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姑娘,风公子。”林逸之远远看到他们两个,立马小跑过来。
晚明月扬起一个笑容,和他打招呼:“二公子。”
她见他步伐急切,又看他来的方向。
连想到林清之和福来被鸡啄着跑的场景,脸上的笑容多了一分心虚。
转念一想,是林清之自作孽不可活,脸上一分的心虚消失得一干二净。
晚明月态度温和道:“怎么了?”
林逸之开门见山道出他来找晚明月、风清许的原因。发生命案后,他偶尔会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他以为是他的幻听,直到他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怪梦,他完全不认识那个姑娘。
他惊醒后,想到他把大哥忘记,自己可能和梦中的姑娘有什么渊源,只是自己忘记了。他又想到奇怪声音说的话。
他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想,他梳妆打扮好,便立马来找晚明月、风清许,那时候,他二人在睡觉。
“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晚明月追问道。
林逸之道:“记得,长得貌美如花。”
晚明月眉眼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风清许冷静道:“笔墨纸拿来。”
阳光射进一间上好的厅堂,一张圆桌,有序的摆着笔墨纸砚,一壶好茶,几个茶杯。
林逸之声音在厅堂上无比清晰:“那个姑娘,长着一张鹅蛋脸,像天上的满月,美而温婉。她的眉毛柳叶般细长……”
风清许一面听他描述,一面提笔描绘。
林老爷和林夫人坐在倚子上,双目对上,满是焦急,坐立难安。
晚明月离风清许不远不近的站着,她不张望,以免打扰风清许。
林清之偷偷摸摸地站到风清许身后,伸长脖子观看,他的眉眼掀起一阵思索。
林逸之说完了,口有些干。他端起桌上一个茶杯,举止优雅地呷几口。
过了一会儿,风清许放下笔道:“好了。”
他身后的林清之,眉毛沉思地拧一团。
风清许将画像递给林逸之:“二公子看一下。”
林逸之下意识用左手接过,低头察看,赞不绝口:“一模一样,风公子画技高超。”
风清许从容地受他赞美,“林老爷,林夫人,林小公子看一下,可认得这画中人。”
林老爷和林夫人马上起身,林逸之双手奉上画像,林夫人一上一下的拿着画,仔仔细细地打量画中人。
林夫人完全不认识画中人,她抱希望看着林老爷,用眼神询问林老爷,可认得。
林老爷上下左右看了一番,肯定地摇头:“我从未见过画中之人。”
林夫人紧跟着道:“我也不认识。”
晚明月悄无声息地探着脑袋,看清画中人,心里赞一声漂亮。
晚明月道:“林夫人,林老爷,你们确定从未见过画像人。”
林老爷和林夫人点头。
林夫人眼帘微微抬起:“清儿,过来看看,你可认识。”
林清之捏着下巴,大爷地走姿,上下一瞧,眉毛似乎拧得更深。
林夫人手抬高点道:“认真看看。”
林清之伸出手,接过画像,怼前点看清。
下一刻,他的两只眼睛瞪得像蹴鞠,他立马丢掉画像,往后一跳,缩起身子,大喊:“鬼啊!”
画像单薄,在空中飘荡,没一会儿,就半落在倚子上,画像似被折下。画像之人美得不像真人,低眉敛翠不胜春,娇转莺唇红半吐。
林清之这一反常行动,引得在场所有人目光落在他身上。
林夫人急忙道:“清儿你认识这画像的人。”
林清之大声嚷道:“不认识!认识她还得了,我还要我的小命。”
林夫人气不打一处,打了他两下:“那你叫什么。”
林清之搓了搓被打的地方:“她长得这么吓人,我当然叫啊。”
晚明月闻言,转头看画像,心想:“哪里吓人了,长得多好看。”
林夫人又打了林清之两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别卖关子了,怎么就吓人。”
林清之指着画像的嘴唇:“你们看那个嘴,和翠姐姐的嘴不是一模一样,那个鼻子和曼姐姐的鼻子有什么区别,还有那个……”
林老爷和林夫人顺着他手指望去,画像之人,静在那里,嘴角笑容不变,却平白添了几分诡谲。
房门打开,五个娇滴滴的林府丫鬟走了进来,站成一排。
晚明月拿着画像,一个一个对过去,脸型、嘴唇、鼻子、眉毛、耳朵。
晚明月经过最后一个丫鬟:“还差一个,没有眼睛。”
林清之道:“是荣姐姐,二哥贴身的大丫鬟,死了。”
晚明月看在画像人,眼角有一颗痣,头脑里划过一道白光,她道:“对,我记得有一具尸首,眼角处也有这么一颗黑痣。”
风清许道:“我们猜得不错,她是以鬼魂之身待在二公子身边。”
“什么?!”林府一家四口震惊道。
林清之撇嘴,小声逼道:“大白天不要讲鬼故事。”
晚上会睡不着。
晚明月和风清许眼神简单地交流一下。
晚明月对林府一家四口解释下他们两个在廊中的推想。
林老爷叹道:“或许事实就是这样,只是那个、姑娘为什么要纠缠我儿。”
晚明月道:“这个问题只有那个姑娘和林二公子知道,不过林二公子丢失了记忆,我们只能去问那个姑娘。”
“我们必须知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在南山观发生了什么。还请林老爷指路。”风清许道。
林老爷道:“好说,好说,出了城,往左走……”
他们交谈中,林清之目光怪异打量林逸之全身。
看得林逸之深身不自在,忍不住出声:“三弟你看什么。”
林清之道:“我看二哥你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被鬼缠上可不是件好事。你身上说不定有人家标记,二哥你转个圈,我看下你身后。”
林逸之闭了下眼睛,不想理他。
林清之自己绕圈:“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二哥,我今晚和你睡。”
“胡闹,你怎么能和我睡。”林逸之斥道,在他贴身仆人被杀害,林老爷和林夫人又惊又怕,忙叫几名强壮家丁,夜晚守着林逸之。
林逸之一口回绝,他不能让无辜的人因他舍命。
林清之道:“我不放心你。”
“胡闹,晚姑娘、风公子不是在这。好好端端的你怎么要和我睡。”
“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在,我才敢要和你睡。我陪着你。”
“胡闹!”林逸之生气了,瞪了眼林清之。
林清之欲言又止,一旁的福来扯住林清之手臂,小声道:“公子,二公子说得不错。”
林清之气恼地敲他脑壳:“闭嘴。”
福来委屈抱头。
天色不早,时间较紧,风清许留了几张符纸给林府一家四口。
他与晚明月向林府众人告别,踩着飞行剑,两人衣发随风舞动,身姿飒爽,朝南山观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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