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在清音阁混了大半个月日子,司瑶醒来后哪怕知道自己伤势未愈也要练功。
司灼拦不住她,半夜司瑶打坐就吐了一口血,司灼被动静惊醒,打了个哈欠:“哎呦……你可消停点吧,我的好姐姐。”
司瑶冷眸瞪她。
司灼收拾完沾满血迹的床铺,往嘴里塞了块香甜的果脯,“爹让我看着你静养,听医嘱。”
司瑶表情淡淡的,嫌弃道:“谁像你,整日偷懒。”
“是是是。”司灼十分好脾气地任她说,吃完就回朝露阁睡觉去了,省得在女主面前晃悠碍眼。
司灼白日在日月山遛狗,陪陪风绫和风咸,日子轻飘飘地过去,转眼就到了迎接剑尊归来之时。
“听说了吗?剑尊在灵墟山重新封印了那魔头,将那魔头打成了残废,他再也逃不出来了!”
“剑尊这次大获全胜归来,不仅为仙府解决了心头大患,还突破到了大乘期!咱们仙府几百年都未曾出过大乘期的人物了?剑尊真乃瀛洲仙府第一人!掌门可欢喜得很呢,叫咱们准备了这么隆重的接风宴。”
“可是剑尊是东君之子,不是昆仑仙宗的人吗……”
“你懂什么!剑尊幼时在咱们掌门膝下长大,唤掌门一声舅舅,这份亲情是无论如何也扯不断的。再者昆仑仙宗如今仅剩剑尊一人,咱们瑶仙子那么美,又那么强,对剑尊一片痴心,二人那是早晚的事儿。剑尊迟早是咱们瀛洲仙府的人,这就叫亲上加亲……”
司灼从桃花树上跳下来,恰巧撞到那几名备酒的女侍出来,她们见人惊了惊,脚步一顿,心下害怕嚼舌根被她听到,朝她虚虚行了一礼:“二小姐。”
司灼点点头,原本都要走了忽然回头问:“什么酒,这么香。”
女侍者没想到她会问话,愣了一下才答:“回二小姐,是滕州秋露白,大小姐亲自为剑尊备下的……”
她话语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司灼却没想那么多,“去拿五坛,送到朝露阁。”
风绫快饮三百杯:“痛快!”又蛊惑风咸喝一口,两朵红莲最后都醉乎乎的在水池里打转。
“……你平素不饮酒……你……肯定有事。”风绫媚眼如丝,勾了勾司灼的小脸。
司灼也喝了不少,笑了笑:“你喝醉了。”
女侍者过来的时候,司灼正抱着酒坛子靠在台阶上烂醉如泥,旁边那只狗发出呜呜的声音,女侍者不敢靠近,只是传话:“请仙子移步凌霄台。”
司灼打了个酒嗝:“……嗯?”
今日瀛洲仙府可搞了不小的阵仗,为了恭迎剑尊,掌门和各位长老一同在凌霄台等候,各峰弟子几乎全部出动。之前为了仙盟试炼而来的西漠广陵八大宫弟子也在,为了感谢司掌门在龙云山救了广陵仙宫弟子,广陵仙宫乾宫宫主谢克鄢还特备厚礼来此,同掌门道贺。
司灼一点都不想走这段剧情。
原书里女配‘司灼’因为看到男女主携手归来,内心嫉妒司瑶被卫慈另眼相待,肯定是使了狐媚子手段!于是在庆功宴上不断搞各种小动作,包括但不限于故意摔进剑尊怀里、茶言茶语讥讽女主、给男主斟酒眉目传情、当众表演一舞暗送秋波。
男主嘛,那么大一钢铁直男,自然不会被这些女儿家的小伎俩迷惑。
导致女配舞舞咋咋半天,一点儿注意力没吸引到,反而因为太上赶着勾引,被在场所有对剑尊有好感的妹子们暗暗鄙视了一遍,视为眼中钉。
司灼挥挥手,拒绝了侍女的梳洗打扮,换上了道服便一脸不情愿地出门了,结果到了才发现就她一个人穿了道服。
仙子们都穿得桃红艳紫仙气飘飘,恨不得头上缀满珠钗,连司瑶都换了一身绛色流云衣袍。
掌门看见她,眼神有些复杂,“你喝了多少酒?”
“两……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司无渡:“……”
司无渡:“你怎么穿一身黑?”
司灼:“我以为今天场合挺正式的,得穿工装,不过大家怎么都穿得像是来相亲似的。”
司无渡:“……”
掌门黑着脸走了,司灼被安排在角落里很不显眼的位置。但是她长相太特别了,系统说她能靠脸拿下男主真不是吹。明明只是乌漆嘛黑的道服,放在一群白衣飘飘的仙子里就显得特别扎眼。她连发髻都未绾,更没戴珠钗首饰,反而衬得她那张妖艳贱货的脸多了一丝清水芙蓉的纯净。
司灼站得脚底都发麻了,剑尊的大驾终于到了。
她能感受到,这位剑尊一出现,周围的氛围都变得严肃了起来,甚至有些紧张。
司灼想起自己还没见过男主长啥样,于是抬眼望了过去。
剑尊果真如原书所描绘的那般面如冠玉,青年剑眉星目,一双眼睛漆黑如墨,薄唇弧度压下,显得锋锐又冷淡,个子很高,黑袍被他穿得很有大佬味。
……帅是真帅。
不过书里不是写男主一身白袍风光霁月吗?
