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来的不凑巧,她上午到的凌花城,几次传讯给剑尊都未有回应,便和师兄一起先入了城。路上碰见了一位乞讨的大娘,得知了城中妙龄女子失踪以及城主家的少公子死了的事,也不歇脚了,马不停蹄地跑去找城主。
一席围坐四人,司灼和风城主一侧,扫了一眼司瑶旁边的男子。
这人竟是个眼熟的,就是她做第一个任务时救下的为女主挡刀的那个‘路人甲’。云渺道人的关门弟子司灼还有点印象,司瑶管他叫师兄,可想而知她是拜在了司无雪门下。司灼多看了胡游一眼,对方察觉她的目光,朝她颔首。
司灼瞬间挪开目光,怎么感觉这人笑得有些捉摸不透,但似乎还很友善并无恶意。
寒暄了几句,司瑶直入正题:“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还需要借着风公子的名义,不知风城主可否会介意?”
风城主:“您请说。”
司瑶:“既然魔族盯上了年轻女子,还掳掠走了白小姐,那我们不如就扮作新娘子,引魔物出来。”
还在悠哉喝茶的司灼:“……”这茶是真喝不下去了。
搞什么?都说是魔物了,魔族啊!女主怎么提前知道了反倒不怕了呢?
“姐姐,剑尊临行前嘱咐过我,你们来了之后就和我一起待在城中等他回来。魔族的事剑尊自有打算,姐姐还是莫要打草惊蛇的好。”
司瑶有些不满地看着她,蹙眉道:“你身为剑尊弟子,却整日坐享其成,一点都不为他分忧。你这样的弟子,他要你有何用?”
每次好言好语说话都会被女主奚落,司灼也来了脾气:“你说的对,我是没用,但我至少不会给旁人添麻烦。”
司瑶听出她的含沙射影,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
司灼也不看她,和风城主说了一声恕不奉陪,转身就走了。
司瑶心口被刺了一下,没想到一向温吞怯懦的妹妹会突然与自己呛声,她不是最低调最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的吗,果然还是装不下去了吧?
司瑶以前觉得自己这个妹妹阴郁孤僻,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这个性情古怪阴郁的妹妹就变了。
突然变得不再似从前胆小怯懦,一双阴郁的眸子也不在阴霾,变得灵动清澈,安静站在剑尊身边的时候也颇有种大智若愚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围的人都开始注意到她,剑尊收她为徒,爹也重视她,闲言碎语里竟还有说她与剑尊般配的,身旁的胡师兄劝她对妹妹言辞不必这么苛刻,风城主也不太高兴口吻淡漠地说她的计策不妥,有诸多疏漏之处。
司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似乎是从接风宴司灼给剑尊敬茶的那一天起,大家就都开始变了,变得不再认同她,也……不再围着她转了。
所以是司灼抢走了她的师尊,让她为父亲失望,沦为了茶余饭后的笑柄!
是她迷惑了剑尊,让昔日对她欣赏有嘉的卫慈哥哥对她不假辞色,还让他数次将她抛下!
这一切,都只能怨她一人!
察觉到师妹心绪不佳,胡游和风城主洽谈完毕后,邀她出去散心。二人在外面茶楼坐了一会儿,胡游知道司瑶素来是个轴的,就算风城主不允,她也一样要想方设法的去做。
“师妹,你何需与那不学无术之人计较?”胡游敏锐地观察出司瑶的异样,“剑尊会收这么个资质平平的女弟子的确令人吃惊,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内情。但她那样的人,天资愚钝,难堪大用,师妹若是与她作比,岂不是变成和她一样的人了?”
司瑶冷冷道:“师兄说笑了。我只是不明白剑尊到底看中她哪里。”
那头说书先生不知讲起了什么,众人听得哄堂大笑。老先生宠辱不惊,惊堂木一拍,众人寂静,他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继续呜呼哀哉:“神女羲和与仙门百家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封印魔神,他们靠的乃是一把绝世宝剑,名唤诛魔。传说之母乃天地至纯灵魇,这把剑便是他母亲的尸骨所铸,天下仅此一把,可诛灭世间妖邪。所谓万物相生相克,诛魔剑便是那魔头的克星……”
说书的老头有点道行,讲一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也讲的宛如身临其境。
过了一会儿,茶肆里的客人们听完了热闹,便泱泱洒洒散去。
茶余饭后的笑谈并不会在民众那里留下太深的印象,除了有心之人。
司瑶过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问师兄:“那人口中说的诛魔剑,你可知?”
