回来,”她心中涌起一股豪气,向霜雪扬了扬手,“来,陪我过几招!”
“遵命!”
霜雪这些日子也憋坏了,主仆二人就这么赤手空拳在院子里过起招来,霜风在一边拍着手叫好。
冯逸儿的功夫是冯贺宽亲自指点,得冯家功夫的精髓,一招一式简练而有力。
霜雪自幼便作为她的贴身侍女培养,身手也不弱,且对她的招式十分了解,一时难分伯仲。
待冯逸儿终于找到霜雪的破绽将其制住时,额间已被微汗打湿,顿觉酣畅淋漓。
霜风上前给她递帕子,她正要接过,视线却穿过霜风,落到了后面的宋子衿身上。
她微微一愣:“……夫君。”
宋子衿面沉如水,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走。
冯逸儿连忙去追。
宋子衿脚步飞快,冯逸儿好不容易才在院外抓住他的衣袖,“夫君,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宋子衿冷冷道。
冯逸儿怔住。
是啊,解释什么呢?
喝酒、习武,这些不容于后院女子的事,她的确是又做了。
宋子衿见她不语,甩开她的手,失望地看着她:“之前母亲说你尚需管教,我还总是为你开脱,你看看你现在,哪有半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夜风忽起,刚出过汗的身体,很容易就被吹得透心凉。
冯逸儿终于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稍微放松一下……”而且,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宋子衿甩开她的手,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冥顽不灵。”
冯逸儿呆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接近那抹皓月。
第二天,她再去曹氏那里时,曹氏突然提出,要送她两个女使,替换掉她身边的霜风霜雪。
冯逸儿自然不允。
霜风霜雪与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怎么可能将她们换走。但她刚与宋子衿不欢而散,此时不敢顶撞曹氏,便只坐着不吭声。
曹氏气得猛拍桌子:“你与这两个女使整日玩闹,我没有责怪你,只想帮你管教一下她们,你竟然还不允,你想怎么样!”
冯逸儿依然不说话。
霜风霜雪对视一眼,不忍心曹氏这么数落冯逸儿,便主动跪下认错。霜风主动提出留在曹氏这里“学规矩”,只求霜雪可以继续陪着冯逸儿。
“霜风你……”
冯逸儿正想开口,霜风却向她摇了摇头。
那天,只有霜雪一个人陪冯逸儿回到主院。
尽管她们三人都认为已经向曹氏低了头,认了错,但曹氏显然没这么觉得。
她对冯逸儿的忤逆越发不满,好长时间都没给冯逸儿一个好脸色。
冯逸儿逐渐习以为常。
有一天,曹氏突然少有地对她露出了个笑容,冯逸儿正受宠若惊时,便见曹氏唤了一个女子上前。
女子眉眼温柔,气质高雅,一举一动都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仕女,与冯逸儿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心慈是我的远房侄女,来府里陪我一阵子,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冯逸儿一见曹心慈,就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也在后面发生的事情中一一应验。
曹心慈与曹氏同出一族,虽只是旁支,却也是家中嫡女,礼仪教养皆属上乘,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
起先,她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
冯逸儿照常在曹氏那里学习书画礼仪,虽然曹心慈莫名其妙地来跟她一起学,还样样都把她比下去,但冯逸儿心大,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庆幸多了个伴儿。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冯逸儿去找宋子衿的时候,曹心慈也开始相伴左右。
三个人同处一室,往往是曹心慈与宋子衿更有话说,她能识得桌案上那些纸镇、砚台的来历,能为宋子衿红袖添香。
有的时候,她还能就书中诗句点评一二,引得宋子衿频频点头。
冯逸儿站在一旁,想参与却参与不进去,就像一个多余的透明人。
她对曹心慈说:“心慈妹妹去陪母亲就好,不用每天陪着我,我每天学的那些,你都已经做得很好了,无需继续浪费时间。”
曹心慈却答:“姨母喜欢安静,并不希望心慈常去打扰。我与姐姐一见如故,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此番对话后,曹心慈更是与她形影不离。
曹氏还把霜风赏给了曹心慈,让霜风霜雪常伴她们二人左右。
渐渐地,上京城开始流传,冯逸儿与宋府的表小姐情同姐妹,感情甚笃,不仅同进同出,甚至把从小跟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女使也送给了对方。
流言传了一段时间后,曹氏将两人交到身前,笑盈盈地对冯逸儿道:“你们既已情同姐妹,不如就将心慈留在我们府上如何?”
冯逸儿不解:“什么叫留在我们府上?”
曹氏拍拍她的手,继续道:“让子衿纳心慈为妾,以后你们就是真的姐妹了。”
冯逸儿霍然起身:“不可能!我不同意!”
气氛瞬时僵了下来。
曹氏的手还半伸着,片刻后才缓缓收回,声音微冷:“心慈是家中嫡女,知书达理,蕙质兰心,若是嫁到其他人家,定是正妻。此事受委屈的是心慈,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冯逸儿看向曹心慈,见她垂眸不语,想起自己放任她接近自己,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
“我可以帮她寻一个好人家,但她不能嫁入我们府中。”她缓了缓,尽量平静道。
曹氏并不领情:“她与我们府上已经有了感情,嫁进来是最合适的选择。”
“与我们府上有了感情?”冯逸儿轻声问,“此事夫君可同意?”
曹氏冲她笑笑,眼神中似有无尽嘲讽:“自然是同意的……”
话还未说完,冯逸儿却已转身离去。
她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这不可能。
她的夫君不可能同意。
她一路飞奔来到宋子衿的书房,没有敲门便直接闯了进去。
“夫君,母亲说你同意纳曹心慈为妾,这可是真的?”
宋子衿正伏案写着什么,被她骤然打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搁下笔,挥退跟进来的小厮,如同谈论天气般淡淡开口。
“母亲与我说了,我的确是同意的。”
仿佛一盆凉水给冯逸儿当头浇下。
她怔怔地看着宋子衿,又重复了一遍:“你真的同意?”
宋子衿抬眸看她:“心慈是一个本分的人,我也不会宠妾灭妻,你不必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
原来自己的在意,在他眼中是小题大做。
冯逸儿眼眶发酸,却不允许自己在宋子衿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她转身,将所有酸涩尽数咽下。
“既是我小题大做,那便如你们所愿吧。”
说罢,她第一次不顾宋子衿的反应,兀自离去。
对她来说,那只是一时气话,但话说出口,便没了回头的余地。
很快,曹心慈就在一片敲锣打鼓声中进了门。
霜雪气得直跺脚,冯逸儿面上却无悲无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像是被挖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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