他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就他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而且步态沉稳,并没有受重伤的痕迹。
这不对啊!原书里多亏了司瑶才救他一命,这次司瑶没去,没人救他,男主怎么反倒一点儿伤都没受?
难道是她改动了剧情,造成的蝴蝶效应?
倘若男女主的戏份没有达到接触条件,那么相关的感情线就会被删减掉?
司灼在脑中大声问系统是不是这样,系统回答她大概是这样吧。它不是很确定,不过改动剧情理所应该会造成一些未知变化,只要不偏离主线就都不用管。
司灼却很高兴,原本她还担心女主救不了男主,男主不小心死了,她还有负罪感来着,这下负罪感通通消失了。
卫慈朝着打头的司无渡走去,淡眸扫过众人,“掌门这是何意?”
不知是否是司灼的目光太过炽热,她感觉似乎有一瞬间目光与青年交错。
她立马低下头。
……被发现了?
司无渡笑着上前一步:“玄清此番大胜归来,弟子们都是来给你接风的。”
卫慈神情冷淡,“原来如此。”
“早听闻剑尊仙姿不凡,谢某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谢克鄢抬手抚着胡须,端行间颇有一宫掌门之风,看向卫慈的目光充满了欣赏,“剑尊在灵墟山大败魔头,可是为修真界除掉一心头大患啊。”
卫慈八风不动,“谢宫主过誉,玄清身负掌门所托,必不会任魔魇为祸世间。”
司无渡大笑开来,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道:“得玄清乃仙府之荣焉。外头风大,诸位先进殿吧。”
凌霄殿一早便被下人打点好,此时掌门和剑尊被一群长老簇拥着进来,那群仙府的侍婢们便过来端酒奉汤,好不周到。
司灼沾着掌门的光,坐在了司瑶的下首,斜对面便是卫慈,这个位置不算招摇但也不算好,做什么都能被人瞧得一清二楚。
因此她规矩地看着侍女们奉上满盘鲜美的食物,逐渐摆满了方桌,却依旧端着温雅笑容听他们谈笑风生。
闲来无事,左顾右盼,掌门身边坐着的那位菩萨般温和的女子应该就是司灼素未谋面的堂姑司无雪了。若说仙府内尊卑有序,各峰峰主无论实地高低也都是像掌门这般的中年男子,可是上首坐的仅有正阳峰和飞来峰两位峰主。接风宴接风宴,摆了一屋子女人算怎么回事啊。
难道,真是来相亲的?她掌门爹要给剑尊……说媒?!
卫慈坐在仅次于掌门的下首,他正襟危坐,气定神闲,似不曾察觉身后仙子们的眼神快将他生吞活剥了。
像唐僧掉进了的盘丝洞。
司灼挪开视线,抿了一口酒,肚子有点饿。
“剑尊今日一人归来,不知与剑尊同去的众位弟子……”司无雪沉静开口。
卫慈道:“均被重黎所杀。”
各长老们均是一愣,他们很少会听到人提起重黎这个名字,仿佛一提到他的名字,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千年前这个魔头几乎覆灭整个修真界的那种令人恐惧的颤栗……
司无雪目露惊疑,“这……他竟是如此厉害?”她应该是想说恐怖,到嘴边临时改口,“他并未冲破封印,如何杀得掉那么多人?”
卫慈冷肃直言:“重黎魔形千变万化,虽未冲破封印,但靠近灵墟山的人都会被强行吸走灵力,化神期以下修士瞬间便会灰飞烟灭。”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我见他神志癫狂,修为恐怕已至巅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过千年,重黎既无被削弱,境界居然还比之前更加可怕。
“魇族血脉之力霸道强悍,重黎又是魔魇结合出来的怪物,自然非常人可比。如今我们各派只需要团结一心守护好封印,不让他重出于世,再像当年那样滥杀无辜,生灵涂炭便好了。”掌门缓缓说道。
谢克鄢说:“司掌门如若有需,尽管开口,广陵八大仙宫定会驰援仙府,义不容辞。”
说得好听,也没见广陵仙宫派半个弟子过来,死的还不都是他瀛洲仙府的弟子。
司无渡笑了笑,两只老狐狸虚与委蛇:“谢宫主客气了,咱们仙洲各派同心同德,齐心协力对抗魔族,一个都不能少。剑尊这次独身击败魔头,立下大功,具体情况便与我日后详谈。剑尊路途疲惫,今日先不提了,各位开宴吧。”
司灼等得花都快谢了,终于可以开吃了。
她兴高采烈地夹了一条酥炸小黄鱼,还没塞进嘴里,同桌司瑶便站了起来。
系统【叮——】的一声。
司灼到嘴的鱼肉——飞了!
我的女主啊,你能不能吃上两口饭再惦记谈恋爱!谈恋爱比吃饭还重要吗?!
“瑶儿实力不济,没能和剑尊同去,心中挂念剑尊已久……”司瑶眸光含情,欲语还休,“瑶儿敬剑尊一杯。”
【叮——】
【现发布主线任务:为男主敬酒,并对男主暗送秋波。】
司灼:??!!
司瑶起身敬酒前,剑尊手边的酒杯一次都没碰过。他盯着司瑶看了一会,司瑶就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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