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亭因为下学后学校里学习,她把事情给舅舅说了,舅舅说晚上会给她留饭。
老冯家众人已经吃过饭,两姐妹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桌子上一片狼藉,锅里面也只剩下丁点儿巴锅饭,菜也没有了。
她没像往常一样吃冷饭,她往锅里加了一点儿水,又在灶膛里生了一把火。
江老太太进来看见:“铲起来吃就是了,又去费火。”
卫南亭没有理她,闷声地将锅烧开了,又用一个碗盛起来,堪堪一碗。
她冷笑,生怕留多了撑着她了吧?
没有菜,她从罐子里挑了一方泥豆腐,就着吃完了饭,一粒米都不剩。
江老太太见她要出去,看了一眼满桌的碗,在后面说:“你怎么不洗碗?”
卫南亭背上书包:“我不得去把舅舅替回来啊?”
江老太太唠唠叨叨,最后不甘愿地挽起袖子。
冯善华看到侄女儿的时候,他正在河里捉鱼,江华在一旁捡鸭蛋。公鸭已经卖得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是能下蛋的母鸭。
卫南亭上前看到桶里几条小指长的鱼,几条泥鳅。
“算了,鸭子天天在这儿,这河里哪里还有鱼。婷婷你在这儿放鸭子,一会儿掐着时间回去,舅舅先回去了。”
冯善华甩了甩手,离开了。
江华提着篮子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张钱。最近卖了几十只鸭子,得了不少钱。她包里胀鼓鼓的。
抽出一张伍角的给卫南亭:“婷婷,最近你养这些鸭子也辛苦了。拿着去买点好吃的。”
卫南亭没接:“舅妈,老师让交资料费1元5角钱。”
江华很尴尬,随即又抽出一元钱:“拿着,别掉了。”
卫南亭拿过钱叠起来,放在包里。
所以,她养鸭子,是没有一分辛苦钱的。
她想到昨日何姨给她的东西。
是钱,何姨悄悄给了她两块钱。最开始,她给的是奶糖,被两个表妹抢走后,第二年何姨给她东西的时候就是悄悄的了。
连一个外人都能看出她的辛苦,她的窘迫,舅妈她看不出来吗?何况,一百多只鸭子几乎全是她养出来的,除去成本也有两百来块钱的赚头吧。她为冯家创收两百,连五角的零花钱都不配享用吗?
别说什么白吃白住了,她前世后来知道了,爸妈每年是给了舅舅家钱的,每月十块,粮食格外给,自己吃住是根本花不完的。
所以,舅舅舅妈是如何狠着心,让她内疚、愧疚,让她一辈子为他们,为他们的儿女付出的?
“婷婷啊,我先走了啊。”
“嗯。舅妈你把桶留下吧,一会儿我用来,嗯,看一下能不能捞些泥鳅给鸭子吃,肯下蛋。”
桶留下了,卫南亭在河边泥洼地捉了一些泥鳅和黄鳝,她没有用来喂鸭子,连同舅舅捉得几条鱼,一起放到了空间的河里。
泥鳅是好物,上辈子她当保姆伺候病人的时候,那些病虚弱得、病重、患癌的会用泥鳅来补身体。
泥鳅土性,不寒不燥。特别适合脾虚体弱得人食用。
捡好了鸭蛋以后,卫南亭照例放两个鸭蛋进空间。
竹楼的那扇门依然打不开,她就坐在门口看书,做学霸给她出的题。
她的数学体系在形成,化学和物理她不是那么差,看着以前做的笔记他就会了,个别不懂的他就问老师或者是同桌。
原来的同桌也是好的,她很努力,她说她想考上高中,不想初中毕业就嫁人。卫南亭和她说:“一起加油!”
晚上,卫南亭收拾好家里的事情,洗了个澡。在空间里学习。也许是最近太劳累事情太多,学习任务又太重,她觉得眼冒金星,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没跌倒。
“不行,得补充一点营养啊。”
卫南亭说着,出了空间。
“不行,得补充点营养才行。”
卫南亭喃喃自语着,退出了空间。
她记得爸爸曾经送了舅舅家个小煤炉,后来因为她总是勤快地烧火做饭,煤炉还得花钱买煤才能用,这东西就被闲置了。只是它现在在哪儿呢?好像是在猪圈那边。
去猪圈得经过舅舅舅妈的房间,卫南亭放轻脚步,一点点往前挪。忽然,她瞥见有个黑影趴在老冯夫妇的窗台上,顿时屏住呼吸,不敢再动。
房间里的说话声断断续续飘了出来。
“家里这阵子卖了三十来只鸭子,也攒下些钱了,日子总算越过越舒坦了。”是江华的声音,带着几分满足。
“五一节儿子没回来,我琢磨着他要高考了,学业紧。要不我明天送点钱过去?他买资料什么的肯定得花钱,你看给三十块够不够?”
江华:“嗯,你说了算。我觉得够了,你再捎点米过去,还有坛子里的咸鸭蛋也带些,可不能委屈了儿子。”
冯善华:“我明天一早坐车去,家里的鸭子你看顾着点。”
江华嗯嗯答应,随即提到,“说起来,那何老板也太抠门了,现在物价涨了这么多,一只鸭子他才肯多加五毛钱,明年干脆别卖给她了。”
“唉,何老板也还算厚道了。他要的量大,便宜点也正常,而且他从不挑最大的。”
“哼,他是不挑最大的,专挑那些不大不小、长得刚刚好,肉最嫩最好吃的!”
……
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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