胡游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有这回事。”
司瑶表情愈发冷酷地看着他。
胡游笑了笑,耐心和她说起来:“也是我无意中曾听师父提起过,和那老头说的大差不差,只不过诛魔剑在仙魔大战后便不知所踪,听说剑尊也在找,但至今也无有下落。”
司瑶身为掌门的女儿对诛魔剑的事也一无所知,她心下大概也知晓这是一桩不足为外人道的秘闻。身为仙府人士对付魔族是她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倘若她能帮剑尊找到诛魔剑,卫慈哥哥会不会对她另眼相待?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女主怨恨上的司灼,刚在院子里吃了顿户外烤肉,紧接着侍女奉上来解腻的冰牛乳,上面还淋了一层碎果脯,香甜可口。
司灼这个人很简单,生活有吃有喝不用干活,男主在的时候她浑水摸鱼,男主不在她就沉迷睡觉。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简直比待在瀛洲仙府还要舒服,司灼都快乐不思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十分沉,若不是司灼被做的梦吓醒,她能睡到地老天荒。
因为她梦见了自己被瀛洲仙府的人认成了魔族奸细,被绑在诛仙台上挨了四十九道天雷。卫慈打败了重黎之后,又提着剑冷冷地朝她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将她一剑穿心。司灼切实地感受到了剑没入肺腑,痛到撕心裂肺。无论她如何辩解都没人相信她不是细作,瀛洲仙府的所有人都唾骂她死有余辜。
那些声讨她的人里,司灼唯一看见的就是卫慈,他的五官分明没有变,可神情却是那般陌生,陌生的好似他从不认识她。她喊他师尊,他不应,只用一双冰冷的眼睛陌然地凝望着她,再也没有了昔日纵容她的温柔。司灼一颗心坠入湖底,她低头看着自己心口的血窟窿,陷入了一种不可自拔的迷茫与痛苦。
“不要!”
司灼被吓醒之后怔怔地盯着床幔。
梦中胸口被一剑戳穿的痛楚犹在,她几乎以为这是系统警告她完不成任务的下场。她脑子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等到她隐约听到外面凌乱的声响时,冷汗已经将她的上半身衣袍都沁湿了。
司灼平复了一会儿,揩掉眼角的湿润。她的中指上还戴着男主给的戒指,司灼看着它,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而已。可看着看着,眼角却莫名发涩,她居然被一个梦吓成这样。对,一定是因为她太害怕死害怕被男主干掉了,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突然间,有个影子在窗前一闪而过。谁啊,装神弄鬼的?司灼开了一条窗缝,看见天上雷云翻涌,城主府上空正有个人影朝四面八方释放着魔气。
“魔!魔族出现了!快跑啊!”
下人们蜂拥而散,却被那魔掀起的旋风瞬间击飞倒在地上,嘴里还吐着血。
“操。”司灼被吓着了,又去看天上被一齐被击飞跪地吐血的司瑶,心中只有一句:这世界真他妈的操蛋!这个浪姐还真他妈敢穿大红嫁衣把魔给招来。
要命的时候逃命要紧。
而她这边刚一开门,门口便冒出来个人,猛地将她拉过去。
司灼眼睛还没看清,这人就迅速解决了一个浑身冒黑气的侍女。
这侍女就算不杀也已经死透了,死了还得被魔气附身再死一次。
“这些都是被魔气控制的傀儡,你杀了她还能留个全尸,不然尸体承受不住魔气会炸的粉碎。”胡游说。
司灼还真没想到胡游来找她,“胡师兄,到底怎么回事儿?天上那魔从哪儿来的?搞这么大阵仗。”
胡游两手按住两只傀儡脑袋,对着狠狠一撞,“不是咱们引来的。”身后又冲上来一个傀儡,他却腾不出手。
只听噗嗤一声,身后那只傀儡倒下。
司灼拎着太华剑,剑身没有沾血,她昂头看了看,司瑶还在和旋风魔缠斗,旋风魔甩她跟甩小鸡崽一样。
“胡师兄不去帮瑶姐姐吗?她好像快撑不住了。”
“她不让我插手。”胡游道。
“好吧。”司灼也服了女主这个犟种,“我师尊还没回来,咱们先去找风城主?”
“来不及了,凌花城已经被九幽城的魔族大军包围了。”
司灼这次是真惊呆了,看着胡游指向城门方向竖起来的御魔结界,愣了愣神,差点被傀儡给挠了。
剑一挥,将傀儡尸体推了下去。
“系统!我记得书里没有九幽城魔军攻打凌花城这个情节,重黎大佬这是要把我们一锅端了吗?”
【系统提醒:当前主线未发生重大偏移,未检测出反派异常。】
司灼一听,焦躁的心绪稍微缓了缓。头顶乌压压一片黑,魔在城中,那个御魔结界到底在御什么。
“魔族是从外包围的,我们的人出不去,得通知仙府派人过来才行。”
胡游摇摇头:“全城戒严封锁,消息递不出去。”
说的也是。
司灼也尽量让自己冷静了,仅靠她二人势单力薄,不是魔族的对手,还是能避则避。
系统突然开始振动:【检测到女主线发生不明偏移!请宿主接替女主完成中毒任务(0/1),任务成功可奖励主角气运值50!】
“我操你大爷!”司灼简直气笑了,往栏杆外纵身一跃。
这楼莫约五丈高,搁现代就是5层楼的高度,司灼想都没想就跳了。
“喂!”身后是胡游的喊声。
系统急了:【你是找死吗?】
以她的菜鸡修为,若无术法加持,几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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